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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動了,你不會怪罪吧?”
張易之聽得此言,恍然大悟,暗忖道:“怪不得林秀這傢伙找我幫忙,原來劉思禮這傢伙居然被跨省,唔,跨道了。這可有些麻煩,聽這兩個人的意思,劉思禮的升官,的確是有貓膩,如果這樣的話,我又怎麼好幫他?再說,他這可是被吉頊和來俊臣兩大凶人盯上了,我插手進去,不是茅廁裡打燈籠——找死嗎?”
來俊臣聽得此言,簡直就是憤怒了。吉頊這廝,一邊口口聲聲說什麼這次進京不敢大張旗鼓,連曹遂都沒有力量押送過來,一邊卻有力量去控制一個四品大官的府邸,同時還派人抓捕其他人犯,人手何其充足!
更讓來俊臣氣憤的是,這神都畢竟是他來俊臣的地盤,不論如何,吉頊這個外地官兒想要在這裡採取什麼行動,總要事先知會一聲才是。而吉頊為了爭功,居然給他來個先斬後奏,事後還給他假惺惺地來一句:“你不會怪罪吧?”
怪罪?笑話!怪罪又怎麼樣,怪罪了吉頊也不可能把屬於他的功勞交給來俊臣的!來俊臣對吉頊瞭解得很,他很確信自己的判斷。
“怎麼會呢,大家都是為陛下盡忠,為朝廷辦事,何必分什麼彼此!”來俊臣笑得無比的真誠。
於是,吉頊也擺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道:“既然來兄不怪罪,那就太好了,愚兄對咱們兄弟之間的這份情誼,還是很看重的。”
來俊臣故作大度地揮揮手,道:“吉兄,既然這事情你已經出手,小弟就沒有什麼好憂心的了,畢竟你吉兄的辦事能力,是絕對信得過的。趁著吉兄難得光臨,小弟倒是有一些事情想要向你請教一下,還請務必直言相告才是!”
吉頊笑道:“請教不敢當,咱們一起參詳吧!”
來俊臣也不繼續客套,便說道:“最近,小弟看上了一個女子,可是,恰好魏王也看上了這個女子,你認為小弟應該如何處理此事呢?”
吉頊臉上的笑意曖昧起來,滿含深意地看了來俊臣一眼,笑道:“來兄,你這次復出,做事怎地變得瞻前顧後了,這可有些不像我以前認識的來兄了。”
“可是,那畢竟是魏王。”來俊臣很認真地說道。
“惟其因為是魏王,來兄才越發的不能妥協啊!”吉頊居然變得語重心長起來。也許他的血液裡,就有一種覺察陰謀的基因,一提及陰謀之事,吉頊就變得興奮起來。他倏地站起身來,一邊負手踱步,一邊說道:“想必以來兄的耳目通靈,應該已經得知此次來兄的復出,應該和魏王有關吧?”
“啊!”張易之差點失聲喊出來,好在他立即伸手掩住自己的嘴巴,總算是沒有發出聲響。驚訝,實在太令人驚訝了,沒有想到吉頊此人身在千里之外的西京,卻對神都的事情如此一目瞭然。
來俊臣也是一臉的震驚,怔怔地看著吉頊,竟然忘記了發問。
“看來兄的表情,愚兄的猜想應該是應驗了。”吉頊的森寒笑意再次浮出面龐,“來兄不必驚異,其實此事並不難猜。來兄前一次被削職之前,剛好審問過皇嗣謀反案,雖然最終沒有給皇嗣定罪,但有了這件事情,朝中偏向李家的那些人自然都對來兄你恨之入骨,絕不可能向陛下保舉你的;而來兄你當初去職的那些罪名也很不小,陛下本人即使有意起用你,若是朝中沒有一股很大的力量支援的話,她也難以冒天下之大不韙,對不對?那麼,那股支援來兄你復出的力量是誰呢?唯有武家的人,而其中,作為武家第一人的魏王可能性自然是最大的!”
來俊臣輕輕地撫弄著自己的山羊鬍子,沉吟道:“吉兄這麼說,小弟倒是很有豁然開朗之感。不過,我的復出對於魏王又有什麼好處呢?我可從來不是他的人吶!”
“以前不是,以後難道不可以是嗎?”吉頊發出一聲鼻哂,“若是放在以前,來兄你會理會和你爭女人的是誰嗎?現在,你卻為此事猶豫,對於魏王而言,這是不是一種進步呢?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魏王一定會想辦法把他舉薦你的事情‘不小心’透露給來兄知道。然後,他會弄點立功的機會來交給來兄,當然這些案子的目標嘛,肯定都是直指支援李家的大臣,來兄你到時候是辦這些案子呢,還是不辦?”
來俊臣有些頭痛,他對於李家和武家的人誰來繼承皇位並不十分在意,因為這兩家的人,和他都沒有什麼交情。相反的,都還有點仇怨,因為他來俊臣的屠刀底下死了太多人了,兩家的都肯定有。
“吉兄的意思,莫非是不辦?”
“當然不辦!”吉頊斬釘截鐵地說道:“來兄啊來兄,你知道陛下為什麼會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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