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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太君臉上雖然帶著笑容,心裡卻有不滿。
“你若真看不過眼。等下回霖哥兒生日了,你自請來這麼多皇親國戚。”盛國公心裡清楚,陛下之所以這麼做是給盛謙的情。老妻說的這番話便讓他覺得有些不適。
本來江潤言和宋瑜到場該萬眾矚目的,但是因為前頭幾個皇子妃,兩位才女兼美女便也沒之前預想的那麼亮眼。本該是芸娘主導這次宴會,但阮氏來了,這些貴女們的坐次便也由她安排起來。
在盛家的花園內,足足容納的下千人。席位繞中間的水榭樓臺一次擺放,宋瑜本被金枝特意拉到一個離盛明珠近些的位置。江潤言輕挪蓮步,便做到了另外一側,淺笑同她舉杯,“宋姐姐,有日子不見了?”
宋瑜便也溫婉的看著她。
宋值跟妹妹一起來的,便落座她身側。盛菲菲揪著手中的帕子,萬般不願也和孟瑤入座。中間樓臺上,有伶人在表演歌舞,宋值便在一側,輕口飲酒,直到旁邊另一人坐下。那人模樣清俊,穿一身青衣袍子。
“宋二哥。”
柳至然與宋值並未深交。但京城裡的人又有誰不認識誰?
宋值看了他一眼,上次發生那樣的事情,柳家不該與盛家早撕破臉皮了?為何這柳至然還來?宋值心裡千迴百轉,思量著當中的曲折,臉上卻慣常掛起了笑容,等兩人碰完了杯子,今兒個的正主也來了。
盛明珠還是穿了那身她最愛的鮫紗,又輕裹柳府裡閆氏送來的披肩。戴著往日盛若秋送她的額飾,柳至然手裡捧著酒杯,正倒酒,正巧她眼神往這裡掃過,只清淡的撇了撇,倒著倒著就酒水就撒了。
盛菲菲二人離得他不遠,頓時便小聲抱怨。
“對不住,對不住了。”柳至然忙拱手道歉,盛菲菲瞧著是一個面容白皙的少年郎,原本高熾的怒火便降了幾分。
一旁盛明珠已然落座,宋瑜收了收裙子,兩人似在談論些什麼。江潤言本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瞧見盛明珠來了,眼波微轉,“宋姐姐跟盛三小姐關係倒好的讓人嫉妒——”
盛明珠正喝著甜果子釀出來的酒,聞言便朝那江郡主一邊看。這一下子整口酒水差點噴出來,又被她死死的嚥了下去。宋瑜回頭便瞧著她兩顆眼珠子裡含著霧氣,似哭了一般,“你怎麼了?”
盛明珠用帕子擦了擦眼淚,“沒事……”說完又看了江潤言一眼。江潤言正巧抬頭,便也回望了她一眼。盛明珠訕訕的垂頭,又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她就說那女子容貌如何眼熟,她與江郡主見過一面。
她夢中女子年歲比江郡主大上些,又一身濃妝,倒讓她認不出了。明擺著就是長熟了之後的江郡主嘛!
“三小姐怎麼總看我?是我今日打扮有什麼不妥嗎?”被人一眼又一眼的掃,江潤言總察覺不出來。
盛明珠唇角抽了抽,片刻後便奉承道,“郡主今日豔冠群芳。”未來的皇后娘娘,她總覺得現在的自己已經和在座的這些人不同了,其實若換個思路——知道了下任皇帝是誰,又能找出那個謀逆之人,他們盛家只需挑一條粗一點的大腿抱著就是。
江潤言怎麼也沒想到她說這樣的話,便梳理了頭髮,“三小姐謬讚。”
盛菲菲在一側坐著,聞言便嘟囔了一句,“馬屁精。”
江潤言眉頭倒皺了起來,有些不悅的飲酒。到底心機如何深,在座都是些少女,淺薄的世界裡便只有容貌和衣裳,旁人誇了她自然開心。盛菲菲道說一句馬屁精,什麼意思?
她地位算高,脾氣有時候就孤冷了些。
一時冷著臉,場面也冷了。
“今兒個管都督辦案,你們聽說了嗎?”宋瑜怕毀了盛明珠生辰宴,便岔開了個話題,“二哥,你素日話最多了,怎麼今兒這事兒到了人多的地方,也不跟我們說說?”
幾個女子便一齊望著宋值。
“鐵腕子下作的案子,便是審清了也沾了血。”宋值素來是不喜管平的,他瞧不上他處理事情的方法。奪權便是用殺,穩政便是用誅,粗人一個。
“管平不過一個趨炎附勢的小人罷了,手段又狠辣,說他做什麼?”盛菲菲開口,宋老太君總在她耳朵旁唸叨這個,時間長了自然也記住了。一時有些靜默,管平在眾人眼中似乎卻實是這個。
沒人說話,江潤言有些為他抱不平。
片刻後有道溫潤的男聲傳出,“朝局之穩定在於平衡。管都督攬政那時,我年紀還小。卻知大魏政權混亂,雖則他刀染無數鮮血,可眼下沒他就沒有如今散亂的大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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