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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無花也出來了,雪槐叫了聲王子,來不及介紹,一卦準自己便上前開口道:“答王子,我是他師父,他去我不放心,也想跟去看看,請王子允准,當然王子硬要不允,我自己有腳,腳下有路,卻也會去。”
呵,他倒是賴上了,雪槐做聲不得,巖刀早怒喝出聲:“大膽。”無花倒不在意,笑著搖手,道:“老先生說得是,路在腳下,老先生想怎麼走就怎麼走,那就一起走吧。”他同意了,一邊的巖刀便也不好反對,在他眼裡,一卦準當然也不是什麼好路數,但他自恃武功,倒也不怕,斜眼掃著一卦準兩個,只是冷笑。
雪槐駕了車,無花坐上去,無花府中的下人聽得無花要去巫靈為質,都逃散了,但喂的牲口卻不似人般忘主負義,因此還很有幾匹空著的馬,一卦準便騎了一匹,當下四人一車便出了東海城。
任何國家的王子遠出國門,不論是出使還是為質,都會有大批的隨從,動身前也一定有大批的官員十里相送,但無花卻就只這四人一車,他府中的下人尚且逃散,更別說會有其他的隨從,事實上他若是個有勢的王子,他府中的下人誰又敢逃啊,下人尚且如此,更別盼官員來送行了,哪個官員敢來送,誰不怕得罪林妃兄妹啊。
一卦準斜起眼睛看著這冷清的場面,再忍不住,湊到雪槐耳邊道:“這黴王子可真是黴到家了,他若是能開花,老公雞也能生蛋了。”
雪槐微微一笑:“師父啊,古人可真有公雞生蛋的話呢。”一卦準給他咽得翻白眼,雪槐卻是冷眼向天,心中暗叫:“莫說公雞生蛋,我還要他天地倒懸。”
一路走州過縣,情形和出京時一樣,並無官員迎送,驛館供給也是十分粗陋。一卦準當時疑著雪槐的夢真的有準,否則不可能現成富貴不亨倒來送死的理,但這一路看下來,可就越來越信不足了,這一日再忍不住,趁打尖時拉雪槐到一邊道:“徒弟啊,我昨夜洗乾淨手好生算了一卦,不妙呢,可是個大大的兇卦啊,我說,趁現在還早,咱們回頭吧,國舅府喝酒吃肉多美啊,何必硬要跟著這黴王子啃白菜梆子呢。”
“洗乾淨了手是吧。”雪槐故作沉呤,卻又搖了搖頭,道:“師父啊,不對呢,昨夜我和你睡時,被窩裡好臭呢,你別是有腳氣吧,有腳氣可算不準,今晚上好生洗洗,再算。”
一卦準昨晚上還真沒洗腳,只得翻翻白眼做罷。但他可並不死心,到晚間當著雪槐的面把手腳連洗了兩遍,雪槐看了偷笑,也不做聲,第二日一早,一卦準便拉雪槐到一邊,道:“徒弟啊,昨晚上我洗了手腳好生再算了一卦,誰知更加的不好,這回竟是個死卦了。”
雪槐哦了一聲:“哦,怎麼個死法?”
“那就慘了。”一卦準一臉恐怖:“砍頭死,分屍死,咱們四個人啊,到有五般死法呢。”
雪槐差點笑出聲來,總算扳住了臉,很認真的想了一會兒,卻又搖頭:“不對,師父啊,照理說你洗了手腳,該乾淨了不是,可昨晚上被窩裡還是臭的,你別是在被窩裡放屁吧,人都給屁燻臭了,這卦怎麼會準?”
一卦準這兩天肚子有些脹,那屁自然免不了,便又咽住了,當日一賭氣,便在途中找間藥輔撿了副順氣的藥,苦著臉連煎三次吃了,當夜還洗了個澡,直折騰到半夜,雪槐任他折騰,只是不做聲。
第二日一卦準又把雪槐拉到一邊,不等他開口,雪槐先笑道:“師父啊,你前日是兇卦,昨日是死卦,今日卻是什麼卦了,你別說,我先猜一猜啊。”歪著腦袋一想,道:“人死了變鬼,是了,你今日這卦,必是鬼卦,是吧?”
一卦準正要這麼說,給他先說出來,不得已伸了伸脖子,道:“沒錯,正是鬼卦,若不回頭,這一去必然變鬼。”
誰知他鬼字出口,雪槐卻猛地拍掌歡呼起來,大叫道:“好極好極,師父啊,恭喜恭喜呢。”
一卦準張大嘴:“都成鬼了,還有什麼恭喜的?”
雪槐道:“師父啊,你不知道,我昨夜又做夢了呢,夢中有人在我耳邊說,此一去凶多吉少,但關健卻在明天,明天若能聽到鬼字,便只管放膽走去,我奇怪了,問為什麼聽到鬼字就可放膽走了,那人說,鬼好啊,聞鬼而喜,遇鬼而安,鬼神相佑,夢一醒來我就擔心了,怕聽不到這鬼字呢,誰知師父就說了,可見師父說的沒錯,我兩個到一起啊,就是一對幸運蛋子呢。”
一卦準傻了。
走了十餘日,到了東海西南邊境的江濤城,出城過騰龍江,對岸便是巫靈了。
進城,正打聽驛館所在,忽聞馬蹄聲暴響,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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