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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教導不成方圓,巨根之樹,也會從底端一一瓦解,一朝覆滅。”
柳至然點了點頭,“道理兒子懂,可是母親,您為什麼要讓父親跟盛侍郎對立?”
閆氏回頭,目光殷殷切切的從兒子臉上劃過。
“兒子,你長姐為了柳家入宮。母親在柳家一生,根兒也落在了柳家。可是你不一樣,你還年輕,所以我得給你找個出路。”閆氏出身閆家,大周藏書第一家,曾編寫過【列國傳】,世家如同諸侯,腐朽之後必然落入塵埃。
她要給兒子開出一條路。
“母親,兒子不懂你的意思?”
“你不必懂”,閆氏看著他,又心疼道,“之前柳飛池藉著柳家廕庇拿了個三品小官兒噹噹,可憐我兒身為嫡子卻要十年寒窗科舉。”
世家廕庇恩澤一人,柳飛池佔了,自然沒柳至然的事兒。他笑了笑,“兒子沒在意。”
“傻孩子。”
閆氏笑了笑,兩人又一同前去。
——
這事兒民間自然鬧的極大,柳存知在鄭姨娘七日過後,上朝時竟要給她戴孝。氣的柳國公差點沒用柺杖抽死他,最後直說若是這身兒去了便不認他做兒子,這才沒辦法,脫了那身白裳。
上朝時鐘聲嚴謹,各大臣位列兩側,皇帝在百尺臺階之上的龍座上,看的清底下眾臣百態,可臣子們卻不敢直視天恩。
魏帝原姓拓跋,入漢之後也給自己取了漢名,作魏玄武,四大神獸之一,感覺十分霸氣。
後來他知道這個詞兒還有烏龜王八的意思,就再沒讓熟知的人喊過。
王福在魏帝耳旁指指點點下面,魏帝眼睛微眯了眯,過了會兒道,“柳大人何事哭哭啼啼的?”
他臉上倒真是一幅不知道的樣子,可哪能不知道。當皇帝的,恨不得連臣子們每天睡得是哪房小妾都清清楚楚的。
那柳存知抹了把眼淚,就等皇帝叫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陛下!臣,臣之妾,死的悽慘吶!”
魏帝做了個牙酸的表情,對著一旁王福道,“早看他哭哭啼啼,就跟之前老三一樣,也不瞧著多大一人,還用這種把戲”看不慣柳存知的作風,可到底臣子哭的這麼慘,他也不能無動於衷。尤其這人還算他岳父,真汙了眼了。
還好離得遠,柳存知也看不見他表情。
“喲,前些日子朕還聽著王福說你給她買了新首飾,這人怎麼就突然沒了?”
柳存知聽人提起他家鄭姨娘,眼睛比之前更紅了,跪在地上,一手指著靠在一塊立著的盛家兩父子,“還請陛下給臣做主!臣之妾鄭氏,是被盛國公和盛侍郎父子,上門活活逼死的啊!”似是說到傷心處,柳存知上氣不接下氣。
整個殿堂都是他哭到打嗝的聲音,魏帝傷眼的撇過頭。
過了好半晌,他才道,“臣無狀,陛下恕罪。”
這時候還哪能怪他?縱然心裡恨不能抽這軟蛋兩巴掌,魏帝還是慈祥的讓王福賜了他一張手絹,而後又看著盛家父子兩,“兩位卿家,有何說法?”
盛家父子倆舉著朝板,一同站出來,“臣不知。”
魏帝為難的撇起眉頭,柳存知卻氣道,“二位盛大人怎會不知?國公爺上門來逼,盛侍郎又告到了京畿府衙門那裡,外頭百姓人口爍爍,這才逼的我蔓兒不得不死!”說到恨處,柳存知咬牙切齒,又慢慢說起事情緣由。
他說的,自然偏頗的很。
魏帝臉上不清楚,心裡卻門清。
盛家用著什麼樣的方法逼死了鄭氏,原先盛國公帶著盛謙來時,他覺得盛謙是利刃——可如今卻又怕起這利刃割破自己的手,正要說話,他那新上任的侍郎又站了出來,眼睛比那柳存知都紅!
“柳大人說要情陛下給你做主,微臣還要請陛下給微臣做主!”
盛國公鬍子一翹,瞪了眼柳存知,“老臣也要求陛下給臣做主!”
魏帝頭有點疼,還沒說準,這兩父子一搭一唱的已經說開了。尤其盛謙,將一個疼女兒的慈父形象,表現的淋漓盡致,“柳大人說你家夫人去了你心疼。我囡囡養這麼大,我如珠如寶捧著,何曾讓人動過一根手指頭!如今臉上的巴掌印現在都還沒消,柳國公說要給我囡囡一個交代,本是小孩子家家的事情,若賠禮道歉自然沒什麼,可你柳家欺人太甚。我盛家人找上門去居然都不理,我便只能報官了。”
“至於鄭姨娘如何身死,何不請柳國公爺來當堂對峙,是我盛家的錯嗎?”盛謙眼睛紅彤彤的,“陛下,臣之女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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