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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練至最後摧心掌一層,加之他悟性極高,融會貫通,繼承教主之位後,又習練了不少旁門功夫,所以才會縱橫江湖數十載,無人能敵。”
“原來如此。”傅蘭芽恍悟地點了點頭。
李攸瞥了瞥鄧安宜,問秦勇道:“秦當家,你們秦門通曉天下江湖之事,在你看來,鄧公子的功夫有什麼不妥?”
秦勇一貫謹慎,並不急於作答,目光緊緊盯著鄧安宜,一晌過後,見鄧安宜為了阻擋金如歸劈到肋下的摧心掌,情急之下,左胳膊竟彷彿化作了靈蛇,硬生生往後一扭,反手搭到金如歸的肩膀上,把他往側邊猛的一推。
雖是迫不得已使出,但人在本能之下,總會第一時間用自己慣用的招式來禦敵。
秦勇唇線抿得緊緊的,神色極為凝重,淡淡道:“鄧公子剛才那一招,叫……御蛇分骨手,若沒記錯,正是鎮摩教當年與左護法齊名的右護法的當家本領,右護法素喜御蛇,所研習的功夫和秘術都與蛇離不開關係。”
空氣滯了片刻。
不止李攸,連傅蘭芽都面露驚訝之色。
這時,好不容易撲滅了大火的文一鳴帶領眾子弟趕到林邊,一見金如歸,新仇舊恨統統湧上心頭。
今夜萬梅山莊被大火燒得面目全非,全拜此人所賜,當即厲嘯一聲,率領眾人將金如歸團團圍住。
平煜借金如歸之手對付鄧安宜的打算落空,最後一塊坦兒珠的下落依然沒有頭緒,只得上前再添一把火,邊打邊對鄧安宜道:“ 子恆,金教主說你身上有兩塊坦兒珠,所以才和他合謀一道闖入我府中擄人,今日你又跟他一先一後前來武林大會,就為的將其餘的坦兒珠收羅齊全。可惜啊,金教主恨你關鍵時刻只顧在一旁乘涼,致使他昭月教死傷了大半,他現在恨你入骨,怎能不找你算賬。”
這話一出,不止文一鳴愣住,連一旁假借受傷稍歇的王世釗都迅速將目光投向鄧安宜。
鄧安宜不緊不慢回道:“則熠此言差矣,我之所以來武林大會,無非是因去年拜了東蛟幫的劉幫主為師,學了一套靈蛇拳,聽說武林大會高手雲集,特來見識見識。”
他回答得似乎頗為在理,順便還將御蛇分骨手混賴成靈蛇拳,可是,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豈能輕易拔去,王世釗冷眼看了一會鄧安宜,再也沉不住氣,也跟著加入戰局。
陸子謙冷眼看著鄧安宜,齒冷地想,怪不得此人如此處心積慮接近自己,原來是想拐彎抹角打探他身上的那塊坦兒珠。
傅蘭芽見已打到最為關鍵之處,連秦勇也上前施以援手,雖然疲憊至極,卻仍強撐著注目平煜。
陸子謙一旁望見,口中發苦,忽道:“為了集齊坦兒珠,個個打著堂而皇之的旗號,其實說白了,不過就是為了一己私慾。我若是有一塊坦兒珠,直接將其丟棄於深淵,叫旁人再也找不著,省得為了一塊破銅爛鐵,攪得天下不寧,尤其是——”
他看看傅蘭芽,“尤其是坦兒珠的藥引竟還是一個弱女子,這幫人當真喪心病狂。”
一番話將平煜收集坦兒珠的目的劃為單純的爭權奪利。
李攸訝異地看了看陸子謙,挑眉笑道:“陸公子,說的像你真有坦兒珠似的,而且陸公子飽讀詩書,該知道這寶貝落在好人手中也就罷了,若落在壞人手中,難保不會天下大亂,為了避免坦兒珠被壞人所用,搶先一步將其收攏又有何不可?”
陸子謙微微一笑,有意無意看向傅蘭芽,接話道:“好人還是壞人,界線太過模糊,不好界定,全憑自我標榜罷了。”
傅蘭芽目不斜視,想起之前在殿中平煜拿出坦兒珠時,陸子謙委實太過平靜,加之又聽了他剛才那番言論,不由暗忖,難道陸子謙見過坦兒珠?
可是,他一介世家公子,跟江湖中人從無往來,又是從何處見過坦兒珠呢。
努力思索了一番,倒是在模模糊糊記起了一事。
金如歸雖然口不能言,但自負狂妄的心性一點未有轉變,明知再鬥下去只能全軍覆沒,卻怎麼也不肯落敗而逃。
鬥到後半夜,他身邊那幾名奉召死的死、傷的傷,只餘兩三名武藝最出眾的奉召在苦苦支撐,而底下一干教徒,更是損折了大半。
正在此時,他背後又遭了秦晏殊一掌,正是狂躁不已,忽然瞥見遠遠坐在林邊被眾錦衣衛所環繞的傅蘭芽,想起平煜先前不顧一切於火海中將傅蘭芽救出,剛才又帶了傅蘭芽在林中解毒,可見平煜對這女子極為珍重。
暗想,眼見坦兒珠是無論如何也集不齊了,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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