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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沒想到這位侯府夫人不按常理出牌,她這樣一鬧,本是按照吩咐坐實了侯府收禮,到時候再往禮單裡添點什麼還不是她一張嘴說了算。偏偏盛明珠竟然當眾點清禮單,也不給自己留一絲退路。
郭夫人臉色幾變,像開了染坊似的。瞥見四周瞧熱鬧的,還有眼前比她更潑更渾的定國侯夫人,眼裡再不甘,也只好灰溜溜走人了事。
這頭盛明珠還扯著嗓子喊她:“郭夫人,你要是不要這箱子,我就交給查案的侯爺處置。”那頭郭夫人走得更急了,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去。
打發走了郭夫人,盛明珠招呼各府女眷的時候,大家像是都忘了剛才的事一般,和明珠親親熱熱說著話,待到那位沒什麼存在感的林姨娘見禮,也沒人多在意這個小妾,看今日盛明珠嚇跑郭夫人的手段就知道這位定國侯夫人不是好相與的,好些人也斷了給定國侯再添幾房小妾的念頭。
一場望日宴倒是熱熱鬧鬧地辦完了,至於林姨娘這個人像是蟄伏了起來,消停了好些日子。
林清焰倒不是怕了盛明珠,也不是熄了想和她斗的念頭,不過是因為她自己遇到了更棘手的事情罷了。
這日的清暉院內室中只剩下林清焰的貼身丫鬟碧荷和林清焰,而此時的林清焰臉色鐵青地抓著手裡的一封信,心裡是又氣又恨。
賴七那個混賬東西竟然拿姜平的事威脅她!
碧荷看著林清焰的臉色,想著信裡提及的事也又驚又怕,她忍不住怯懦道:“賴七就是個潑皮無賴,他既抓著姨娘的把柄又管不住嘴,要是四處嚷嚷……”
林清焰橫眉怒目:“都是太子當初善後不乾淨,才出了這檔子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碧荷看著盛怒的林清焰,只覺得渾身都涼透了,因為每回林清焰一怒,遭殃的都是她。
林清焰看著瑟縮的碧荷,忽而斂了怒容,柔柔笑了:“碧荷,這麼多年只有你一直陪著我,我心裡頭一直都記著你的好。姜平的錢讓我們後半生衣食無憂,可這人啊無權無勢的時候,再多的錢也保不住的。男人嘛,不就是那樣的玩意兒,哪比得上我們姐妹情深。”
碧荷聽著林清焰這些陳詞濫調,就覺得一陣噁心。是的,身為曾經巷子樓的名妓頭牌,林清焰一面周旋在眾多男人中間,一面又覺得男人都是髒東西,讓她噁心厭惡,只把他們當玩意兒,當消遣的樂子,她不過是享受這種被追捧的感覺罷了,姑娘心裡最愛的人怕只有她自己個兒。
碧荷有怨有恨,卻都不敢表現出來。每次林清焰一怒就要作踐她,在她手上留下一道道血痕,事後又用雪膚膏仔細替她上藥,碧荷一直覺得林清焰不但是個發瘋的瘋子,還是來自地獄的惡鬼。不,惡鬼和瘋子也沒有她噁心!
林清焰一邊拉著碧荷的手,一邊道,“從前碧荷還總想偷姐姐的胭脂抹在嘴上,現在還想不想抹在嘴上?”眼看著林清焰靠近,還試圖碰自己。碧荷終於忍不住尖叫一聲,雙手緊緊抱著自己就蹲了下去。
林清焰臉色微的一僵,又頗覺無趣,,也不繼續折騰碧荷,只道:“賴七威脅讓我半夜去狗洞那兒見他,你今晚警醒著點,可別睡過去了。”
碧荷蹲在地上想到,自己剛才的反應過大,還不知道林清焰又會怎麼變著法折騰自己,眼裡一片死灰,又諾諾應是。
今夜密雲遮月,星光暗淡,三更的時候,定國侯府裡的人都入睡了,只有清暉院溜出兩道黑影,躡手躡腳走到後院狗洞那裡。
只聽一個粗啞的嗓子學著不倫不類的狗叫,連著三聲後,看到兩道人影過來便是欣喜若狂。
那粗啞聲音喚道:“姜家二奶奶,幾日不見你又攀上高枝了,現在又進了這定國侯府的高門大院,可真是富貴。我瞅著那盼著媳婦回家的姜家二爺也是可憐,家業全都搭上了,卻是給他人做嫁衣。”
林清焰不想和這人多做糾纏,便問道:“姜平還活著?是真的?”
賴七輕佻道:“可不嗎?二爺差點就被山匪一刀砍死了,還好我賴七是個忠心護主的,拼死把姜二爺從死人堆裡背了出來,要不這麼年紀輕輕就死了,家產都讓漂亮媳婦捲走給了外人,那多冤枉。你說是不是啊,姜二奶奶。”
林清焰冷聲道:“他在哪兒?你想幹什麼?”賴七咋吧咋嘴:“我就想給二爺討個公道,把那些個謀財害命的狗東西揪出來痛打一頓。二奶奶,你說說,二爺一回來就聽說自己媳婦給人做了妾,那心裡多氣啊!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今日我算是見識到了。”
林清焰壓著聲音又問了一遍:“姜平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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