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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霸急忙道:“紫嫣姑娘誤會了,我確實不懂音律……”
“啪!”不待李元霸的話說完,張紫嫣放下了車窗掛簾。李元霸一怔,搖搖頭,放開韁繩任由馬兒隨著隊伍前進。
車窗掛簾雖然放下,但透過細竹條兒之間的縫隙仍可看到窗外情景,張紫嫣的目光透過面紗再穿過竹簾望向了李元霸。李元霸長得並不英俊瀟灑,但他卻有著仿似歷盡滄桑、且安忍如大地一般的沉穩氣質……張紫嫣偷眼望著,心似已亂。
自從決定編譯“化蝶”舞蹈之後,張紫嫣在努力編創舞蹈動作的同時亦四處為此舞求作佳曲,於是張紫嫣開口求向了李元霸,可誰知道卻被李元霸推辭。“他是真的不懂音律,還是……他不願意幫我?”張紫嫣想道。
張紫嫣的心真是已經亂了,在她與李元霸結識之後,李元霸對她幾乎是有求必應,哪裡會有不願意幫她的意思?這些其實張紫嫣也知道,只是……“吾之所以有患,乃吾有身,即吾無身,吾何患之有?”就如此言,張紫嫣之所以會如此想,只不過是因為她已經逐漸把李元霸看得重要了,要是李元霸在她心中是一個無所謂的人,她還會產生這些不著邊際的想法嗎?
柴紹催馬趕上李元霸,看見李元霸的頹喪模樣,柴紹笑道:“元霸,紫嫣姑娘對你說了什麼,怎地如此頹唐?”
李元霸看看旁邊的馬車,苦笑道:“沒說什麼……”
當下李元霸將事情緣由向柴紹一一道去。柴紹聽罷哈哈一樂,將馬兒靠攏李元霸,輕聲在他耳邊說道:“元霸,那妮子看上你了!聽了此言,李元霸的心只覺得一麻,猶如遭了電擊,他在腦中迅速將與張紫嫣接觸的點點滴滴回放一遍,嗯,不錯,有戲!
李元霸急忙打馬來到最後一輛馬車旁,輕釦車窗,李元霸叫道:“老師……薛先生!”
薛道衡撩開竹簾,睡眼朦朧:“什麼事啊?”
李元霸輕聲道:“老師,張姑娘想讓我為‘化蝶之舞’作詞曲,我想將後世的‘化蝶’詞曲交與她,不知老師你的意思如何?”
薛道衡揉揉眼睛,不耐煩地說道:“你去交給她啊!來問我幹什麼?”
李元霸連忙道:“老師,我是擔心把後世的東西在這裡用的太多了會影響歷史的發展,畢竟我們要對歷史負責啊!”
薛道衡啐他一口:“呸!影響歷史發展?還要負什麼責?我呸!……你來了這裡,你所做的一切都會成為歷史!你把詞曲交給張紫嫣,以後這就是一段歷史;你不把詞曲交給她,在以後也會是一段歷史!……為什麼非要強求自己所做的和已知的歷史一樣?要是你所知的歷史上記載你在此同我談話時會跌落馬下摔死,但是你沒有,你會不會故意摔下去以迎合那狗屁歷史?……無聊!不要騷擾我睡覺!”“啪”一聲響,薛道衡摔下了窗簾。
李元霸恍然,自語道:“是啊,何必一定要拘泥於已知的歷史呢!誰知道我現在是在歷史大樹的哪根分枝上?誰又規定未來的東西就不能放到古時來用?命運將我送到這裡來,興許就是讓我把所知的未來知識用在這裡,建立一個全新的時代!”
馬車窗簾掀開,露出薛道衡的一張老臉:“明白了?”
李元霸點頭。“啪”,竹簾放下,車裡傳出薛道衡的話聲:“去吧!……本著做人的原則做你想做的事吧,不要去管歷史會怎樣!”
第七章 為君一舞 化作蝴蝶
為使四月十六的花燈慶典更加熱鬧,楊廣發下了詔書,要各地州都要譴人至東都慶賀。幽州總管羅藝接詔後遂命侄兒秦瓊與兒子羅成領五百兵馬押了賀禮一路行來。
原本秦瓊為了遷就母親的戀鄉之情,多年來一直在濟南府任捕快都頭。不料秦母年前與失散多年的小姑相逢,遂知秦瓊姑父竟是幽州總管羅藝。在秦瓊姑母的盛情邀約下,秦母答應舉家遷至幽州居住,而秦瓊也隨母來到了幽州,投到姑夫羅藝帳下為官。因為這次慶典很受楊廣重視,羅藝生怕賀禮在路途中出問題,於是他選了武藝高強、朋友知交遍及天下的侄兒秦瓊和能征善戰的兒子羅成押送朝賀的禮品。
說來也巧,秦、羅二人行至華陰縣少華山時遇上了強人攔路,強盜頭子竟是秦瓊的兒時好友程咬金與其結拜兄弟王伯當!舊友相認一番歡喜之後,程咬金執意要隨同秦瓊前往洛陽觀燈,而秦瓊也有心為姑父收了這一夥彪悍之徒,遂勸得咬金、伯當投入了羅藝帳下,於是眾強人亦拔寨隨同秦瓊往東都觀燈而來。
一路上少有遠行的程咬金興奮非常,領隊飛馳,囂張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