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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楊天行很滿意。他當然知道人力有時而窮,終有一天,古贏會遇到一個瓶頸,這個瓶頸即使窮盡他一生,也未必能突破。因為突破那個瓶頸,需要傳說中所謂的資質。
但是,在遇到這個瓶頸之前,所有的成就,都是用汗水就可以換來的。古贏所拼的,也正是將自己每一份汗水都激發出來,無論將來有什麼樣的成就,他都無怨無悔。
事實上,一個人如果有這樣的決心,基本上成就都不會低的。
忽然間,一道黑影自月光所照射不到的陰影中掠過,無聲無息。古贏與唐雪,都全神貫注在刀法上,只有楊天行心中一動,目光剎那間如兩把鋼錐,直刺過去。
他微微皺了皺眉,一陣晚風吹過,他的身體忽然消失了。唐雪就站在他身邊,居然沒有絲毫察覺。
那道黑影的速度極快,彷彿鬼魅一般在林子中飄動。楊天行的速度卻比鬼魅還快,以肉眼都是看不見的。他追蹤了一陣,忽然心有所感,身軀在空中一個轉彎,竟掠入了一片草叢中,小心翼翼地匍匐在那裡,一動不動。
一陣風倏地吹過,又有一道人影自林子中掠來,追風逐電似的在楊天行身前一閃而過。沒過多久,又有一道人影飛掠而來,速度雖比前兩個人慢上一些,卻也有戊盛中期的程度。
楊天行自黑暗中走出來,月光照在他的臉上,他的眼睛望著兩道人影消失的方向,灼灼閃亮。黑暗並不能影響他的目力,他隻眼睛一瞥間,已經看清最後掠過去的那道人影,居然是他白天在酒樓裡遇到的姜小姜。他沉吟半晌,決定跟過去看看,立時縱身跟了上去。
姜小姜的速度才戊盛中期,他前面那人的實力明顯要比他強上一倍之多。幾個閃落間,前面已看不到那道人影,他心中一急,略微加快了速度,楊天行輕輕鬆鬆地吊在他身後,他卻兀自未覺。
沒過多久,楊天行聽到前面隱隱有波浪水聲,原來他們已奔出了林子,前面是一個碼頭。
溼潤的河風捲著水銀似的月光鋪過來,碼頭上堆積著許多箱子,還有兩隻貨輪停泊在那裡。楊天行跟著姜小姜,躍過貨物箱子,忽聽前面一陣兵器交鳴之聲,他心中一動,身軀靈活的一個翻轉,隱在一個大箱子的後面。
他微微伸出頭看去,卻見碼頭邊上,河風怒吼勁急,將三個人的衣袍吹得獵獵翻滾。一個老人手持長劍,與另外兩個人對峙著。老人臉色蒼白,嘴角帶著血跡,持著劍的手在風中微微顫抖,似乎已受了重傷。
這老人楊天行居然認識,正是今天在酒樓中,與姜小姜打鬥的那個白老爺子——白鶴。
此刻與白鶴對峙的,站在姜小姜旁邊的是一位中年男子。這男子高冠大袖,目似朗星,一縷鬍鬚隨著衣袍上下飄蕩,瞧起來甚是儒雅風度。
白鶴站在碼頭上,後面是波浪滾滾的河水,他已經無路可逃了。他的腳微微側了一下,似乎是要有意避開這高冠儒雅男子那若有若無的氣息鎖定。
白鶴沉聲道:“老夫自問從未有任何對不起你杜冰府之處,不知杜先生苦苦為難老夫,卻是什麼意思?”原來此人卻是杜冰府的府主,杜勝冰。
杜勝冰淡淡道:“杜某與姜老弟乃是數十年交情,如今他遭人辱沒,我這個當大哥的,豈有不為他出頭之理?哼,白鶴,看你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原來卻是這樣的卑鄙無恥小人。”
白鶴臉上青氣一閃,大聲道:“我白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所做之事,莫不是光明磊落。今日遭小人汙衊,氣煞我也!”說罷,長劍迎風一抖,寒芒如水一般傾斜下來,居然將姜小姜和杜勝冰同時籠罩在內。
杜勝冰冷哼一聲:“米粒之珠,也放光華!”他寬袍大袖在河風下鼓盪,忽然自袖中抽出一雙修長的手。手若玄冰般白淨,幾欲透明。只見他低喝一聲,雙掌似流星般飛擊而出,居然毫不畏懼地迎向白鶴的長劍。
砰——!
白鶴的長劍刺在杜勝冰的肉掌上,劍身震顫,白鶴險些握力不住,竟如刺在一堵鋼牆上。他急忙飄身後退,杜勝冰的雙掌卻已如溯流而上的小船,輕飄飄地往他胸口印來。
姜小姜臉上一貫帶著潮紅憤怒之色,他瞪大著一雙眼睛,雖然急切想將白鶴擊斃於掌下,卻並不上前幫手。因他深知杜勝冰自負身份,是絕不會與人聯手的。
杜勝冰一雙肉掌在月夜中彷彿劃出條條白練,凡掌勢掠過之處,與風聲交融一體,隱隱有雷鳴震耳。白鶴手執利刃,竟不敢與他肉掌相碰,被他逼得步步後退,坐支右拙。
楊天行在一邊看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