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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中的,竟不是那老道,而是夕舞,他的義父巨犀國鎮國公敬擎天惟一的女兒,他的心上人。但劍已來不及收回,筆直從夕舞胸口刺了進去。
“夕舞。”雪槐一聲痛叫,心膽齊裂。便在這時,那老道忽然從夕舞背後閃了出來,晶亮的眼光直視著雪槐,雪槐這時心中充滿了悲痛,已完全無力抵擋那老道的邪力,似乎有一股冰涼的東西從眼睛裡鑽進來,腦子瞬間便開始迷糊,但在完全迷糊前他看清了,那不是夕舞,只是一張畫,那老道在畫上施了幻術。他也明白了,這是一個陷阱,那老道特意用夕舞來開啟他不可動搖的心門,但這時已經遲了,那種冰涼的感覺已完全控制了他,他昏了過去。醒來時,只覺全身卷得難受,似乎給什麼綁住了一般,心中已意識到不好,一看,自己果然變成了一隻山羊,一時間驚怒交集,張嘴大叫,卻只發出咩咩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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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魔影紅狼(2)………………………………………………………………
“不要急,不要叫。”是那老道,笑咪咪的站在他面前,道:“我是華陽子,你不認識我,但你一定聽說過我。”
“華陽子?”雪槐一震,抬眼看華陽子,一時忘了憤怒。
能讓他如此震驚,華陽子當然不是等閒人物,華陽子是當今冬陽王的王叔,為人怪僻,當年本應是他接替王位,他卻掛冠出走,將王位讓給了侄兒冬陽王。雪槐確實沒見過華陽子,但面前這老道和冬陽王頗為神似,應該不假。一時間又驚又疑,華陽子怎麼會邪術呢?突然出現在這裡並引他來將他化成山羊又是為什麼?
“認出我了是吧,那就乖乖的,我帶你去看場戲。”華陽子笑咪咪地,當先而行,雪槐心中疑惑:“看戲,看什麼戲?看戲就看戲,為什麼把我變成山羊?”但這時也沒法問,只有在後面跟著。
華陽子走出一段,向大路左側的山上爬去,雪槐雖變成了山羊,四肢著地,但爬山到方便了好些,一時到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了。上到半山腰,華陽子停了下來,山不是很高,但陡,這時山兩邊都能看見了,一邊是大路,副將龍武將一百頭巨犀圍成一個圓圈,巨犀國這種特訓的戰犀,身高皮厚,背上的木製戰鬥可容納五名全副武裝計程車兵,衝鋒時是無堅不摧的利器,防守時則是堅固的堡壘。龍武和五百名士兵在巨犀身後形成第二個圈子,中間則是明香的帳篷。
看到龍武佈防得法,雪槐情不自禁吁了口氣。他實不知華陽子要玩些什麼,但只要明香好好的,其它的都好說。
“別隻看那一面,你也看看這一面。”
雪槐依言扭轉頭,眼睛霍地一下睜大了一倍還不止,這一面的山谷裡,烏壓壓的擠滿了人,少說也有兩、三千,每人手中一把大刀,清冷的月光下,刀光映得人心中發冷。
雪槐便用腳後跟也想得到,這些人埋伏在這裡,自然是要襲擊他的犀隊,若是明裡交鋒,他的戰犀三兩下就可以把這批人衝得七零八落,但暗裡偷襲,尤其他又不在現場指揮,後果實難以想象。雪槐急得一顆心差點要炸開來,但身不由己,卻只有幹看著,他便衝下山去,一頭山羊也報不了信,說不定還會給一箭射死。看華陽子,笑咪咪地,顯然並沒有放他走的意思。
雪槐急得團團轉,同時腦中念頭急轉,這些是些什麼人呢?山賊?不像,冬陽王勤政愛民,尤其有敬擎天這根頂樑柱,巨犀國是這亂世中一片難得的淨土,不是沒有山賊盜匪,有,但沒有這麼大的規模,而且這些人佇列齊整,數千人擠在一個小小的山谷裡,竟然鴉雀無聲,明顯受過嚴格的訓練,雖然不披戰甲,但雪槐可以肯定,這是一支軍隊。可這是巨犀國啊,這枝軍隊哪來的?
雪槐左思右想,忽地想到一個可能,頓時冷汗直冒。
“必是大尾或又術的軍隊,想偷偷襲殺明香公主,引發黑水對巨犀的戰爭,他們便可從中取利。”
大尾和又術是緊鄰巨犀的兩國,一直對巨犀懷有敵意,只是攝於敬擎天的智勇和巨犀國戰犀無堅不摧的攻擊力,不敢輕啟戰端,但如果這一條毒計成功,在巨犀和黑水拼得兩敗俱傷後,自可坐收漁人之利了。
這已不僅僅是明香的生死,已牽涉到巨犀黑水的生死存亡,雪槐越想越急,忍不住拿頭去撞華陽子,華陽子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角——他當然沒有角,揪住的其實是他的頭髮。笑道:“慢來,我這把老骨頭可禁不起你三兩撞,虧得我有主見,先把你變成了山羊,否則你這愣頭青撥出劍來亂砍,還真煞手,告訴你,這下面是又術的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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