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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好了用棺材引開殿中諸人注意力的法子。
在平煜跟眾人周旋時,他則用最快速度在珠簾周圍撒下七絕粉。
七絕粉是御製的毒藥; 性極烈; 有麻痺之用; 中毒之人會如被看不見的繩索縛住一般; 瞬間無法動彈。
藥性之高,哪怕武功蓋世之人也難以抵擋,故偶爾被錦衣衛用來對付負隅頑抗的犯人。
因此藥造價極高; 一兩粉末便需萬金,便是財大氣粗如錦衣衛,也不過每年制上幾兩,以防萬一。
平煜啟程來雲南時,未想到路上有這麼多意想不到的狀況; 也就未帶七絕粉出來,在湖南遇到林之誠後,才去信京城,令留在京城的屬下將此物快馬送來,一來一去,耽誤了許多功夫,前日才送到平煜手中。
珠簾後撒下七絕粉後,無疑在傅蘭芽周圍豎立起了一道銅牆鐵壁。若有人突然靠近珠簾,未等接近傅蘭芽,便會吸進七絕粉的粉末,頃刻間麻翻在地。
自然,他們自己早已提前服了解藥。
除此之外,平煜還將金陵城內外所能調動的助力全都暗中調動起來,為的就是在此次武林大會上能有備無患,防備各類意想不到的狀況。
加上這道屏障,平煜已經虛虛實實設立了四道圈套,可是他們今日既要想法設法引最後一塊坦兒珠出來,又要應對金如歸和鄧安宜,同時還需護住傅蘭芽,如此棘手的局面,每一步都需算得極準,否則只會全盤皆輸。
他這邊想著心事,那邊平煜卻已經接過了鄧安宜的話頭,道:“這女子是昭月教的奉召,名喚紅棠,說起來,也算是作惡多端,死不足惜,但殺她之人牽涉到二十年前一樁大案,故我令人特將她的屍首抬至武林大會,想借各位英雄的眼力看看紅棠究竟死於何人之手。”
“竟有這等事。”鄧安宜滿臉詫異,一撩衣襬,在另一邊坐下,“不知則熠眼下可得出了結論。”
平煜還未接話,霹靂掌的徐掌門卻再次開口了,語氣不冷不熱,“平大人還為給我等解釋明白,昭月教是江南有名的魔教,兇手殺她許是為了除惡揚善,不知平大人為何如此執著。”
徐掌門的話似乎頗有號召力,當即便有不少掌門也跟著附和道:“請平大人把話說明白。”
平煜看了看殿外的天色,估摸著大哥已經悄無聲息帶人前來,而以金如歸的腳程,大約也已趕至山腳下,火候已經差不多了,便從懷中取出一物,放於面前矮几上。
眾人的目光頓時齊刷刷的射來,眼波里都有灼灼之意。
他將眾人神情一一看在眼裡,心知在座的人就算未參與搶奪坦兒珠,也多多少少聽說過坦兒珠之名,人的貪婪本性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
笑道:“除去一個昭月教奉召對江湖中人而言,也許算不得什麼,可這紅棠的屍首可是在我府外巷中發現的,可見兇手不僅僅是殺了紅棠這麼簡單,而是已成功闖過我佈置在最外層的防護,試圖潛入我府中——”
原來如此。殿上氛圍一滯,連那位咄咄逼人霹靂掌門人都噎著了似的,再說不出話,只因這行徑委實怪異,實在上不得檯面。
若不是心懷叵測,為何要半夜窺探平府。
平煜抬眸,看了看立在殿中、臉上依然維持完美笑容的文一鳴,復又垂下眸子,將那塊坦兒珠拿在手中把玩。
因此時殿中光線略昏暗,一時看不出什麼異樣,但他知道,一旦將坦兒珠置於烈日下觀摩,便可發現其漆黑的表面隱隱透出縱橫交錯的紋路,且從線條流暢精細的程度來看,似被人刻意雕刻而成。
此外,坦兒珠末端還有個凹槽,無論形狀還是深度,看上去都像是盛放東西之用。
他有種感覺,若真如林之誠所說,需以心頭血做藥引,可以想象心頭血一旦灌入凹槽,極有可能會順著坦兒珠的紋路擴散開來,
到那時,坦兒珠表面的圖案會清晰呈現。
紋路有些像山脈,又有些像河流,若五塊集齊,也許會拼湊出一副完整的地圖。
難道這才是坦兒珠的真相?
他想著,將坦兒珠舉得更高些,任由殿中四面八方的目光落在手上。
“
殿中一片寂靜,若慾望有實質,恐怕整座殿中都已被眾人隱藏的野心所充斥。
“近來甚囂塵上的一樁江湖傳聞,各位想必早已聽過,事隔二十年,可用來做坦兒珠藥引之人再度出現,好巧不巧,正是在下負責押送進京的獲了罪的前任首輔傅冰之女……而這東西,便是坦兒珠的其中一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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