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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的話,她作為天子,又怎麼可能以“妾身”自稱呢?方才她進門的時候,守閽倒是有意把事情稟報給她的,但她以為守閽想要說的,不過是張昌宗正在做什麼之類的。
作為一個沉溺在張昌宗絕世的魅力之中的女子,對於有關張昌宗的任何資訊,武則天都是想知道的。不過,她卻更加喜歡自己去探知去了解的感覺,所以她阻止了守閽的話,並吩咐誰也不許發出聲音,以便配合她自己,給張昌宗一個驚喜。
可現實的情況是,武則天有些吃驚愕然,好在當她把目光傾注在張易之的身上之時,才有了一點喜意了——這個男子星眉朗目,面如冠玉,也是一個罕有的美男子啊!雖說單就俊美的程度而言,他比起張昌宗來,差了一些,但他卻有著張昌宗所不具備的陽剛之氣。
張昌宗見武則天的眼神從單純的驚愕變為驚喜,若有所思地笑了笑,這才站起身來,道:“大家,這位就是我——唔,微臣向您提起過的兄長易之了。”
前世的張易之從來沒有見過什麼大場面,這一世雖然見過了武隆基、武承嗣這樣的大人物,並且還能在他們面前絲毫不露怯色,但在武則天這樣一個正在執掌天底下最大權柄的女人面前,他還是不免腦子一陣空白,以至於任由武則天對著他端詳了一陣子,卻是毫無反應。
這時候,張昌宗說話的聲音終於把他從短暫的失神之中拉了回來,他連忙學著在電視裡看來的禮節,嘴裡喊道:“臣張易之叩見吾皇!”作勢便要跪下去。
但當她的膝蓋曲下一半的時候,卻感覺手腕被人拉住。他有些愕然地望去,卻看見武則天那張春風滿面的面孔已經離他不足兩尺的距離。雖然已經這把年紀了,她的手上竟然還有這般力道,竟能把張易之這樣一個高大漢子拉住,實在令人無法不驚歎。
“卿之兄弟昌宗乃是朕的腹心愛臣,一向不以俗世的禮法拘之,崑玉之間,理當同禮,五郎你也就不必拘禮了。”
“同禮?”張易之只感覺自己心底下涼涼的:“希望不是什麼都同了去才好!老子怎麼就這麼倒黴啊,怕什麼來什麼!看她這樣子,似乎已經看上老子了!救命啊,這他媽的賊老天,這不是害老子嗎?把老子弄得這麼帥幹什麼?你難道不知道人太帥了會害死人的嗎?”
“多謝陛下!”張易之澀聲應道。
武則天雙目不離張易之,腳下微動,也找了個位置坐下:“早幾日就聽六郎言道,他有一位兄長,豁達賢能,是一個難得的人才,今日一見,此言果然不虛。不知卿是否有心入朝為仕呢?”
入朝為仕?如果真的只是混個官噹噹,以張易之的性格,斷然沒有把這麼便宜的事情推拒掉的道理,可就怕這當的並不是朝官,也不是地方官,而是床上官!
女皇畢竟七十多歲了,不管以後繼位的是她的兒子還是侄兒,很難想象未來的皇帝會放過上了他媽或者姑媽的人。這一點,張易之想想武隆基那日在太平公主府對自己的態度,也就明瞭了。
若是隻顧眼前富貴,張易之只消點頭就好,只要歷史的車輪還要繼續向前,武則天就會像歷史上那樣被自己兄弟二人迷得團團轉。金山銀山、數不清的良田豪宅都不在話下,她甚至可以為了自己的一席話,逼死自己的親孫兒孫女。至於貪汙受賄、*鬻爵的事情,自己兄弟做得再多也無關緊要。
可他畢竟還年輕,武則天卻已經老了,很老,很老了。這樣的風光能持續多久呢?三年?五年?還是——
就算是十年,十年後呢?在屠刀面前,穿越者還會有優勢嗎?
為人最忌目光短淺,只顧及眼前的利益,對於未來絲毫不作打算。這個頭,張易之不能點。
“哦——”武則天見自己主動相問,張易之卻並無順杆子往上爬的意思,不由有些意外,一向孤傲的她心中不免生出了不滿之意:“從來才能卓著之人都以售與帝王家為榮,天下英雄,無不以紫袍玉帶、封妻廕子為幸,卿對朕還有朕的這個朝廷莫非有不滿麼?”
這話就有些嚴重了。武則天作為一個女皇帝,素來最為敏感,凡是對她本人還有這個朝廷不滿的人,她的剪除手段都是極為酷烈的,因為她把這些人當做自己已經推翻掉的李唐王朝的擁戴者,也就是她武則天本人的政敵。
武則天這樣說,倒不是真的對張易之產生了懷疑,而是一種威脅,意思就是說,你不順著我,就是我的敵人!
張易之心下一沉。此時若是屈服,不但暫時安全,而且可以在以後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權傾朝野,顯貴異常,可結局會很悲慘。可若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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