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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群越來近,還沒等楚冰打招呼,有眼尖的人已經看到了楚冰。
“公子,可算見到你了......”
有人喊了一聲,向楚冰跑了過來。其餘的人聽到喊聲,往楚冰這看了一眼,都面露欣喜之色,扶老牽小各自加快了行進速度。
很快,楚冰被這群人圍在當中,訴苦聲、啼哭聲紛紛響起,場面異常混亂。
經過幾次努力,楚冰才穩定了大家的情緒。眾人七嘴八舌,敘述混亂,楚冰也聽不出個頭緒。便指定了一個老者,由他單獨講述。
老者還未說話,憤怒和悲傷的表情已經完全表現在臉上。接著語氣沉重地詳細述說了分手後的經歷,旁邊的人也忍不住插嘴補充。
隨著老者的講述,楚冰的神情慢慢陰沉起來,到最後完全憤怒了,眼睛裡彷彿要冒出火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原來,楚冰離開後,從東塞鎮僱來的馬車便都回去了。眾山民陸續離開隊伍,各尋去處,繼續順著官道往嘉元城方向去的只剩下一百餘人。昨天晚上,眾人在官道邊露宿一夜,早晨接著趕路,走出不遠便遇到了宗振等鐵刀門的人。
這些人被楚冰嚇跑後,避過風頭,又折回來給死去的兩個人收屍。看到趕路的山民,並認了出來。確認隊伍中並沒有楚冰,立即一擁而上,痛下殺手,追殺帶刀的山民。曾殺死鐵刀門追風堂副堂主鄭奎的矮個漢子甚至被砍了十幾刀,當時情形太慘烈,山民們都四處驚慌逃命。
凡是帶著刀的,一個都沒有活命,總共三十餘人。沒帶刀的也有兩人被殺,一個虎子,另一個是虎子他娘。只是因為當時虎子牽著馬,他娘正坐在馬背上,而這匹馬是鐵刀門的。
鐵刀門的人一番血腥殺戮之後向白沙鎮方向揚長而去。等到走得沒影子了,逃走的山民才敢回到官道上,幫著掩埋了死者的屍體,匆忙離開是非之地,繼續趕路,剛好在此地遇見楚冰。
楚冰咬著牙,臉色更加陰沉,看著眼前的山民,腦中出現了當時血腥而悽慘的場面,想起了孝順的虎子,想起了虎子善良、慈祥的白髮老孃。
己之過?人之過?
楚冰內心思緒複雜難言,眼角不知不覺溼潤了。
從黑龍戒中取出了二百兩銀子,楚冰給山民門各自分了下去。對於山民的不住道謝,楚冰感到心中一陣歉疚。
擦了擦眼淚,淚眼中湧現出濃重的殺機。
向眾人深深一揖,楚冰飛身上馬,向白沙鎮方向絕塵而去。
第二十七章 憤怒的血刃
彷彿能聽見血液奔湧的聲音,楚冰的憤怒隨著黑馬的疾馳不斷擴大。無辜生命的消逝背後連線著多少悲慼的淚眼,天人永隔增加了多少家庭的疼痛。
強者弱者,反差如斯。
只是因為實力便可以主宰別人的生死嗎?如果是,那麼你們迎接即將到來的悲慘命運吧!
楚冰心中的血刃已經向鐵刀門的暴徒高高舉起。
官道上開始出現猩紅的血跡,楚冰放慢了速度。血跡開始斑斑點點,間或出現。越往前走,越是密集,甚至出現血泊。血液沒有完全乾涸,凝聚在一起,猙獰刺目。
離官道不遠,荒涼的野地,多出了幾十堆新土。心情沉重地從馬上躍下,楚冰對著埋骨他鄉的山民深深一躬,轉身上馬。
白沙鎮遙遙在望,楚冰再次加快了速度,快馬如風,席捲而至。
北城門守門的官兵,遠遠看到一片黑影疾馳過來,快到城門口還沒有減速的意思。
城門兩邊的官兵,長槍交叉,橫在城門口,有人高聲喝止。楚冰猛地一帶韁繩,黑馬一聲長嘶,前蹄高高豎起。
穩穩地坐在馬背上,楚冰冷眼打量著眼前的官兵,隨後手指輕彈,一小塊銀子向貌似為首的那人飛去。
伸手接過,那位官兵的笑容立時浮現在臉上,“公子,您請進。”
“我問你,可有幾十名穿著黑衣,騎著馬的人進城嗎?”楚冰面無表情地問道。
“有,有,上午進的城,我親眼所見,七八十人左右,是公子要找的人嗎?。”那位官兵連連點頭。
鬆開韁繩,雙腿輕點馬肚,沒再理會那官兵,掃了一眼已經被修好的城門,楚冰進入城中,向南城門行去。
白沙鎮一派繁榮景象,店鋪酒樓進入之人絡繹不絕,商旅行人悠閒平靜。似乎前天晚上白龍飛等人被殺,並沒有引起任何波瀾。
上次楚冰在白沙鎮的時間都是晚間,天黑後才到的,沒亮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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