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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文瑩被鄧安宜戳中痛腳,胸中一刺,回頭瞪向鄧安宜道:“我早說了我再不會在平煜身上浪費心思了,剛才不過是無心之舉,怎麼就叫二哥說得這麼不堪?”
鄧安宜瞭然地看著她,緩緩道:“這話你跟二哥說過多少回了,你放下了嗎?”
見鄧文瑩眼圈紅了起來,語氣稍緩:“你可知道你今天惹了多大的麻煩?剛才陸子謙帶來的那幫人,個個都是一頂一的高手,若陸子謙跟平煜聯手,我們還怎麼從傅蘭芽身上搶到我們想要的東西?你別忘了,這東西最能滋養女子容貌,若奪回去給大姐服用,大姐的中宮之位必定固若金湯。等大姐徹底籠絡住皇上,咱們永安侯府又何需再將王令一個區區宦官放在眼裡?”
鄧文瑩聽他言辭琅琅,不疑有他,臉上露出愧色,低聲道:“哥哥教訓得是,是妹妹魯莽了。”
鄧安宜極愛看她這副乖乖受教的模樣,嘴角不自覺勾了勾,見她抬頭,忙又收斂笑意,正色道:“二哥說的道理你都明白,下回萬不可再如此了!”
鄧文瑩悵然嘆了口氣,瞟一眼鄧安宜,嘟嘴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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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謙急於打聽傅蘭芽的下落,一跟鄧安宜告別,便掉轉馬頭便往竹城縣衙而去。
行了一路,夜色越發深沉,城中行走的行人寥寥無幾。
再一轉彎,眼看前頭便是縣衙。
這時,身後那群武林人士中,有名中年男子尤為英武不凡,一抖韁繩,追上陸子謙,跟他並駕而驅,口中道:“陸公子,我雖五年前當上了現今的武林盟主,但二十年前夷疆之事,因發生時日太過遙遠,知道得委實有限,不過,最近不少消隱已久的江湖門派都已重出江湖,此事太過蹊蹺,就算不為還令尊這個人情,我等也會南下。”
陸子謙忙拱手道:“洪幫主一路辛苦了,我也是無意中知道那段往事,不忍——”
忽聽一陣突兀的古琴聲傳來,陸子謙不懂武功,聽到這琴聲,皺住眉頭,卻並不知何意。
洪幫主和其他武林人士卻齊齊色變,一勒韁繩道:“南星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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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長老帶路,領著眾人直奔別院而去。
剛奔到一半,眾秦門子弟中,忽然有位叫彭大的座駕前蹄一扭,似乎被什麼絆到,險些摔倒。
彭大忙高亢地吁了一聲,緊住韁繩,俯下身安撫那馬兒,等那馬稍稍安定下來,狐疑地看向地面。
經此變故,眾人行程受阻,不得不停在原地。
傅蘭芽在車上聽得半路生變,掀開窗簾往外看,剛好看到彭大正訕訕地看向白長老,道:“長老,弟子也不知道這畜生為何會突然發瘋。”
白長老重重嘆口氣,輕斥道:“下回穩重點,這等緊要關頭,怎能出差錯?”
又對另一名跟彭大並駕的叫程亮的男子道:“程亮,你騎術精湛,下回多關照關照彭大。”
程亮目光閃爍,道:“是,白長老。”
說罷,對彭大道:“走吧,再耽誤下去,叫南星派的人追上來了。”
平煜靜靜看那人一眼,沉吟片刻,眼見眾人再次出發,剛要抖動韁繩,忽聞一道哨子般的利響,猛的抬頭一看,便見破空射來數道利箭,瞬息之間,便已噗噗插上所駕馬車的馬腹。
只聽一陣淒厲嘶嘶聲,馬車前蹄高高掀起,不堪忍受這劇痛,開始狂奔亂踏。
傅蘭芽坐在車內,還未反應過來,身子便猛的往後一仰,剛要拽住林嬤嬤,又重重往前一撲,摔倒在馬車地上。
電光火石間,車簾掀開,夜風滾入,有人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平大人。”她緊緊抱著他的肩膀,倉皇仰頭,卻只能看到他的下頜。
平煜一手緊摟傅蘭芽,另一首卻順勢一撈,在馬車震盪得四分五裂的那一瞬間,將林嬤嬤從車裡扔出,丟到一旁正縱馬隨行的陳爾升懷裡。
林嬤嬤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原以為定會被摔得粉身碎骨,沒想到卻被人接住,阿彌陀佛一聲,死死抱住馬的脖頸,生恐被甩將下去。
白長老聽身後琴聲若隱若現,連忙勒馬回頭,急聲道:“不好,平大人,南星派的人追來了,你先護著傅小姐暫避一二,我等去引他到旁處去。”
平煜早已拉著傅蘭芽躍上高牆,對李珉和陳爾升使了個眼色,等二人會意,便對白長老道:“估計他們一時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