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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唯獨肯跟她來往後,她更加泥足深陷。她出身寒微,自小便無父無母,於塵埃中摸爬著長大,之所以掙到今天這份體面,全憑一份異於常人的耐性和毅力。
她生得很不差,幾乎稱得上明麗,性子又沉默柔順,對他更是忠心耿耿,只要她時常能見到他,只要他身邊一日沒有女人,兩人相處久了,難保他不會意動。
所以哪怕他除了公務之外,一句話都不與她多說,哪怕他從未對她有過半點親近之舉,她也極沉得住氣。
可是這份篤定,在見到傅蘭芽之後,不可避免地發生了動搖。
自金陵與他光明正大的匯合後,她出於不安,時常留心觀察他和傅蘭芽的不尋常之處。
藉著職務之便,她很快便瞧出了端倪,正如她所擔心的那樣,他果然對傅蘭芽起了心思,仗著手中權力,沒少明裡暗裡關照傅蘭芽。
在她唯一一次有機會與他近身接觸時,她甚至從他身上聞到傅蘭芽才會用的香味。
得知這訊息後,她失眠了好幾夜,若平煜納了傅蘭芽,眼裡怎還瞧得見她?
更讓她不甘的是,出於一種直覺,她相信昨夜他之所以對她下迷藥,多半也與傅蘭芽有關。
她越想臉色越難看,眸中湧起濃濃惡毒之意,悶悶地走了一會,不知不覺間,已繞過軍營後方,走到了河邊。
她停下腳步,望著河面,下游的河水已被那座塌陷下去的寢陵所截斷,上流的河水卻仍滔滔東流。
因太出神,甚至未留意到遠遠跟在她身後的許赫和陳爾升。
忽聽身後有聲音道:“皇上。”
她一驚,回頭望去。
果然見一行人從帳營中緩緩走出。
前頭那人穿著身錚亮的銀甲,被人前呼後擁,倒也顯得氣度不凡。
她認出那人是皇上,正猶豫要不要回避,忽然一旁快步走來兩個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卻是陳爾升和許赫。
到了皇上面前,二人下跪,開口道:“皇上,那座神廟才剛塌陷,河邊恐不安全,為求安全起見,還請皇上移駕別處。”
話裡的意思,竟似急於引皇上去別處。
皇上卻越過陳爾升的肩膀,隨意地往河邊看了看,目光落在葉珍珍身上,不由呆住。
眾人見皇上只顧望著前方,許久不說話,小心翼翼地提醒他道:“皇上?”
皇上眼睛依舊望著葉珍珍,嘴裡卻道:“去把那名女扮男裝的錦衣衛叫過來。”聲音裡有些不可察覺的激動。
沒想到他苦尋一晌,竟在此處遇上了他夢中之人,只覺一眼望去,這女子的身影瞬間便與他腦中幻象重疊在了一起。
他見慣了美人,這女子模樣雖夠不上閉月羞花,卻有種讓人無從抗拒的吸引力。
念頭一起,腦中隱隱痛了一下,身體彷彿被什麼牽動,竟起了淫思。
心下躁動起來,恨不得立時將她招致帳中,好好行一回樂才好。哪還想得起什麼傅蘭芽不傅蘭芽的。
第148章
葉珍珍承寵的訊息很快便傳到平煜耳中。
許赫立在平煜跟前; 不急不慢稟告道:“我和陳千戶試圖阻止皇上到河邊,誰知皇上不知中了什麼魔障,一見到葉珍珍的背影就不肯走了,招了她近前細看; 沒問幾句話,就急急忙忙帶她回到帳中伺候; 狀甚急迫……而葉珍珍; 一點不情願的意思都看不出; 有紋有路回答了皇上的問話; 便含羞跟隨皇上進了帳。”
平煜皺了皺眉。
他之所以不讓葉珍珍靠近皇上; 無非是因上回葉珍珍在傅蘭芽面前行挑撥之事,知道她已壞了心性,怕她尋到機會接近皇上後; 使些見不得光的手段禍害傅蘭芽。
所以這些時日; 他一直在暗中派人盯著葉珍珍。
沒想到跟他預料的完全相反; 竟不是葉珍珍試圖接近皇上; 反倒是皇上主動看中了葉珍珍。
皇上近年雖喜好女色,眼界卻高,似葉珍珍這等姿色; 應該入不了眼才對,何至於一見到葉珍珍就如此急色。
他心知其中一定有古怪,甚至隱約覺得此事跟王令有關。
但他也知道,如今皇上時而清醒時而糊塗,要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將此女除去; 跟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無二,何須急在一時。
目前比葉珍珍更為棘手的兩樁事,乃是右護法和坦布,尤其是後者,關係到無數人的性命,眼下正是爭分奪秒的時候,一個不足為懼的葉珍珍,實在不值得浪費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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