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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老爹忙把行李扔給了凌雪,一面攜了金將軍的手轉身回了院子,一面大笑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原本帶凌雪她們去島上玩兩天的。”
金將軍哈哈大笑,經過凌雪身邊時,伸手拍了下她的頭,笑說:“雪兒又長大了,越發標緻了!”
宋奇望著他們兩人攜手進入內廳,禁不住心裡感嘆道:“這個與世隔絕的海邊小山村,真是很不簡單啊!平時人煙稀少,人跡罕至,然而不來則已,一來則都是極有身份的。七八天前來的明朱公,據凌雪說,乃當今首富。今天來的金將軍,觀其相貌穿著談吐,也絕非等閒之輩。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這句話說得太對了。看來師父絕非普通之山野村夫!”
凌老爹與金將軍攜手跨進內廳,在內交談甚歡。兩個隨從忙著把順路帶來的獵物從馬背上卸下來,剖洗乾淨,準備燒烤,凌雪和宋奇幫忙搭架子。四人足足忙活了一個時辰,終於整備齊全。院子裡生起了火,火焰熊熊,火上一個木架子,架子上燒烤著一隻全鹿,被燒烤得發出嗤嗤的聲音,香氣四溢,瀰漫了整個院子,勾人腸胃,攝人肺腑。
烤鹿的香氣飄到屋裡,把在內廳裡談興正濃的金將軍和凌老爹也勾引了出來。金將軍讚一聲“好香!”,便從隨從手上搶了刀,親自操刀割肉,一人遞一塊,自己也來了一塊,放進嘴裡就咬,一邊咬一邊讚不絕口。
幾塊肉幾杯酒下去,金將軍斜視凌老爹問:“鶴來兄,還記得當年我們潛入相國府行刺費充老賊的事情嗎?”
“怎能忘記?只恨當年沒有殺死老賊,沒能為將軍家報仇!”凌老爹咬了一塊肉,喝了一口酒,笑向金將軍道。
“雖然沒能刺殺老賊,但當時那把火,也讓老賊損失慘重了!”金將軍目光炯炯,盯著火堆,臉上笑意很濃。
“是的,不是將軍放的那把火,我們很難逃出相國府。”凌老爹放下酒杯,一面開心的回憶著,一面拍手笑道,“想起老賊那副被火燒得焦頭爛額的樣子,至今令人發笑。”
兩人大口吃著肉,大碗喝著酒,海闊天空,談笑風生。凌老爹割下一大塊肉,遞給金將軍,且伸手拍了拍他的腿,笑道:“現在將軍身為安海關總兵,手下雄兵過萬,一旦起兵伐衛,將軍大仇即可得報!”
“我雖然百戰功勞賺得一個總兵的虛銜,但是手下兵不過千,將不滿十。”金將軍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仰天長嘆道:“區區千把人馬,如何起兵,如何伐衛?看來這十七年我是白熬了,我家的血海冤仇還是欲報無門啊!”
“何以如此?總兵手下不都是有上萬兵馬?”凌老爹覺得不可思議,便驚問道。
“唉,其他總兵都有上萬兵馬,唯獨我手下不到一千。皇上說:安海關憑山帶海,地勢險要,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一千人馬堪比一萬。看來這皇上還是對我心生芥蒂啊!”金將軍語氣中滿含著憤憤不平,說畢,把杯子往旁邊小几上一頓,頓得杯中酒水四濺。
“原來如此!”凌老爹詫異道,“就因為你是衛國人嗎?”
“是啊!”金將軍眼睛盯著熊熊燃燒的火焰,神色凝重地說道,“先父曾經統帥衛國軍隊大敗過陳國,皇上還是念念不忘此事。”
“這些事情都過去了,而且當時是各為其主,不得不如此。”凌鶴來嘆道。“怎麼能遷怒於你……”
金將軍那杯子一頓,唬的凌雪和宋奇一跳,他倆連忙撕下一塊肉,悄悄地離開了火堆,溜到外面龍尾山上去了。
還未上山,耳邊就傳來海浪擊岸的轟響,登頂之後展現在眼前的則是一望無際的浩瀚大海,只見波濤洶湧,海浪翻滾著,撞擊著,一層又一層,層層推進,直向岸邊撲來,拍打著海岸,發出震天的轟鳴,擊起的浪花夠得著低垂的白雲,差一點濺到了宋奇的身上。
宋奇打了一激靈,禁不住倒退了幾步。
兩人找了塊乾淨的石頭坐下,俯瞰海面上浪花浮蕩。默坐良久,兩人都沒有說話,還是凌雪開了口,輕聲說:“那金將軍,叫金正雷,他爹原來是衛國的大將軍,叫金國安,二十年前我爹是他爹的親兵。”
“哦,原來是這樣啊。”宋奇點了點頭道。
凌雪嘆了口氣,語氣幽幽地說:“十七年前金國安遭到衛國相國費充的陷害,被滿門抄斬。”
“滿門抄斬?”宋奇聞言大吃一驚。
“是的,只有金正雷隻身逃了出來。”凌雪神情凝重地說,“後來我爹和金正雷去相國府行刺費充,但是沒有成功,於是他們就踏上了逃亡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