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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相抵消下,恐怕就算是今天沒有下藥淑的顧忌,對方當然也就少了方位的限制,他的折藥手,大約還是不能威脅到對方一片衣角的。
這是甚麼人?竟會具有這種鬼魅也幾乎難及的超絕身法?
陰姥姥那兒,則又是另外一種彆扭得差點讓她吐血的感覺。
也不知道是甚麼原因,當陰姥姥每一嘩啦啦地出手,這人簡直就像是比她還要清楚她出手的方位那般,輕輕一閃,就將身形轉進了她攻招的空隙之處,讓陰姥姥氣勢驚人的攻擊完全徒勞無功。
更讓陰姥姥氣結的,是這人所閃的方位,不退不避,總是恰恰就切進了陰姥姥攻勢的空處,陰姥姥明明就瞧見了這人還頗高大的身形,就在觸手可及的位置,但是掌勢流洩,讓她即便是想另外抽出手來劈他一掌,卻也總是因為氣機順勢而出,無法反挫而回,令她空有心意,但就是怎麼也做不到。
這種感覺,使得陰姥姥每出一式,就被他切入的身形引得氣機無法繼續,明明知道這一式的勁力就算完全放盡,也絕對連這人的衣角也撈不著,於是不得不硬生生地挫勁收氣,心頭之彆扭簡直就像是連吞了十七八個大鴨蛋,卻又都堵在胸口,沒能順利入肚下腹那般,直是難受得差點吐血。
因此,雖然陰姥姥完全掌握了主動攻勢,但只有陰姥姥自己明白,這種模式若是再繼續下去,恐怕先吐血落敗的,反而是她陰姥姥了。
在又是一陣劈哩叭啦,聲勢嚇人,但是完全落空的八百二十掌之後,老丸兒身形反竄,側手連變十六次手勢,切入旁邊陰姥姥流洩而出六百四十掌之下,十六點振力變化的根源勁眼之上,一口氣就將陰姥姥的攻勢給拉散,讓陰姥姥的身形,不得不和他同時反竄而出。
陰姥姥這時才發現,老丸兒果然不愧是宗主級的人物,其實一眼就看出了她掌勢振起變化的根源力點,同時還能在轉眼間將她起勢的變力化掉,讓她也不得不和他同時退出了戰圈。
只是老丸兒的這種化解手法,至少還讓陰姥姥的氣機有個轉勁的空間,知道這一招已經被化解掉了,隨時再起變化的可能還是有的。
不像眼前這人那種怪異得令人有點莫名其妙的切破方式,讓陰姥姥整個對戰的感覺,都完全扭曲異變了。
當老丸兒和陰姥姥同時掠出了戰圈之後,老丸兒的聲音已是同時在陰姥姥耳邊出現:“這人行徑功力,實在出乎人地怪異,我們再出手也是徒然,不如收手弄弄清楚……橫豎這人暫時對藥淑沒有甚麼惡意的。”
“門主怎麼知道?”陰姥姥連忙低聲對著老丸兒說道。
“從我動手到現在……短短的時間內,我至少攻出了六千式完全不同的折藥手法,”老丸兒眼睛緊緊盯視著前面的那人,口中卻是含著一絲苦笑地對陰姥姥說道: “不料我的所有攻擊卻完全落空,連這人一隻衣袖都沒撈著……此人功力之強,實為我生平所僅見。尤其最怪異的是,在我六千式的攻擊之下,他竟然連一式的反擊都沒有,別的不說,他對我們應該是沒有甚麼惡意的了,否則以其速度,藥淑有十條命也早斷送了!”
陰姥姥正要回答她也有同感時,突然聽見了陽公公驚訝到了極點的語音叫道:
“飛龍,怎麼是你?”
陰姥姥聽了陽公公的話,立即也大驚地轉頭對著陽公公說道:“甚麼?飛龍?他就是你說的新進弟子,具先天修道胎的飛龍?”
在場所有的人,無論臺上臺下,宗主門徒,此時聽了陰姥姥和陽公公的話,都禁不住驚訝得瞪起了眼睛,甚至還有人張大了嘴巴,幾乎不敢置信。
這位突然出現,宛如鬼魅的人物,竟然會是陰陽和合派的新進弟子?
這怎麼可能?
會臺之上,本來從開始到現在,即使已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件,依然一直閉著眼睛的心魔宗宗主,攝魂控形魔尊,這時終於也睜開了兩眼,雙眸中現出團團流旋彩光,一瞬不瞬地凝視著現在已經停下身形,站在藥淑旁邊,顯露出身材的飛龍身上。
在心魔尊、妖劍魔主和黑羽拜月魔巫,這三位邪宗前輩的臉上,都隱隱流露出一種無法形容的特異表情。
生就好像是瞧見了甚麼傳說中的東西那般,有一些驚訝,有一些意外,有一些懷疑,還有一些垂涎……
實在很難清楚地形容他們三人的表情。
就在心魔尊、妖劍魔主、黑羽拜月三位邪宗前輩在互相交換那種只有他們自己才明白的眼神之際,悄悄地,已有另外一個人也加入了他們這種無聲的眼神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