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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考妣。那玉致勸秦公子還是早點自殺好了,免得每日裡傷透心,整天板起一張苦瓜臉也讓別人見了噁心!”
眾人聽了宋玉致這火上澆油的話,心中都大呼不妙,宋魯更是急得汗水淋漓,連忙開口道:“秦公子,別聽玉致胡說。。。。。。”
“哈哈哈,好,好,好!”秦川怒笑道。他心想:這個年代果然是人命如草芥,眾人對別人的生死都如此冷漠!轉念一想,自己那個時代也好不到哪裡去:公僕們貪汙受賄,作威作福,警察們無法無天,草菅人命,有錢人嫖賭逍遙,無所不為,窮苦人飢寒交迫,拼命掙扎於溫飽線上下,碌碌常人為了生存,為了權勢,為了富貴,何嘗不是絞盡腦汁,費勁心思,哪裡肯分出精力來關心外人的死活?當然熱心善良的異類也不是沒有,只是數量何其之少!很多年輕人也曾經擁有一腔熱血,可是殘酷的社會卻很快讓熱血冷卻下來,人也漸漸變得冷漠世故起來。秦川又想起自己冤枉入獄,如果真的窩囊而死,除了幸災樂禍,想炒新聞的記者外,又會有幾人在意他這個非親非故之人的死活?想到這裡,上個空間裡積壓的怒火與怨恨也漸漸湧上心頭。
秦川憤怒的瞥了眾人一眼,大聲道:“好啊!每個人都是他娘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而各位想必都是狗生下的。只有狗眼才會看人低。難怪各位都自覺得高人一等,別人都是死不足惜的低等奴才。哈哈,狗孃養的就是與眾不同,高人一等啊!秦川不過世間一凡人爾,萬不敢高攀各位身份高貴的狗雜種們,就此告辭了!”
宋玉致怒道:“你罵誰是狗雜種?”
秦川冷冷道:“‘狗眼看人低’這句話,你聽說過沒有?誰自認為自己是大家小姐,高人一等,誰自然就是狗雜種了!”
宋魯一把拉住宋玉致,對秦川道:“秦公子何必如此動怒!我讓人厚葬李二狗與趙全,並好好照顧他們家人就是了。”
華人鳳也惶恐不安道:“師傅,弟子知錯了。常言道:醫者父母心。弟子竟然漠視病人之生死,無動於衷,實在是罪該萬死,愧對師門!”
秦川冷冷瞅了華人鳳一眼,道:“不關你的事,你去休息吧!我最後送你四個字:眾生平等!”
宋玉致冷笑道:“還真看不出,原來秦公子是佛門中人。為何不將三千煩勞絲剃去,省得終日裡大嗔大怒,有損修為。”
秦川懶得再與眾人廢話,走上甲板,吩咐水手將船靠岸,自己便揚長而去。眾人知道留不住他,只能站在甲板上目送秦川離去。
秦川離開後,宋玉致仍久久朝著秦川離去的方向眺望。宋魯輕輕笑道:“此人比之寇仲如何?”
宋玉致道:“兩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過了片刻,又恨恨接著道:“此人比寇仲更可惡!”
秦川離開宋閥一夥人後,心中的怒火仍然久久不能平靜。令秦川自己也感到吃驚的是,自己竟然開始不斷回憶起在從前空間裡的種種遭遇,積壓很久的怒火與怨恨絲毫沒有因為時空的轉換而黯淡下來,反而越來越強烈。秦川不斷告誡自己:這些都是另外一個時空裡的陳年舊事了。我如今已獲得新生,就應該淡忘掉那一切。可是這些塵封往事偏偏與自己作對似的,一個接一個清晰的跳入秦川腦海中。怒火開始燃燒著秦川的血液,怨恨開始吞噬著秦川的心靈。
秦川仰天大吼一聲,企圖讓自己清醒過來,停止這種痛苦無聊的悲慘回憶。自己究竟是怎麼了?或許是因為受到兩條人命瞬間在眼前消失的巨大刺激,又因為他們的窩囊之死,兔死狐悲的回想起自己曾經有過的慘痛經歷,然後又被眾人的冷漠深深傷害,內心深處彷彿出現這樣一幕:白菲兒一臉不屑,冷漠道:“秦川那人渣麼?死得好!社會敗類!垃圾變態!活該!”
秦川自己也覺得再縱容怒火與怨恨在自己心中橫行,必然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於是秦川為了轉移自己的心思,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便開始努力想些無關之事。不知道侯希白那小子現在怎麼樣了。他與石之軒見面了沒有?知道我不是石之軒後,那小子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吧?鳳兒現在應該在洛陽吧!是不是與李世民好上了?或許又要出一個獨孤皇后了吧!算了,不想這些了。不知道老油條現在怎麼樣了?那傢伙好吃懶做,有氣無力,一副要死不活的無賴德性,除了會破罐子破摔之外,根本就一無是處,多半沈落雁也不屑將它帶回瓦崗寨。老油條只怕已經被宰掉了!
秦川正低頭沉思著,忽然一隻勁箭射了過來,正中秦川胸口。秦川愕然抬頭,“嗉嗉”又是兩隻箭射來,一隻射中秦川額頭,一隻射中秦川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