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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就沒有這樣的男子了。”
楊天行豎起大拇指:“不錯,一個人努力、盡責、忠誠而得不到欣賞、喜愛及酬報,看到另一個人做盡壞事反而佔盡風光,自然惱恨這個人。其實,這是不對的,他們應該惱恨的,是那些報酬這種人的人。”
靜月淺笑道:“少爺跟他們是不一樣的,少爺有自己的道德標準,不會做那些人神共憤的事情。”
楊天行攤手道:“看吧,知音與蛔蟲的差別,就在這裡。”
馨露吃吃笑道:“少爺,你不能惹她,她比蛔蟲厲害多了。”
“丫頭,你還想不想活命?”疏桐伸手去掐馨露的臉蛋,兩個人就在車廂裡皮鬧起來。
忽聽虛溜溜一聲響,靜月吃了一驚,嬌軀一扭,已站在地上。順帶著玉手在車轅上一拉,馬車猛地停住。疏桐和馨露兩人一個不在意,險些一頭滾到楊天行的身上。
“發生什麼事了?”楊天行掀開帷簾,微微皺了皺眉。兩匹馬正倒在地上抽搐,口吐白沫,很快就停止不動,死了。
兩匹馬都是上等好馬,剛剛還健步如飛,怎麼忽然間就死了?
“我也不知道,剛剛我聽你們在裡面玩鬧,微微分了一下神,馬就忽然間倒在地上了。”靜月右手搭在劍上,美目如電的四下掃射,卻見四周月華下林風瑟瑟,並沒看到有什麼特異之處。
楊天行撿起一根棍子,敲開馬嘴,仔細端詳了半晌。忽然道:“是中毒死的。”
疏桐身子還有些虛,只探出頭來問:“好好的怎會中毒,難道它吃了什麼毒草?”
忽聽嗤嗤響聲,兩匹死馬的身體冒出陣陣白煙,散發出令人眩暈的焦灼惡臭。楊天行等人吃了一驚,連忙向後退了幾步。只見馬身被白煙包裹,血肉不斷腐爛,頃刻間只剩下一堆白骨。
白煙翻騰,一堆白骨嘎啦啦聲中居然顫動起來,過了一會兒,居然緩緩的相互吸引,站立起來。
“嘎嘎噶……”兩隻骷髏馬眼洞中亮起幽幽的綠色鬼火,馬齒上下開合,邁步走動,渾身骨骼似乎都在摩擦著,發出搓牙般的吱吱聲。
骷髏侍者(上)(1)
靜月三女面色微變,條件反射的聚在再次後退了幾步的楊天行四周,持劍在手,吃驚的瞪視著眼前突兀出現的變化。
好好的兩匹馬,怎麼忽然間變成了骷髏馬?
不知何時,月亮已被厚厚的黑雲遮擋住了。整個世界都被無盡的黑暗包裹,陰風慘慘,白霧悽迷,四隻油綠的鬼火詭異的跳動著,讓人一見之下,便有種發自心底深處的驚怖涼意。
咔嚓——!
一隻骷髏馬踏出一步,拳頭大的石頭被生生的踩成粉末。一陣陰風吹過,像初生的嬰兒學步,搖搖晃晃,隨時都要被風吹向遠方,低低的吼聲像鬼魂的幽泣,盪漾在黑雲低壓,空闊的林子上空。
楊天行緩緩的抽出無妄劍,湛藍色的劍光在黑夜中閃爍著森寒的泓波。他注意的不是這兩隻詭異的骷髏馬,因為它們只是徒具外形,並沒有多少的戰鬥力,他小心的,是那位隱藏在黑暗深處的不知名東西。
豐富的戰鬥經驗,讓他養成了從不小瞧任何對手的好習慣。
至少,能將氣息隱藏到這種地步的人,絕不是易與之輩。
忽然,楊天行的劍遞了出去。像藍色的閃電,剎那間刺透了骷髏馬的胸膛。陰慘的叫聲歇斯底里,似乎用盡了它所有的能量。油綠的鬼火搖曳著,它人立起來,兩隻骨蹄像泰山壓頂,壓向了楊天行。
倏——!
又是一道藍芒閃過,靜月的劍直接從它的耳洞穿入,破開頭骨,透到外面。這一劍又狠又準又辣,頗不似靜月平時的作風。
楊天行心頭掠過一絲詫異,忽然輕飄飄的退出十來步。只見靜月三女張著小嘴,在喘息著,白璧精雕般的臉蛋上,有冷汗凝結。她們的眼睛裡,隱約可見一些縱橫的血絲。
楊天行猛地驚覺。四周一片漆黑,連他的眼力也不能看透,原來是早已密佈著濃濃的慘霧。這些慘霧滲透進人的肌膚,居然能在不知不覺間將人魔化。
銅紗淚草的能量仍然儲存在三女的丹田中,她們只來得及吸收一點點,修為仍停留在黃玉士,因而難以抵擋這種陰冷潮溼的鬼霧。他身為金剛士,這種玩意兒,自然是完全免疫了。
楊天行再不猶豫,剎那間連出兩劍。這兩劍輕飄飄的,像隨風的浮萍,在漆黑的鬼霧中游蕩,然後猛地又化作傾盆大雨,在狂風中怒吼滂沱,盡數滴落在兩隻骷髏馬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