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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愕了一下。
平煜見她顯然已忘了剛才所說的話,心頭一陣發悶,冷聲道:“看來是無事了。傅小姐,我忙得很,你沒事時少扯些有的沒的。”
黑著臉,開了門便要離去。
傅蘭芽忙道:“平大人請留步!”
說完,扶著林嬤嬤,一路捱到他身側,仰頭看著他,溫聲道:“的確有事想跟平大人商量,平大人辛苦了,還請坐下說話。”
平煜靜了片刻,走到桌前坐下,往椅背上一靠,淡淡道:“有什麼話快說。”
林嬤嬤見他鬢髮上有汗,擔心他口渴,忙給斟了一碗茶。
傅蘭芽扶著桌沿,坐在他對面,沉吟了一會,莞爾道:“平大人,我如果想問你昨夜來行刺的那幫人是什麼來歷,你一定不肯告訴我。”
平煜哧了一聲,譏諷道:“你知道就好。”
說話時目光落在她臉上,這才發現她許是午睡的緣故,衣裳不及早上那般平整,鵝黃色的領口有些鬆散,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鬢髮蓬鬆如雲,雙眸水汪汪的,臉頰上透著一抹水紅。
他淡淡移開視線,將茶盅裡的茶一飲而盡。
傅蘭芽絲毫不以為忤,只道:“平大人,難道你不好奇為什麼這些人會來找我的麻煩嗎?”
平煜轉頭,正對上她探詢的目光,雙眸明淨如清溪,烏黑的瞳仁裡似乎有能引人墮落的漩渦。
他目光情不自禁下移,落到她嫣紅的唇瓣上,想起昨夜在地窖中,第一回 面對面抱她時,她埋頭在他脖頸裡,氣息拂在他的脖頸上,那滋味無法言喻,卻又百般難熬。
他定了定神,冷笑道:“為什麼找你麻煩?你父親剛愎自用,自以為是,這些年得罪的人不知凡幾,就算再多的人找你麻煩也無需奇怪。”
說完,見傅蘭芽臉色一白,心裡快意閃過,沒耐性再逗留,索性起身,大步走到門旁,拉開門便往外走,可身後傅蘭芽卻淡淡道:“平大人,我曾在京城見過跟這間客棧用同一種奇門遁甲術的戲樓,雖然遠隔千里,但這兩家的幕後老闆很有可能是同一人。”
他心中咯噔一聲,停下原地,聽傅蘭芽要說什麼。
傅蘭芽扶著桌沿起身,忽略胸口那股被平煜那番話激起的刺痛感,眸光沉沉地看著他,試探著問:“平大人……是不是也跟此人認識?”
第26章
其實傅蘭芽對平煜是否認識客棧老闆並無把握,之所以這麼問,不過是想起流杯苑在京城中多少有些名氣,而平煜身為錦衣衛的一把手,不可能不知道流杯苑的幕後主人是誰。
可即便如此,他是否又知道流杯苑跟這家客棧的老闆極有可能是同一人?
如果他知道,還特意來這家客棧投宿,那麼他跟幕後老闆的關係就值得推敲了。
是以她說完那句話,有意停下,仔細留意平煜的神色變化,想從中捕捉到一點答案。
可惜從她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側臉。
而且他聽完後,臉上沒有任何波瀾,既不否認也不承認,開了門便出去了。
傅蘭芽沒能從他臉上窺見半點驚訝或錯愕的神情,心裡或多或少有了結論。
要麼此人太會掩藏自己的情緒,要麼他果然知道客棧老闆是誰。
照這些時日跟他打交道的情形來看,平煜許是平日勾心鬥角的勾當做得太多,懶得再在一介罪眷面前掩飾心中所想,在她面前從來都是喜怒無常,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故而前者顯然不成立。
也就是說,他真認識客棧老闆?
她左思右想,儘量讓自己的意識被這些雜亂線索牽引,好忽略被平煜剛才那番話所激起的隱憂。
可是掙扎了一番,思緒到底滑向她一直極力避免觸碰的那一部分。他剛才說,父親在朝中樹敵太多,倒臺之後,想要落井下石的人不知凡幾。
她不過是被押進京,處境已然如此艱難,可以想見,淪為階下囚的父親和哥哥到底會如何……
她怔立了一會,不敢放任憂憤的情緒在心底無限制的蔓延,又硬生生將思路轉向旁處。
也不知那位受了傷的王世釗如何了,這一日那人悄無聲息,看樣子似乎傷得不輕。平煜為了做足表面功夫,不會不顧及王世釗的死活,多半還會在六安盤桓幾日。
還有住在對面的鄧氏兄妹,原以為經過昨夜之事,他們會一大早便搬到旁處去,沒想到竟仍在此留宿。想起鄧安宜那晚看著她時那副透著焦急的面孔,她冷冷垂下眸子,嘴角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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