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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宸將床單一卷,將淩水天裸露在外的身子蓋了個嚴嚴實實,冷聲道:“誰允許你不經通報便進來的。”
他那保護的動作和陰冷的語氣,讓璞蓮看的眼睛疼痛,身子略微發抖,低頭咬唇道:“鍾哥哥,你不是說從今以後……天道宮就是蓮兒的……”
她話還未說完,夜宸便低聲緩緩吐出了三個字:“滾出去。”
每一個字的聲音都不大,卻叫璞蓮差點摔倒在地上,她死死的咬住牙關,牙齦都咯出了鮮血,血腥味讓她找回了一絲理智,眼中滿是淚光,失魂落魄的轉身跑了出去。
淩水天見到被璞蓮撞了個正著,更加羞憤難堪,覺得自己以後都沒臉見人了,哭得更兇。
她本就是愛哭的性子,以前和夜宸在一起時,就總是愛哭,愛使小性子。後來他不在了,她堅強了起來,再難再苦都強忍著沒有哭過,可是一碰到他的事情,就會被打回原形的脆弱起來。
夜宸經璞蓮這一打斷,又見到淩水天哭的眼圈通紅,她那原本清澈的雙眼中全是哀傷和羞憤,也清醒了許多,有些醒了酒。
他伸手胡亂的替她擦了擦眼淚,眉頭皺的更緊,聲音有些惱怒:“別哭了!”
淩水天聽見他這麼說,反倒哭的更加厲害,啜泣聲更大,眼淚大串大串的滑落下來,
夜宸又伸手蹭了蹭淩水天的臉蛋,惱火的說道:“我說讓你別哭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哭泣的樣子,心裡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啃噬般的難受。
他生性涼薄,那萬年都沒有什麼波動的心,最近竟然因為她的到來而煩躁不已。
正殿酒宴中,他一眼便看出了那小小侍女的原型,卻沒有做聲,任由她站在角落裡偷偷的凝視著自己。
她暗中偷窺的目光很是平靜和安詳,甚至帶著欣慰,似乎是在為他而驕傲。
那種蘊含著層層深意和愛意的眼神,濃烈的令人無法直視。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居然就控制一旁的女官,讓她上來給自己斟酒。
最後,也許是酒喝多了,事情便發展到了現在這個失控的情形……
淩水天抽泣著,止住了哭聲,發紅的雙眼狠狠的瞪著夜宸,只不過配上她這幅衣衫不整,滿臉淚痕的柔媚樣子,反倒為其又平添了幾分可愛,看得夜宸雙眼更加深沉。
☆、第一百零七章 夢魘
淩水天恨不得立即逃離這裡,卻依舊渾身酥麻沒有力氣,心中哀慼,哭的更加厲害,秀美的鼻尖微微抽動,眼睛裡全是盈盈淚光。
朦朧的淚眼中,夜宸那修長的五指用力擦拭著她眼角的淚水,動作一點也不溫柔,一雙絕美的妖瞳越發黯沉,看不出是在想著什麼。
身上的壓制一鬆,夜宸似是有些不耐煩了,起身離去,身形消失在了寢殿之中,修長的背影透著股壓抑和煩躁的氣息。
淩水天半裹著床單,身上的水都還沒有幹,衣衫盡溼的躺在床上,想要離開這裡,又沒有絲毫的力氣。
整個寢殿空蕩蕩的,華美而安靜,只剩下了她一人。
她雙眼無神的望著殿頂,努力的想要恢復些許體力。
可是這天道宮中禁制重重,她之前又受了夜宸打在腳腕上的一擊,非但沒有恢復行動能力,體溫反倒在隨著身上的冷水而緩慢流失。
怎麼會這麼的冷,身上的冷水幾乎要滲入她的骨髓中般,那是一種徹骨的寒意。
當時為了復活那魔頭,她將妖力消耗殆盡,本就虛弱極了,又經這一折騰,精力消耗過大。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夜已深沉,淩水天冷的嘴唇青白,意識已經有些渙散,在心中暗罵這變態的魔頭,就將她扔在這裡,不管死活,真是可惡。
她的頭有些疼,之前喝的酒這會兒又上了頭,又冷又暈,神志不清的墜入了深度睡眠。
淩水天陷入了夢魘,神志不清的夢到了百年前的場景。
好冷……她的身子越來越涼……
夜宸回到寢殿中之時,便見到血色大床上瑟縮著一抹白影,一頭銀髮溼淋淋的貼在雪衣之上,臉色慘白,眉頭緊皺,神情哀傷,似乎是在做著什麼噩夢。
他走到了床邊,凝視著淩水天陷入沉睡的面龐,雖然沒有睜開雙眼,卻能感受到她的絕望和哀慟。
是什麼讓她如此悲傷?
夜宸有些好奇,側身躺在了她的身邊,右手撐頭,左手指尖凝起了一絲黑芒,按壓在雪發少女的額頭之上。黑氣滲入,少女身子輕輕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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