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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去年進京述職的時候;要不是這次辦差路過寶慶;屬下恐怕一年到頭都難有機會跟平大人一處飲酒。難得平大人今日肯賞光;來,容屬下敬平大人一杯。”
平煜接過酒;似笑非笑看著鄭洪道:“鄭大人還是這般會說話;不怪王公公這般器重你。”
鄭洪臉皮厚得驚人,連道不敢,又笑對李攸道:“久仰李將軍大名,無奈李將軍一向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鄭某雖有心結交,卻一直無緣得見,今日李將軍光臨,當真是蓬蓽生輝,素聞李將軍善飲,今日特備了寶慶本地出名的佳釀款待,李將軍嚐嚐,可能入得了口?”
李攸笑呵呵地接過酒,心中嗤笑,這鄭洪別的本事沒有,最擅溜鬚拍馬。雖是科舉出身,但天賦平平,直到四十多歲才勉強考了個同進士,連入翰林院的資格都沒有,若不是去年巴結上了王令,撈到了個來湖南巡按的肥差,恐怕至今還不知在哪喝西北風呢。
聽說他如今不但認了王令做乾爹,人前人後更是以王家人自居,也不知他祖上泉下得知他們的子孫後代認個宦官做爹,怕是能氣得從棺材板裡爬出來也未可知。
幾輪酒過後,鄭洪藉著酒意,狀似無意說起瓦剌日益猖獗,宣府、薊州邊防一度告急,如今朝中有大臣提議皇上效仿先皇“天子守國門”,親征瓦剌,給予坦布重擊,聽說皇上接了眾臣遞的帖子,暫且留中不發,也不知最後會如何決議。
平煜早已聽說此事,臉上毫無波瀾。李攸卻因離開京城已有三月,對朝中新近發生的事未有頭緒,聽得此話,臉上笑容一凝,皇帝親征?這主意可真是餿得沒邊了。
不說當今天子自小身體孱弱,一年上不了幾回馬背,就算他跟先皇同樣能徵善武,親征這等大事,豈是說去便能去的?
京城留下誰監國?軍馬、晌糧,哪一樣不需周全準備?
且真到了戰場上,軍情險急,瓦剌騎兵彪悍,萬一聖上出了什麼差池,誰能如何擔待的起?
縱算精明強幹如先皇,當年最後一次親征時,不也險些在軍營裡被坦布的細作縱火燒死麼。
他心知朝廷上下大多是王令一黨,此事既能提上日程,多半是王令在幕後一手操縱的,心中不免湧起憤恨,這老匹夫到底想幹嗎?皇帝若真被王令攛掇得應下此事,不用多久,天下必將大亂。
他忍不住看一眼平煜,見平煜仍舊若無其事跟鄭洪等人觥籌交錯,只得暫且按下滿腹心思。
席散時,鄭洪放下酒盅,笑著拍了拍掌,少頃,進來三位容貌妖嬈的少女。
三女便在鄭洪的示意下嫋嫋婷婷走到平煜等人身旁,含羞帶怯地屈膝行禮。
鄭洪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對平煜及鄧安宜幾個道:“咱們寶慶不光有美酒,還有美人,這幾位婢子都是下官千挑萬選出來的,生得不差,還能唱幾首小曲,很有幾手伺候人的功夫,平大人、鄧二公子、李將軍,這一路舟車勞頓,若不嫌棄,就讓她們給三位鬆快鬆快?”
平煜身旁那名紅衣女子悄悄抬眼,待看清平煜的側臉,立時羞得滿面紅霞。
平煜扯了扯嘴角,意興闌珊放下酒盅,起身,笑了笑,道:“鄭大人美意我心領了,只是我今晚還有些急事需得回府商議,時辰不早了,不如就此散席?”
那女子聽得此話,盪漾的眸光霎那間凝住。
李攸也因惦記皇上親征之事,心事重重,壓根沒功夫打量身邊女子姿色。
鄧安宜亦溫煦一笑,卻不起身,只婉拒道:“這幾日路上太乏,晚上需得好生休整,鄭大人無需再做旁的安排。”
鄭洪只當平煜幾個未能瞧上他精心準備的幾位女子的姿色,雖有些臉上無光,卻也不敢勉強,忙出了席,送平煜和李攸出來。
出了花廳,前面有下人引二人出去。
剛走到一處假山,暗處忽有人喚道:“平煜。”
二人頓足,往旁一看,卻是一位窈窕女子,因從頭到腳包得裹著斗篷,讓人無從窺見容貌。
可她的聲音平煜和李攸都不算陌生。
那領路的下人兩邊一看,忙悄悄退了下去。
平煜見鄧文瑩朝自己走來,臉色一沉,繞過她便要往前走。
鄧文瑩忙急走幾步攔在他身前,又轉頭對李攸道:“李二哥,容我跟他說兩句話。”
李攸不懷好意地朝平煜溜一眼,他對鄧文瑩和平煜之間的瓜葛再清楚不過,聽鄧文瑩說得可憐,嘿嘿一笑,頗為識趣地負手走開兩步。
平煜心頭火起,見鄧文瑩擋在前頭,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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