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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芸娘,又寒暄幾句,到底也沒跟盛明珠說什麼,很快便離開了。倒是盛明珠看著她走了,多看了許多眼,“奇了怪了,我這二姐姐,今兒個好像轉了性子一般。”
芸娘敲了敲她腦門,“不大的姑娘,從前看的不清楚罷了。”
剛才盛菲菲好言好語的,又給自家女兒添妝,芸娘也懶得說她是被自己個兒親孃耽擱了,“如今盛國公府的牌匾沒了,盛家分家了。大房一家倒好,起碼還有世襲的爵位,就算鋪子被從前的大夫人糟踐了,每月也有俸祿可以吃。你二叔一家便不知道怎麼辦了,蔣姨娘孃家人不在此處,你二叔又是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書生?”
盛明珠拿起桌旁的耳墜,笑了笑,“二叔那裡到不用多擔憂,他跟大房一家子不一樣。”
鏡子裡頭她沒上妝,一身紅衣,耳墜子也是紅的,便襯的面目也有些妖嬈。盛明珠看著鏡子裡頭的自己,原本眉梢眼角的稚氣也被這份喜慶的紅色給掩蓋了,她看上去真和個大姑娘一樣——明明夏日和靈珠瘋跑在幷州老家的記憶還留在腦海裡,如今自己卻已經穿上了嫁衣。
——
日子不緊不慢過著,很快到了成親那日。
盛明珠昨天夜裡跟芸娘睡在一起,成婚前夜總要教導她一些閨房秘事,導致今兒一起來眼眶子都是黑的。穿好一身大紅色的嫁衣之後,喜婆便洗乾淨了手,要給她絞面,盛明珠看著那兩根繃的緊緊的線,有些怕疼。
“不開臉兒行不行?”
喜婆還未說話,便被一旁的芸娘阻止了,“這怎麼能不開,小小姑娘不懂事兒。”罷了又去看她妝籃上的東西齊備否。盛明珠不說話了,只由著那喜婆在自己臉上動作,一陣兒微笑又細密的疼痛過去後,她剛睜開眼睛,便被人叮囑,“閉眼。”
“還未施妝。”
喜婆一雙巧手在她臉上塗抹,很快一張小臉被塗得雪白,又上了口脂,不知有多少道工序,盛明珠才慢慢睜開眼睛,眼前就是銅鏡,可裡頭的人——眉頭又短又黑,唇被塗成了三角唇,腮幫子旁邊還點了痣。
十分的眉毛都只剩下了三分!
“好醜。”盛明珠皺了皺眉頭,忍不住抬手想擦了腮邊的痣,卻被喜婆阻了,“這是多子多孫的象徵,不能擦的。”
一旁芸娘也覺得有些醜了,便問道,“嬤嬤,我瞧著旁人家成婚的妝容,不是這樣的。”
芸娘請的喜婆原是宮裡頭的嬤嬤,十多年前被放出宮之後嫁人生子,如今也多子多福,請這樣的人來做喜婆一般都是圖個寓意好。那喜婆卻好像說道什麼自豪的事一樣,頓時眉飛色舞,“這夫人可就不知道了,這妝容可是拓跋成婚時女子的妝容。如今辦婚事時興這個,用漢人那老一套,未免讓小姐被人笑話。”
芸娘看著鏡子裡頭的姑娘都��潰�上財耪餉此盜恕�
畢竟如今是大魏的天下,便遵大魏的規矩也沒什麼。盛明珠皺著眉頭看鏡子裡的自己,不得不嘆一句這大魏的喜婆嬤嬤一雙好巧手,天仙一樣的美人都能化成這個樣子——不過等蓋頭蓋上之後她也沒什麼想法了。
左右今兒一天都沒她照鏡子的功夫,蓋頭一天也不揭,路人看不到她,不丟人。
唯一能看到的管平,從前也看過她的容貌。換句話來說——她今兒唯一能醜到的人,也就只剩下自己的新婚丈夫了。
這頭磨磨蹭蹭的,那邊的迎親隊卻已經走了。
魏祀的王爺府在最熱鬧的大街上,迎親隊伍來來往往吹打著嗩吶。江潤言靠在床榻上都能聽見,她已經懷了五個月的身子,十分顯懷了,外頭吹吹打打的令她有些心煩,便招手讓侍女進來,問道怎麼回事兒,又讓下人出去處理。
“王妃,怕是不成。今兒個是管大人和尚書府那位縣主娘娘成婚——”
“成婚,婚事未曾取消嗎?”江潤言皺了皺眉頭,看著那侍女。
侍女不知她為什麼這樣問,只奇怪的搖了搖頭。江潤言便擺了擺手,讓她下去,又揉著額頭,靠在視窗,前些日子母親與魏祀商量對付盛國公府,如今那諾大的盛國公府倒了,軍權也沒有了。
她以為管平不會在同她成婚了。
就算還有盛謙再朝堂上,可一個文官,對他來說毫無裨益。可他還是娶了盛明珠——江潤言閉上眼睛,只覺得心口上好像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咬一樣。嫉妒像一團無形的線,瘋狂的蔓延。
——
魏帝的身子已經很不好了,真正的強弩之末。
原本的婚事本是定在管府,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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