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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跑為上策
那墨餘鎩羽而歸,無精打采的回到了陽州城。
陳平帝正在朝堂上焦急地等墨餘的迴音,憂心如焚,一見他像經霜的茄子一樣耷拉著頭回來了,便揣測大事不妙,遂急聲問道:“墨愛卿,議和結果如何?那金正雷有沒有答應?”
墨餘瞧了一眼陳平帝,見他面色蒼白,焦躁不安,實在不忍實話實說,但此時此刻,除了說實話又能如何?只得跪倒在地,戰戰兢兢回奏道:“陛下,那金正雷自恃軍威,欺我兵弱,無論我們如何懇切,如何讓步,他口氣強項,絕不允和。還說……。”說著向上瞟了一眼,欲言又止。
陳平帝聽了這番話,急得抓耳撓腮,一面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金階之上踱來踱去,一面顫聲問道:“還說什麼?”
墨餘趴在地上叩了一個響頭,只得回道:“金正雷那廝還說,要陛下面縛來降,否則明天攻城,那時雞犬不留,玉石俱焚。”
這一句話如同一聲驚雷,炸得整個朝堂開了花。眾臣也顧不得朝儀,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唉,完了,看來我北陳國完蛋了!”
“這金正雷也太霸道了,連投降的機會也不給我們!真是豈有此理!”
“當初就不該割地稱帝,現在這個爛攤子該如何收場?”
墨餘的話已經嚇得陳平帝三魂丟了七魄,面色煞白,那眾臣的議論更讓他驚慌失措,毫無主意。他只能痴痴的望著他的救星上官澤,語帶哭腔問道:“上官師傅,現在該怎麼辦?”
上官澤顫巍巍上前幾步,匍匐在地,叩頭奏道:“皇上,臣現在已計窮策盡,也無主意。兵法有云,三十六計,跑為上。為今之計,只能棄城轉移。”
陳平帝聽了這話,臉色漲的通紅,低頭躊躇了半刻,方問道:“轉移?能轉移到哪裡去?”
“出城往西南二百五十里就是陳衛邊境。我們轉移到衛國去!先皇在位時與衛國交好,再說,當今衛國皇上是金正雷的仇人。衛國一定能容納我們!”上官澤似乎早有成竹在胸,說這話時面不改色心不跳,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陳平帝聽了上官澤這非計之計,急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他轉身回到他坐了半年的龍椅邊,雙手摩挲著龍椅扶手,良久,又回身將視線轉向況其,求救似的問道:“況元帥,你有何良策?”
況其見問,連忙跪倒叩頭道:“回皇上,陽州尚有精兵八萬,臣願領兵與金正雷決一死戰。誓死保皇上安全無虞。”
旁邊已有大臣對況其的話嗤之以鼻了:“決一死戰?真是大言不慚!你能決一死戰的話,就不會有今天的城下之圍了!”
這裡是什麼地方,是陽州,乃是況其的領地;況其是什麼人,乃是北陳國兵馬大元帥,要是在平日,誰見了他況其敢不畢恭畢敬?誰敢對他有半句微詞?但是今時今日,此情此景,無論是說的人,還是被說的人,都沒有對這句話有特別的反應。況其聽了這句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一腔豪氣化作一聲嘆息,他衝著陳平帝叩了幾個響頭,低低的說了聲“臣無能,讓皇上受驚了”,然後垂著頭,大氣也不敢再出一聲。
陳平帝料局面已無挽回之可能,一下子癱坐在龍椅上,淚如雨下。此時他已沒有任何別的法子,只能同意上官澤的逃跑之策,否則,留在這裡只能等著受擒遭罪。
當日晚上,陳平帝千不忍萬不捨的脫下了那穿了近半年的龍袍,改扮成太監裝束,收拾好金銀細軟,帶上皇后妃子,領著上官澤和況其以及五百名親信將士,趁著夜色,偷偷開了西門,倉皇逃出了城,一徑向衛國方向捨命奔去。
次日早上,北陳國的文武大臣上朝時,發現皇上已經跑了,他們驚慌之餘,眾人一商議,便推舉與金正雷打過交道的墨餘為投降使者,去陳營與金正雷接洽進城事宜;又推舉現存官員中官階最大的一個大臣勞魯為投降總領大臣,率領文武百官,大開城門,跪伏在道路兩旁,迎接金正雷的大軍進城。
宋奇驚訝地發現,此時的墨餘談笑風生,口若懸河,舌燦蓮花。看來這墨餘適合做投降使者,不適合做舌戰群儒的說客,更不適合做舌戰眾將的使臣。畢竟,和爭取邦國利益比起來,出賣邦國利益要輕鬆容易得多。
金正雷率軍入城後,昂然端坐在北陳國皇上的龍椅上,深邃的目光凜然如箭,射向那些貪生怕死匍匐下塵的降臣,射的他們一哆嗦,紛紛垂頭觸地,大氣也不敢吭一聲,此時唯聞殿外落葉之墜地之聲。
真是一班貪生怕死之輩。宋奇鄙夷地掃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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