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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幾歲的俊美男子,明天就會名聲大噪,而且會一舉超過他老崔。有一種懊悔,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就是此時的崔湜。
“好詩好詩!”
一群才子們紛紛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和張易之套起近乎。這些人大多出身微寒,最多也就是中等人家。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會想方設法的接近王家這樣的豪門。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若是能一朝登上枝頭,成為王家的乘龍快婿,那自然是完美的,就算不能達到這樣令他們自己都無法相信的願望,而只是被王家的小娘子欣賞,也能聲名大噪。要知道,這時候的科考一半考的是臨場發揮,而另一半,就是考的名氣。只要一個人的名氣打出來了,在科舉的試場上,必將大受裨益。
張易之這個現在還是樹苗的傢伙,在大家的眼裡,就是明天的大樹,眾人為了自己乘涼考慮,自然願意上來拍拍不花錢的馬屁,萬一自己的詩文被這棵“大樹”看中,得到那乘涼的資格,以後做事,可不是事半功倍嗎?
這樣以來,原先一直是除了王雪茹以外最大焦點的武崇訓和崔湜就大感無趣了。武崇訓還好一些,剛看見張易之進來,他立即就選擇了低調。他已經很久沒有說一句話了,自然也不怎麼在乎被搶去風頭。
崔湜就不一樣了。自從張易之進來,他就一直和張易之對著幹。這是大家都看見的,現在張易之明顯是大獲全勝了,東風完全壓倒了西風。他雖然貴為鳳閣舍人,也只有被大家冷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對手站在他當初所站的位置。
崔湜想轉身就走,但又有些不甘心。而且,他也不想儀態盡失,得罪了王雪茹,也得罪了王家。
張易之則是故作謙虛,和眾人你來我往,扯得好不歡樂。不過,他又很有分寸,聽見他們有投靠或者請託之類的話,立即含糊過去,絕不作肯定的回答。抽個空,張易之甚至還偷偷回過身來,飛快地朝著崔湜做了一個鬼臉。
他這個動作快得離譜,旁邊的那些人都沒有看見,唯有崔湜一個人看見了。
崔湜一口氣咽不下去,終於爆發。他再也顧不得什麼儀表風度,顧不得什麼世家風範,顧不得自己是當官的……總之,他把一切都拋到了腦後,忽然衝上前去,對著張易之就是一拳。
此時的張易之又哪裡是易於之輩,他要打倒崔湜這位花花公子,簡直是太容易了。不過,他一向主張以和為貴,對於打架鬥毆這種事情,簡直深惡痛絕。為了滿足崔湜揍人的快感,崔湜的拳頭剛觸碰到他的衣襟,他就如遭重擊,悶哼一聲,向後跌倒!
為了表示自己窒息干戈的誠意,張易之還特意喊了一句:“哎呀,你,你這是幹什麼,有話好好說嘛,君子動口不——哎呀——”
崔湜顯然沒有理解張易之媾和的誠意,他見到張易之這樣倒下去,不覺得他這是在犧牲,反而覺得這虛偽的傢伙在故作姿態博取同情。他越發的憤怒了,追上去又對著張易之拳打腳踢起來。
張易之被崔湜打得連連後退,東躲西藏,狼狽不已。好在,他的運氣實在是好到了極點,幾次崔湜的拳腳就要落在他身上的時候,都被他鬼使神差地躲過。崔湜除了打到亭子的紅柱兩下踢到石凳三下以外,就是撞倒了兩位才子,其他的拳腳都落了空。
王雪茹終於怒了,斷然喝道:“崔舍人,你這是什麼意思?無故廝打妾身的貴客不說,還對妾身這裡的陳設如此踐踏,難道是欺我太原王氏無人嗎?”
她這話可就重了。崔湜出於博陵崔氏,王雪茹出於太原王氏,都是天下第一等的豪門。兩家之間多年以來婚姻不絕,算是頗為交好。但同時,兩傢俬下里的勾心鬥角也一直沒有停過。誰都不是絕對的第一,誰也都想要成為這個第一,這種摩擦又豈能少得了!
王雪茹這一句話,就太敏感了,他若是認定了崔湜要挑起兩家的爭端。他崔湜在朝中必然成為王氏一族的公敵,就怕崔家的人為了表明心跡,也不能不將他犧牲掉。換句話說,他要繼續下去的話,他那鳳閣舍人的位子,也就坐不了兩天了。
崔湜心頭一顫,額頭冒出冷汗。他正要出言解釋,早有兩個人衝上前去,一左一右對著他拳打腳踢起來。這兩個人便是方才被崔湜撞倒的兩個。他們作為風度翩翩的才子,何曾有過當眾被掀翻的經歷!這對他們簡直是奇恥大辱,現在得到了機會,豈能不報復!
崔湜本就是個銀樣鑞槍頭,被兩人夾攻,只有抱頭閃避,根本無力還擊。一時間,拳腳如驟雨一般從四面八方射向了可憐的崔大才子。
張易之心地善良,看打得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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