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去打擾他,獨自在外面轉悠了幾圈,便回屋子睡覺。
第二天,楊天行早早醒來,卻發現木伯仍在呆坐。只是此時的木伯整個身體都包裹在一片青霧之中,青霧翻滾繚繞,楊天行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到木伯的影子。
他驚異的睜大眼睛,隱約中,似乎能感覺到這些青色的能量,蘊含著沛然龐大的生命活力。不知木伯修煉的是什麼功法,竟然有如斯神奇。
楊天行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前,將要開啟板門,忽然感到時空猛的一頓,隨後一股奇特的颶風從後面吹來。那颶風吹過他的身體,吹過牆壁板門,向著天邊激盪而去,好似鋪天蓋地,要毀盡一切事物,可是所有經過的物事,卻都安然無恙。
楊天行心下凜然:“想不到木伯已達到這樣的境界,一百個哈雷達,恐怕都不是他一招之敵。”他回頭看去,只見木伯四周的青霧如火焰一樣猛烈的向上燃燒,火苗激竄,越燒越烈,屋內的空間都開始顫慄起來。
忽然,木伯仰天長嘯,一股青氣自他嘴中噴出。轟隆一聲,便如當空一個焦雷炸響,突破屋頂,消失在天際。
木伯身上的火焰漸漸凝息收斂,過了良久,方才徹底泯滅。他睜開眼,渾濁的目光中瀰漫著奇異的精芒,開合之間,一股懾人的青光激射牛鬥,驚的楊天行連連倒退。
楊天行拱手笑道:“恭喜木伯功力大進……”話出一半,忽然住口。
木伯抬頭,從屋頂上的破洞口看向蔚藍的天空,臉上不但沒有功力大進的喜悅,反而陰沉的嚇人。
過了良久,他長長嘆了口氣,霎時間似乎蒼老的好幾十歲:“天意,天意如此。”正當楊天行愕然不解之際,木伯豁的站起身,對著楊天行拜倒:“朝聞道,夕死可矣!老師在上,受弟子一拜!”
楊天行連忙上前扶住,笑道:“您老一個手指頭,都能叫小子死無葬身之地,我能算的什麼老師了?”他心裡卻不免暗暗驚異。地球受靈氣功法的桎梏,就算是頓悟,功力也斷沒有如此大幅度進步的事情。可是此時的木伯與昨晚相比,判若兩人,想來功力進步的幅度,實超過他的想象。
木伯正色道:“學無先後,達者為師。老師那一句‘空性’道破玄機,讓老頭子得窺天道,此生無憾,如何不足以做我老師?若讓老頭兒自己領悟,可不知要到猴年馬月,或許終身都難以領悟也說不定。難道老師竟嫌棄老頭子愚鈍,不肯收我做弟子?”
鬼樹老人(6)
楊天行苦笑道:“木伯快別這樣說,我有多少本事我自己心裡有數。若是不嫌棄,咱們平輩相交,喝茶談天,你我盡出所知,誰也不拜誰為師,豈不更好?”
木伯長長嘆道:“罷了罷了,只恨鬼樹沒那個福分,聆聽兄弟教誨。”
“鬼樹?”楊天行一愕。
木伯緩緩點頭,目光從門口延伸出去,變得十分深邃:“不錯,我並不姓木。我的原名是什麼,我自己也忘掉了。因我修煉功法的原因,別人一直都叫我‘鬼樹’。”
楊天行早就覺得這個老人背後一定有著一段非同尋常的故事,但木伯對他一直警惕心甚強,他也懶得去關注。如今見他真情流露,便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小弟雖然年輕識淺,或可能給你提些建議。”
鬼樹臉上的肌肉抖動,面板皺結,疤痕如波浪般起伏,看起來真如‘鬼樹’一般。他搖頭,語氣中似乎充滿著悲苦與無奈:“楊兄弟,並非老哥見外,也非老哥不相信你的能力,你如果丹田不毀,或可於此事有莫大幫助,可是眼下……你還是不知道為好。”
楊天行微微皺了皺眉,他實在想不到,以鬼樹這種實力的人,居然也有如此棘手困頓的問題。
鬼樹坐回板凳上,神情呆滯道:“許多時候,許多事情,不知道的時候可以置身事外,可是一旦知道了,那就毀了一輩子。”
楊天行一凜,他當然不覺得鬼樹在危言聳聽。因為他以前也確實遇到過類似的事情,不知道的時候你可以安樂享受,做個快樂的局外人。可是一旦知道了,明知前方是萬丈地獄,大義所趨,也不得不為。
好奇心害死貓,被好奇心害死的人,也不在少數。
鬼樹的眼睛裡不知何時已有淚水瀰漫,他的思緒似乎已飄向了很遠的地方,很久以前。他訥訥道:“就如你所想,它毀了我一輩子,毀了兩位與你一樣優秀的年輕人一輩子,還整整毀了兩個名動天下的大宗派。他們都沒有罪過,只因無意中摻和了進來,卻再也擺脫不掉……”
轟的一聲,鬼樹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桌子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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