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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飛往混沌界的全能神殿，成為神聖的神殿護衛了。在全能神大人光輝的照耀下，他們將獲得永生的快樂。”

楊天行自動忽略了他後面那些對全能神大人歌功頌德的話，皺眉道：“這麼說，日後如果全能神大人遇到比我更有用的，那麼我被人殺了，豈非也是白殺？”

黑袍老者卻並不以為這有什麼不妥，大義凜然道：“那是自然，我等帶罪子民，一切俱要以全能神大人的宗旨為主。必要時刻，即使獻出我們的生命，也在所不惜。日後倘若真的能遇到比我們更有用的人，那麼我們用自己的身體，來為全能神大人換取更有用的助力，豈非大善？”

楊天行長嘆一聲，這黑袍老者中毒已深，只怕已不是那麼容易能夠讓他清醒的了。其實，在他眼裡，他本身是清醒的，楊天行反倒是糊塗未明瞭。

人世間，豈非每個人都是如此？

楊天行搖頭問道：“那麼全能神大人又為什麼會在神軍東征中慘敗呢？他既是無所不能，又為什麼要被迫隱匿起來？”

“這……”黑袍老者不禁一呆，顯然，他並未思考過這些問題。他以前，只是自然而然地為全能神大人神軍東征的失敗而傷心憤怒，為眾生的愚昧而悲憫，卻從未想過全能神既然是全能，為何還會失敗呢？

楊天行接著道：“再者，這個世界都是全能神創造的，那麼靈神也是他創造的了？”

黑袍老者愣愣地點頭道：“不錯，靈神當然是全能神創造的。”

楊天行道：“既然如此，他自己創造出的生命，當然也具有毀滅生命的能力。照你說來，他為什麼不直接把靈神給殺死，卻要用神殿護衛來東征？他既然是慈悲為懷，不忍心他的子民受到愚弄，當然也更捨不得子民在戰爭中死亡，那麼神軍東征，死傷了那麼多人，他為什麼仍要東征呢？”

這一系列問題，直如連發炮彈，問得黑袍老者目瞪口呆。在以前，他所認為完美無缺地信仰，經過楊天行幾句話問下來，竟變得漏洞百出。

的確，這邏輯如此混亂，根本就無法說服人的。

黑袍老者一時間只覺腦袋混亂，茫然不知所措，卻仍不以為自己是錯的。他強聲道：“全能神大人既然這麼做，當然是有自己的想法。我等罪惡子民，豈能妄圖揣測神的旨意？”

楊天行擺手道：“那麼很遺憾，你的這個信仰我無法苟同。”

黑怕老者大怒，霍地站起身，憤然戟指楊天行：“混蛋，你……你竟然……”

楊天行淡淡道：“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很遺憾，我現在要殺你了，你所信奉的全能神，為什麼不來救你呢？”他伸出手指，指著黑袍老者的眉心。

黑袍老者卻凜然不懼，放聲大笑：“可悲，可嘆，末日審判即將開始，你卻愚昧不知。偉大的全能神啊，您的無所不在的光芒將普照世間，請將此等執迷不悟的異教徒全部毀滅吧……”他聲音越來越小，身體竟漸漸軟了下來。

楊天行看著他，只見的嘴角逐漸流出黑血，嘴巴一開一合，直到臨死之際，似乎還在高聲歌頌著什麼，他的眼睛裡，充滿著悲憤與狂熱。

楊天行暗自搖頭，心想：“祝你下輩子，真的能做一個明白人吧！可是，這個世界，又有誰才是真正的明白人呢？”他站在昏暗的地下室，燭光將他的影子倒映在牆壁上，搖晃不定，一時間，他竟也升起茫然之感。忽然間，他覺得這黑袍老人死得並不可悲，至少，他有信仰，併為自己的信仰付出一切。雖然他執著的有些可笑，卻又比很多自以為聰明的人，幸福得多。

玉女峰

楊天行忽然手一揮，倒在地上的那四隻屍體被一股奇異能量包裹，竟同時消失不見。他腦海中立即響起噬風那不滿而嫌惡的聲音：“主人……您怎麼把死屍也朝這裡面放？“

楊天行笑道：“眼下這四隻屍體還有用，你就暫時忍耐下吧。”說完，身形已化作一道五彩光華，倏忽間已自遠去。

他來到酒樓，滄州懶丐卻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小乞丐與鍾垂卻在喝酒猜令，玩得滿面通紅，醉眼迷濛，不亦樂乎。

楊天行一走過去，強烈的酒氣便撲鼻而來，望著滿桌子的殘羹剩飯，一時間什麼食慾也沒有了。他坐在桌子邊，鍾垂打了個飽嗝，紅著臉道：“少爺，你也來喝些麼？”

楊天行心事重重地搖了搖頭，微笑道：“你們玩吧！”抬手推了推滄州懶丐，懶丐迷糊地嗯了一聲，喃喃道：“什麼事啊？沒什麼重要的事，就等明天再說吧！”

這懶丐最喜飲酒，一飲酒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