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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使人民再回復到遠古結繩記事的自然狀態之中。國家治理得好極了,使人民吃得香甜,穿得漂亮、住得安適,過得快樂。國與國之間互相望得見,雞犬的叫聲都可以聽得見,但人民從生到死,也不互相往來。
秦川淡淡一笑,心中思道:這道家的“小國寡民”思想只怕算得上是世界上最早有完整理論指導的烏拖邦思想。若是世界上沒有一個壞人,這一套或許能行得通,但這根本是不可能的,因此這種世外桃源也只可能存在於與世隔絕的窮山僻水之中。
不管如何,這秦家村雖一直鬧“水鬼”,但卻並沒有出現愚昧殘忍的活人祭祀之類的迷信行為,這點令秦川十分滿意,因此覺得老村長也算得上是一個人物。兩人相互尊重欽佩,閒聊起來自然極為投機。說起道家思想來,老村長這個真正實行小國寡民的頭頭還是沒有號稱出自佛門的秦川知道的多,理解的透徹,因此老村長對秦川極為欽佩,覺得他不但武功高,對他的才學見識也驚為天人。秦川說的這些東西都是幾千年來,後人對道家思想的不斷歸納完善,精闢總結,即使是老莊復生,聽了秦川這麼精闢的見解,也要嚇上一跳,相見恨晚,引為知己,讀書不多的老村長自然更不用說了。秦川心中知道,說得要比釋迦牟尼還天花亂墜並不難,但真正做起來就困難層層了,因此對真正實幹的老村長也十分敬重。
秦川談得興起,自然不知不覺的引經據典起來,妙語連珠,時常有驚人之語,偶爾也會蹦出幾句千古絕句來,而老村長文采一般,因而就顯得相形見絀了。秦大嬸見狀,朝唐蘭拼命使眼色,慫恿她也插上幾句。唐蘭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插了幾句話。
唐蘭開口之後,秦川可吃驚不小,萬萬沒想到這個把他當成水鬼的糊塗姑娘竟然也極有見解,而且文采也相當不錯。唐蘭的父親原是朝中大儒,對道家儒家都頗有研究,唐蘭恬靜聰慧,自幼跟在父親身旁,耳聞目染,深受薰陶,自然也差不了。其實唐蘭原本就是洛陽小有名氣的才女,否則當初也不會許配給大才子薛道衡做二房,因此遇到秦川這個讀書人之後,談吐頓時也變得高雅起來,平時在家裡與婆婆交談若是說高雅了,婆婆卻聽不懂。
唐蘭性子頗為羞澀,說上幾句,便紅了臉,要沉默半天。可是村裡又只有她一個有修養,文采好,與秦川能多些共同語言的人,因此秦川與老村長閒聊完之後,便與她搭起話來。秦川告訴她,自己準備和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去南方荒蕪之地開出一塊極樂淨土來,問問她有什麼看法和建議。唐蘭話雖不多,但往往能抓住要點。她隨父從繁華的帝都洛陽來此閉塞的世外桃源,一住數年,有過親身經歷,又有種種實際生活經驗,自然比之紙上談兵,目前還處於計劃空想階段的秦川等人更有心得體會。因此雖然她給出的建議大多都是秦川早已經反覆考慮過了的,但也能提出少許秦川忽略遺漏之處。秦川萬萬沒想到在這裡竟然真能找到這麼一個出色的軍師,自然興致更高。
老村長與秦大嬸見秦川與唐蘭談得極為融洽,兩張老臉之上都露出了自以為是的笑容。很快老村長便宣佈篝火晚會結束,卻推說自己家的床壞了,安排秦川去家有空房的唐蘭家住宿。秦川一來還沒有與唐蘭討論完,二來老早就計劃好了,晚上去山頂上吹風過夜,因此自然不會拒絕村長的安排。
秦大嬸、唐蘭與秦川回到房中,秦大嬸又突然想起村裡秦奶奶身體不適,早就邀請她過去陪睡,順便照應,於是便匆匆出了門,家中就剩下秦川與唐蘭兩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秦川心中正思考著南下的事情,一時還沒有察覺,唐蘭的臉卻老早紅透了。唐蘭家歷來睡得早,因而儲備的燈油並不多。兩人一直談論到深夜,家中燈油快要點完了,秦川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冒失之處。
秦川站了起來,掏出十錠金子放在桌子上,笑道:“說著說著,卻忘記了時間,影響唐姑娘休息了,萬分抱歉。唐姑娘快去休息吧,秦某告辭了!”
唐蘭起先羞紅了臉,垂頭擺弄著自己衣角,心中卻充滿期待,猛然聽到秦川要走,有如一盆冷水當頭淋下,忍不住低撥出聲來,一臉失望,臉色變得蒼白,張口欲言,話到了嘴邊,卻又無法說出口來。秦川見了她的神色,頓時醒悟,她既然肯與自己孤男寡女挑燈夜談,自然早就有了願薦枕蓆的打算。這個時代風氣頗為開放,年輕漂亮的一代才女埋沒在這閉塞的窮鄉僻壤,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配得上自己的男人,自然會動心。
秦川看了看唐蘭,見她風華正茂,眼中卻盡是鬱郁滄桑,顯然是因為命運坎坷,年紀輕輕卻守活寡而致,心中對她頗為同情憐惜。秦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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