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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開門見山道:“啟稟郡主,草民原不敢擅問郡主事情。但……但事關草民一個救命恩人,還請郡主示下。”
紫芸微微點了點頭。
鍾天寶恭敬道:“兩月前郡主曾抓了一位年輕的男子,草民想問此人是否當真罪大惡極,不可饒恕?”
紫芸一怔,顯是沒想到這兩人竟是為了楊天行而來。她秀眉微蹙:“他是你們的救命恩人?”
鍾香低首道:“是,他於我們鍾家有再造之恩。”將當時酒樓裡的事情簡單的描述了一下。
紫芸冷笑道:“看不出來他還有些俠義心腸,專救被人欺負的小姑娘。”一邊的藍珊聽了,不禁暗暗好笑。自從她告訴郡主楊天行用五指姑娘破了她的春香散後,紫芸郡主就一直對楊天行抱有成見。似乎怎麼看那小子,都很不順眼。
鍾香聽郡主語氣有異,急忙道:“鍾香不敢欺瞞郡主,請郡主明察!”
紫芸緩緩道:“無論此人有什麼罪過,豈可因你們一句話就此放掉?”
鍾香輕咬著嘴唇,道:“我們鍾家願出所有,民女鍾香亦願為奴,只請郡主釋他之罪!”
鍾天寶聽了,不禁苦笑。來之前還專門提醒她,不可再說為奴的事情,誰想一臨場,這丫頭又說出來了。但眼下郡主就在眼前,他自是不敢阻撓,只得暗暗祈禱。
按照帝國法律,一旦為奴,表示終身侍奉其主,不得以任何方式叛逆。雖說做郡主的奴隸,待遇上,似乎並不錯,但還是很少有人願意的。
紫芸聽鍾香聲音清脆悅耳,宛如出谷黃鶯,不禁心中一動,命道:“揭開你的面紗。”
鍾香只得揭開自己的面紗,露出一雙俏麗清秀的臉。紫芸冷冷道:“原來如此,這麼一張俊俏的臉,為何要蒙上面紗?你為了他竟肯為奴,他是你的情郎?”
鍾香臉上一紅,低聲道:“鍾香與他只一面之緣,承他救護,方保全今日。聽說他鋃鐺入獄,鍾香不敢獨善其身,請郡主開恩。”
紫芸哼了一聲:“要放他原也不難,我本就沒打算將他怎樣。但你來求我,我就偏生不放他!”
鍾香連忙俯首磕頭,畢恭畢敬道:“鍾香冒犯了郡主,罪該萬死,惶恐之至。請郡主降下責罰,凌遲車裂,鍾香甘受不辭。一人做事一人當,懇請郡主不要牽累他!”
紫芸盯著她半晌,才悠然道:“你倒是有情有義,好,我就如你所願。你先站到一邊去,待我想好了是凌遲還是車裂,再來處置你!”
鍾天寶大驚,霎時間只覺大禍臨頭,惶恐的不住磕頭道:“郡主息怒,小女無知,冒犯郡主,實屬孩童無忌……”
紫芸不耐煩的打斷他道:“你若再來煩,我立時就給她處刑。”
鍾天寶嚇的不敢再說,只是不住在地上磕頭。咚咚咚的聲音直響,頃刻間額頭已流出鮮血。
鍾香連忙扶起他,取出手帕擦拭他額頭血跡,嘆道:“爹爹,人總得死的,只分遲早而已。鍾香能為救恩公而死,那也開心的很……”
鍾天寶突然抓住鍾香的手,向外逃去。
一邊的戰靈小組護衛哼了一聲,眼中精光閃動,剛待出手攔截,鍾香卻自己掙脫了父親的手,她搖頭道:“當日恩人若非因救我們而被那兩個惡人追擊,他也不會洩露行蹤,更不會被惡人打成重傷,給戰靈小組抓住。他深陷牢獄,全因我們之故,大恩未報,怎可就這樣離去?”
鍾天寶鬚髮皆顫,怒道:“你……你這丫頭太也迂腐。人都死了,還談什麼報恩?快走,爹爹今日便是拼著老命,也要把你救出去!”
無欲則剛
鍾香搖頭道:“爹爹今日怎麼糊塗了?倘若我若逃了,戰靈小組的人會立時找到我們丁香觀,老觀主沉冤未雪,疑案未明,到時鐘家豈非有滅族之禍?今日鍾香一人死在這裡,鍾家無礙,爹爹回去後,再去商量辦法,恩公豈非還有希望?”
眾人見鍾香要被處以凌遲或車裂,竟自面不改色,仍是處處以恩情大局為重,縱戰靈小組久經喋血的好漢,都不禁聳然動容。這種視死如歸的精神,更是令許多男子暗叫慚愧,低頭臉紅。
所謂凌遲就是用刀子在身體上割肉,一刀一刀的割。車裂則是五馬分屍,對一個鐵血漢子來說,這兩樣刑罰俱是殘酷已極,何況對一個柔弱少女?
鍾天寶知女兒的話正中要害。今天只要他逃了,鍾家搞不好要面臨滅族之禍,他怎能為救女兒,將丁香觀全部都搭上去?
他身體晃了晃,險些站立不住,臉色由青轉慘白,直毫無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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