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遠!”
陳泰帝聽了,咂了砸嘴,吞了口唾沫,笑道:“聽你這樣講說,朕已經垂涎三尺了!那就快請上菜!”
陳留王答應著,就令下人開始上菜。先上冷盤,再上熱菜,每道菜都在皇上面前放一大盤,在王爺面前放一小碗,給皇上的那份菜,每一盤都要經過太監的嚴格驗毒檢查。
陳留王端起酒杯,向皇上跪下祝道:“祝皇上身體健康,萬壽無疆!”說畢,一飲而盡。
皇上向陳留王擺了擺筷子,示意他回座,隨後用筷子夾了一箸菜放進嘴裡品嚐,一面吃一面讚道:“不錯,味道確實不錯!”
“謝謝皇上誇獎!這些菜只是最基本的味道,味道最好的還是魚!”陳留王笑道。
皇上聽了,停下筷子望著陳留王道:“基本的味道都如此可口!好的豈不是更加好吃!對這個三鮮鯉魚,朕甚是期待啊!”
陳留王知道他自己退場的時候到了,他故意啊呀一聲。皇上忙問他怎麼了。陳留王假意皺起眉頭,手捂著肚子,回道:“臣昨夜偶染風寒,身體稍有不適,今天又喝多了酒,肚子有些不舒服。”
皇上說御醫就在身邊,讓御醫看看吧。陳留王謝道:“謝皇上關心!也不甚嚴重,可能有點內急,去茅房拉個肚子就可以了。”
皇上便命他你快去快回!陳留王謝過皇上,便離席去了茅房,然後從預先挖掘好的地下通道偷偷溜走了。
這時該凌鶴來上場了。陳留王為了麻痺皇上及皇上身邊的護衛及太監,規定不同的菜由不同的斯役端上去,每個斯役端一盤菜,不得重複,斯役全部統一著裝,這樣他們就不會特別注意哪一個。
魚就在江中大船上燒製,魚在燒,船在行,魚起鍋時,船也靠了岸。魚湯嗤嗤響,香氣四溢,漸漸散開,隨風飄揚,瀰漫整個江岸,凌鶴來看到每個人都在砸嘴巴,吞唾沫。
從岸邊到臨宮不到十米,沿岸站了無數持槍執戟的御林軍。凌鶴來打扮成上菜斯役的模樣,端著這個特製的盤子,盤子裡那條色香味俱全的三鮮鯉魚冒著噴香的熱氣,饞得凌鶴來都差點流出口水。
這個廚師燒菜的水平確實一流,這兩天凌鶴來也吃過他燒的魚,味道鮮美,餘味無窮。不過今天這條鯉魚是一條致命的魚!魚是好東西,吃魚而致命並不是魚的錯,只能怪人貪吃。
魚還在鍋裡燒時,太監就用銀針在鍋裡驗過毒,盛到盤子裡,又驗了一次。凌鶴來端著盤子,從船上走向大廳,一個太監像跟屁蟲一樣尾隨著他,到了大廳門口,另一個太監攔住了凌鶴來的去路,只見他手裡拿了根銀針,在魚湯裡面浸泡攪動了幾下,又分別在魚頭魚身魚尾各插了幾下,然後撤去銀針,扯開嗓子喊“三鮮鯉魚到!”算是放行了。
按著這樣的驗法,魚肚子裡藏匕首是不可能的,當年專諸刺吳王實在太僥倖了。
在太監驗魚的時候,凌鶴來用眼角的餘光掃視了全場:大廳最裡面的寶座上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此人長眉大眼,高鼻樑,四方臉,下巴上三綹短鬚,身穿龍袍,頭戴皇冠,不怒自威,這就是陳泰帝廣,面前一張大案,碗盤森列,堆滿了各種菜餚。陳廣身後伺立著一個太監,兩個宮女和四個帶劍的侍衛,東西兩邊各站了至少二十名侍衛,從門口到外面,則全部佈滿了御林軍。
東邊一張略小的案桌上也堆滿了碗盤,案桌後面空空如也,看來陳留王恰到時機地開溜了。
陳廣聽到魚來了,就拿眼睛盯著凌鶴來的盤子,急不可待地向他招手說:“哈哈,期待已久的三鮮鯉魚終於來了,老遠就聞到魚香!快端上來!”
凌鶴來端著魚,不快不慢穩步而行,絕對不能把魚湯灑了出來。此時凌鶴來就是一個上菜斯役,不能像俠客一樣快步如風,也不能像秦舞陽一樣瑟瑟發抖。行刺國君,古有先例,不過成功的很少。如荊軻刺秦王,敗就敗在秦舞陽的發抖,當然荊軻的劍術也不怎麼高明。專諸刺吳王,刺殺是成功了,不過自己卻被剁為肉泥。
今天凌鶴來既要刺殺成功,又要成功逃生,這是他對自己的最高要求。
凌鶴來端著盤子,一步一步走向這個全陳國最有權力的人,他曾經宰割天下,操縱生死,今天他的生死由凌鶴來操縱,他的性命由凌鶴來宰割。他盯著凌鶴來盤子裡的魚,聞著凌鶴來盤子裡的魚香,凌鶴來則盯著盤子後面的他,看到他流血倒下。
陳泰帝吸了吸鼻子,吞了吞唾沫,手中筷子夾得作響,笑道:“真香!皇兒還沒有來,看來朕要獨享這鮮魚美味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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