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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兒咬著嘴唇,搖了搖頭,一臉嬌羞道:“今日便算了,夫君大人還是自己去練吧。”扯著妙公主和遲遲溜回房去了。
伍封自己到了練武場上,先讓鮑興扛來銅戟練了一陣戟術,又練了一陣凌空行劍之術。回頭之時,見葉柔坐在一旁,正自發愣。
伍封插劍入鞘,走上前笑道:“柔兒在想什麼?是否我的劍術之中有何破綻?”
葉柔不料他會這麼問,臉上微微一紅,道:“公子的劍術天下無雙,柔兒怎能看得出破綻呢?”
伍封搖頭道:“不然,這一點我絕不敢妄自尊大。我在對付樓無煩三人之後,只道樓無煩已是天下少見的高手了,誰知朱平漫又比他厲害了數倍。朱平漫是支離益的徒弟,我打敗了他,自創‘刑天劍法’後,以為董門中人便是如此了,誰知那任公子又比朱平漫厲害,後來與顏不疑交手,才知顏不疑更勝過任公子。還有便是岳丈了,若不與他交手,怎知天下間除了董門之外,還有能與顏不疑並肩的高手?是以天下之大,真正的高手不少,我至今順利,其實是運氣稍好而已。柔兒的劍術眼下未必及得上我,但見識不凡,日後必有大成,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若發現我劍術中的破綻,不妨相告。”
葉柔見他是真心求教,笑道:“原來公子將劍術練到了如此地步,仍然謙虛得緊。我看不出什麼破綻來,只是覺得公子凌空行劍之時,劍招雖然神出鬼沒,劍上的威力卻不如你站在地上使劍的三成,未知何故。”
伍封沉吟道:“我也覺得有此弊端,只是站在地上,可以借地之力使劍,身在空中,無從借力之處,以致威力大減。”
葉柔道:“公子與顏不疑交過手,聽說他的‘屠龍劍術’御風而行,威力不小。”
伍封皺眉沉思,緩緩道:“我仔細想過顏不疑的劍術,他一起一躍之間,憑的是地力,是以倏起倏落,力量源自於腳下。我雖然能用此法,卻不知支離益的獨門要訣,恐怕仍不如他。”
葉柔娥眉輕蹙,沉吟道:“子劍師父曾說,當年他跟隨令舅王子慶忌之時,慶忌能手擒飛鳥,步格猛獸,曾說天下萬物均有其力,地有地力,天有天力,鷹梟御風而行,翻然下搏,其力並非從地上而來。”
伍封微微一震,凝神沉思,道:“鷹行於天,靠二翅鼓風便有力。風行萬里,力從何來呢?莫非這便是來自天力?天之力究竟為何物呢?”他凌空使了幾招,仍是不能明白,走了回來,扶劍立地,仰頭看天。
葉柔見他臉上神色變幻,道:“家父曾見過老子的弟子關喜,向他借閱過老子《道德經》,經上有一句道:‘天地之間,其猶橐龠乎?虛則不屈,動而愈出。’說的是否是風呢?”
伍封心中一動,心道:“我行吐納之時,正是虛而不屈,動而愈出,人如橐龠,莫非天地也如是?”緩緩走進場中,又想:“若是我這吐納與天地相合,是否會如鷹梟一般呢?”
這時,公輸問、巫金等人正帶著遁者想到場上來練習新學的“蕩敵十三刀”,將這種凌厲的刀法化入遁者稀奇古怪的武器中,他們見伍封正在場中苦思,猜他又在思索劍藝真諦,便都靜立場外,不敢打攪。
伍封看著天上的雲色變幻,思緒也如風起雲湧一般。
妙公主、楚月兒和遲遲這時也由四燕女陪著過來,本想找伍封說話,見他立在場中,便坐到葉柔之旁,看伍封又會啄磨出什麼厲害的本事出來。
伍封忽然若有所悟,心道:“柳大哥曾說吐納術的高深之處,可用肚臍、腳跟呼吸,最高境界是以毛孔代替口鼻,不如一試。”於是閉口鼻之息,想以毛孔呼吸,但毛孔比不得口鼻,最多隻是將渾身肌膚緊一緊、鬆一鬆而已,無法讓它們代替口鼻之用,試了好一陣,仍不能成功。
轉念又想:“恐怕是習吐納不久,未及大成,便以臍為鼻使一使。”試了一陣,仍是頗難,當下發起狠來,將氣憋得足了,氣息自從口鼻而出,心中暗歎,仍然無法成功。
伍封心道:“看來不能蠻練,否則會變成接輿先生一般。”剛想放棄,忽然想起一事:“我剛剛練這吐納之術時,柳下哥教我這五呼一吸的法子。我若是改一改此法,又會如何?”既然臍息是更高明的境界,想來要往難處去練,當下改為六呼一吸試試,僅試幾次,便覺甚易,隨即變成七呼一吸、八呼一吸,直到九呼一吸時,便覺甚是艱難,與自己初學吐納時相似,於是堅持九呼一吸之法,也不知道練了多久,忽然覺得肚臍微微刺痛,一股濁氣從臍中沁了出去,心神漸漸明朗。然後這九呼一吸不再經過口鼻,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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