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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平復了心緒,她掀簾朝外眺望,才發現秦勇等人不知何時也到了帳外。而那些軍士依然守候在廟門口,只是與方才不同,不知何時,眾軍士已不動聲色變換了陣營,擺出了雙月陣。
雖離得遠,卻恰好跟她主僕所在帳蓬形成犄角,若有異變,隨時可退至她所在的帳營處。
這番安排可謂處心積慮,她鬆了口氣,卻更加擔心平煜的安危。
又一轉眸,發現不遠處的兩個帳篷門口也有軍士守候。
她知道其中一個帳篷內安置著林之誠的夫人。
平煜曾對林之誠許諾,只要林之誠肯跟他合作,會竭盡全力護林夫人周全,故一路上,平煜時刻不忘派人保護林夫人。
另一個帳篷……卻不知藏著何人。
正疑惑,帳簾忽然一掀,一個十五六歲的丫鬟驚慌地探頭往外看。
待看清那人面容,傅蘭芽一訝,竟是永安侯府的人。
難道帳中竟是鄧文瑩?
她一向跟鄧安宜形影不離,為何會到了平煜這邊的帳營安置。
鄧安宜呢?去了何處?
她滿腹疑惑,在帳中又等了一個時辰,只聽外頭交戰的聲音越發慘烈,直如怒吼的海浪,一聲高過一聲,顯見得交戰處已離神廟越來越近。
她心中焦慮頓起,再出帳往外看,才發現不知何時,朝陽已被高高的日頭所取代,而神廟門口原本嚴陣以待的軍隊彷彿湖心被投入一塊巨石,掀起了巨大的浪花,再也平靜不下來。
王令廝殺了數個時辰,內力毫無滯緩的跡象,三千營的數千軍士更是上下一心,與明軍拼死抵抗。
又因皇上就在王令手中,眾軍士投鼠忌器,竟叫王令瞅了破綻,一路殺到了部隊前方。
眼看要掠到神廟門口,平煜和秦晏殊從兩側夾擊而來,齊齊攻向王令。
而已等候多時的洪震霆、李由儉等人也拔劍出鞘,齊齊加入戰局。
要想拿下王令,弓箭手等常見的法子根本不管用,唯有貼身肉搏尚有一絲勝算。
洪震霆功夫最為出眾,搶在眾人前頭一掌劈向王令的後背,剛一觸上他衣裳,只覺一股陰寒至極的內力竄至掌心,彷彿被冰水一路灌到心房,激得他打了個冷顫。
他大吃一驚,旋即收回掌力,往後一翻,捂著胸口落在地上,趔趔趄趄退了幾步,方定住身形。
驚疑不定地想,誰能想到五毒術練至頂級時,竟這般出神入化,不怪這門陰毒功夫久未在世間絕跡,想來有人明知道這功夫會損傷精氣,為了練就一身絕世功夫,依然義無反顧地進行操練。
虧得他底子奇厚,才未被那股怪力傷及心脈。
思忖間,王令已一掌抓向神廟前的一名軍士,活活將其剜心而死。
速度之快,手法之殘忍,令人乍舌。
若不是有平煜和秦晏殊阻攔,門前軍士定會被王令所擊散。
忽睹見李攸也鬼魅般躥至王令身後,看樣子,也打算效仿他方才的法子偷襲王令。
他面色一變,忙喝道:“快退下。”
李攸師從八卦門,內力跟他一脈相承,連這個師父都無從抵禦王令,更遑論李攸。
眼見李攸已來不及撤回,他太陽穴突突直跳,忙要不顧一切一躍而起,將李攸抓回。
恰在此時,李攸肩膀旁忽然生出一臂,一把揪住李攸的衣領,將其遠遠拋開。
他定睛一看,見是平煜,不由大鬆了口氣。
李攸冷不丁被人暗算,狼狽地從半空中跌下,險些摔個倒栽蔥,待看清是誰將他拋下後,頓時明白過來,心中感激,嘴上卻破口大罵:“平煜!你別逞能,這韃子可不好對付!”
平煜一心要將皇帝從王令手中搶回,雖聽見李攸的罵聲,卻無暇接話。
那邊白長老也忙將李由儉拉下,遠遠退開,喘著氣道:“李將軍,你別不服氣,五毒術乃天下至陰至毒的功夫,練到這韃子這境地,內力堪比寒冰,我等與其相拼,除了白受折損,根本無從抵擋,唯有赤雲丹滋養出的內力可與其相剋——”
說罷,他看向平煜和秦晏殊的背影,暗歎一聲,可惜,兩人光有內力支撐,招數上卻無法破解五毒術,以致久久無法將王令拿下。
白長老的話傳到王令耳中,王令頓時心頭火起,赤雲丹乃是北元至寶,隨著元滅亡,本已無處覓蹤,誰知竟被努敏偷偷藏下。
平煜和秦家小子的內力來得這般奇怪,不用想,定是努敏傳給了她女兒,她女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