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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的孩子被人搶走了心愛的玩具一樣的哭了。他側著身子,面對著微微泛黃的牆壁,一陣一陣的抽泣著。只可惜,這時候沒有人像保護那個被搶了玩具的孩子一樣來保護他,安慰他。
故事畢竟只是美好的傳說,只有現實才是現實。
現實生活的狼狽,讓並不算堅強的宇洪東不敢面對。他想要去逃避,逃避這讓他覺得痛苦的生活。但是很明顯,那並無可能,天亮以後,他還是要去面對不堪的現實,面對那對當時的他們來講天大數額的一堆債務。
整個晚上,宇洪東都在輾轉反側。同樣的,她的妻子嚴雪也只是在那裡一聲又一聲的嘆息著,一夜無眠。
當東方的天空露出第一片魚肚白時,宇洪東就帶著滿眼血絲的眼睛、髒亂不堪的頭髮坐起來了。不一會兒,嚴雪也坐起身來。
坐起來的宇洪東只是久久的注視著自己的妻子,滿眼不捨,一聲不響的坐著。她的妻子也同樣的看著他,眼睛寫滿了堅定與愛意。嚴雪與宇洪東幾年的婚姻生活已經讓他們指尖形成了一種默契,無需更多言語,他們已經從對方的眼中知道了對方的想法。
許久之後,宇洪東終於停止了自己注視妻子的舉動。伴著一聲重重的嘆息,他低下了頭。似乎不忍再看自己的妻子。
在倔強的妻子面前,他還是妥協了。他的心中充滿愧疚,也充滿了對自己妻子的感謝與愛。他覺得自己唯一能做的只是將自己的妻子抱在自己並不乾淨但還算得上溫暖的懷中。
“阿雪,我對不起你。”宇洪東輕輕的撫摸著安靜地躺在自己懷中的妻子的秀髮。
“不怪你,東哥。”嚴雪輕輕地回應了宇洪東,之後便不再多說話。
出於對自己妻子性格的瞭解,自知多說無益的宇洪東並沒有再做太多的挽留。久久的沉默在持續著。魯迅先生曾經說過:”沉默啊,沉默啊!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只是,不知道此刻的宇洪東夫婦到底是在沉默中爆發還是滅亡了。
那天晚上,嚴雪便外出了。她留下自己五歲的孩子宇文默與憔悴的丈夫,提著由雨布改裝成的行李包外出了。一走,就是十年。而那十年,便是宇文默噩夢般的十年,也許,那是他一生之中最為艱難的時光。
原來,在那天晚上,他們便是商量著關於如何去償還債務了。而外出打工便是他們討論後得出的解決方式。
在那一次出事之後,宇洪東變了,他變得懦弱。他沒有把重擔託付在自己身上,也沒有努力去改變現狀。
他覺得自己輸不起。
於是乎,在那一次朋友背叛之後,他將自己翻身的全部希望寄託在那僅僅五歲的宇文默和外出打工掙錢的妻子身上。
他希望宇文默唸好書,考上大學,然後出人頭地為自己翻身;他希望自己的妻子在外好好打工掙錢,去幫他分期的償還債務。
正是他的這一想法,讓年幼無知的宇文默的生活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也正是他施加的巨大壓力之下,宇文默害上了厲害的腸胃毛病,常年消化不良,最終造就了他瘦弱的身材。
借用宇文默在唸大學之後的一句話來形容:十幾年前的九月一號,在他的威逼利誘之下,我揹著他送的小書包屁顛屁顛地踏進了學校,從此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事實或許比他所講的還要不堪許多。為了讓宇文默能夠贏在起跑線上,宇洪東為他買來了各種同齡人不曾聽說過的輔導書和書法字帖。於是乎,每當同齡人在打鬧嬉笑時,宇文默只能默默地坐在老爸為他專門準備的寫字桌上,做習題、練書法。
畢竟宇文默還只是一個年僅幾歲的孩子,難以抵擋貪玩這一天性的誘惑。有一次,他趁著爸爸疏於管理時,偷偷溜了出來。
那一天,宇文默早早的就糊弄完了被規定的作業,然後便偷偷的溜出了房間。在離開那高牆四角的房間之後,他和夥伴們玩得很痛快。
他覺得,那是他有生以來玩得最為痛快的一次。只可惜,那唯一的一次偷玩之後,等著他的就是老爸凌厲的審判。
看著面容肅殺的爸爸,宇文默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爸爸很可怕。宇洪東那凌厲的眼神刺痛了他,深深的刺痛了他。
於是乎,在此之後,他再也沒有動過過要偷偷溜出去玩的念頭,他不想再面對那恐怖的眼神,也不敢去面對那恐怖的眼神。
只是,在逆來順受之中,他對爸爸的舉止也充滿了厭惡,甚至,還有那麼一絲絲的恨。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了很久。而在那樣的環境之下,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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