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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似是擔心繼續留在原地會有變故,明明聽到傅蘭芽的話,卻並無作答之意,將傅蘭芽拽起後,飛一般往前走,欲與前方之人接應。
剛走兩步,聽得身後傳來一陣獵獵的衣袂拂動聲,似是又有人跟著墜落了下來。
傅蘭芽怔忪了一下,彷彿有預知似的,扭頭朝如墨黑暗中看去,心不由自主砰砰狂跳起來。
而拽著傅蘭芽一路疾行的那人身形也是一緩。
他大感意外。
據他所知,那機關從啟動到閉合不過短短功夫,林幫主為了防止旁人跟著一起跳下,又有意在洞口做出萬丈深淵的假象,等獵物落入機關,即便有人跟隨。見了這洞口,出於對未知的恐懼,多半會立即止步,不會隨著獵物一道落入陷阱。
沒想到這人為了搶奪“獵物”,竟如此不管不顧。
聽那人落地後,出奇的沉默,連呼吸都幾不可聞,似乎正不動聲色觀看周圍環境。
他渾身寒毛都因感應到危險豎了起來。
出於經年累月實戰的直覺,幾乎在這人一出現,他便敏銳地察覺到來人絕對不好應對,
不等那人適應環境,目光中戾氣暴漲,猛的一把將傅蘭芽推向已迎至身前的同伴。
隨即先發制人,揮動長劍,拔地而起,直朝那人落地之處刺去。
可那人反應卻遠比他想得要快,幾乎在他拔劍的同時,便已辨明他所在位置,他的劍還未刺到對方身上,便聽嗖嗖幾聲銳響,那人迎面射來數道透骨釘。
一道直擊他的面門,一道直擊他喉結,另一道卻彈向他握劍的手腕。
所謂兵不厭詐,洞中漆黑一片,正是使用暗器的最佳時機。
他大吃一驚,劍鋒明明已刺到一半,察覺對方來勢洶洶,又不得不硬生生收住去勢。
左支右絀躲過直奔頭面部而來的那兩道勁風,手腕卻遲了一步,不幸被那人擊中腕上的太淵穴,一股麻癢難忍之感如閃電般從腕上一路直通到肩上,手中的劍都險些脫腕而出。
他心知此時正是九死一生的時刻,不敢有絲毫懈怠,咬牙強忍著整條胳膊的脫力之感,正欲將劍換至另一隻手,可那人卻根本不給他喘息機會,一躍而起,身形迅捷如電,幾步踏中一旁洞壁,如獵鷹撲食一般直直朝他飛縱而來。
他只覺寒意凜凜的銳器迫至面門,忙倉皇大喝道:“快通知幫主!”
一邊喊一邊使出渾身解數往旁一躲,不料那人不過是虛晃一刀,見他往側閃躲,似乎正合心意,刀鋒凜然一轉,轉而刺向他的肋間。
這招式怪異無比,他還未來得及罵對方一句“奸詐之輩“,便覺有什麼極涼的東西穿膛而過,身子一僵,下一刻,挖心般的劇痛順著被刺中之處襲捲全身。
所幸刀鋒離心脈偏了幾分,不至於斃命。
平煜一擊得中,再不戀戰,利落將刀刃從那人肋間中拔出,抬步朝前追去。
那人捂著傷處滾燙的東西汩汩而出,跌跌撞撞在他身後追了幾步,轟然倒下。
平煜剛急追兩步,便聽前面傳來傅蘭芽的急喚聲:“平大人!我在這。”
平煜沒想到她這麼快便猜到是他,心裡微微一暖,想到她依然在對方手中,愈發焦灼難耐。
還未來得及回應,傅蘭芽的聲音便似乎被什麼所擾,消隱下去。
原來南星派那晚跟秦門及行意宗交手時,多多少少都受了傷,雖然在此處樹林下方設下了百星陣,卻因樹林佔地廣闊,東南西北各佈置了機關,每處只留下未受傷的五六人看守。
他們未料到傅蘭芽會這麼快掉入陣法中,更沒料到平煜也會跟著跳入機關中,心知眼下首要任務是將傅蘭芽完好無損地交到林幫主手裡,並不一味纏鬥。
可未跑多遠,聽得傅蘭芽呼喚平煜,心知不妙,一面點了傅蘭芽的啞穴,強扯著她離去,一面紛紛從懷中取出玉壎,放於唇畔幽幽嗚嗚吹奏起來。
這壎聲既能損耗對方內力,使對方騰不出餘力再用暗器傷人,又能通知教主及其他教徒。
誰知壎聲吹了一路,平煜卻越追越快,顯見得根本不受壎聲所擾。
正自驚疑不定,突然聽得滋的一聲低響,洞穴內倏然一亮,卻是平煜追得不耐,為求速戰速決,點亮了夜行燭。
電光火石間,平煜看清借那幾人方位,忙拂滅夜行燭,就地一滾,躲過對方擲來的一柄長劍,隨後憑著記憶中的方位,揚出數枚透骨釘,射向那幾人的前額穴位。
他本就於武學上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