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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在外頭廳子裡等著宣旨,外頭僕人衝裡屋伺候的人打了個眼色。
管平和盛明珠在內屋,屏風外頭兩個丫鬟還未走開,等著二人下半夜叫水梳洗。這一等就等到現在,新娘子嬌嬌媚媚拉長的聲音還不決,金枝是伺候在跟前的,膽子也稍微大些,旁邊的丫鬟沒經歷過事兒,聽一晚上床角死活不敢進去。
她壯著膽子,在外頭稍微高了嗓子,“大人,宮裡頭來人了,說是要宣告聖旨。”
第一百三十八章:議新君
大紅色的錦被蓋著兩人的身子,盛明珠不知外頭有人,如今猛地聽到金枝的聲音,一股子尷尬馬上鑽到了心頭。她心頭尷尬了,管平也更尷尬了,好容易憋住氣兒了,又要繼續疼愛自己的新娘。
“怎麼外頭還有人——”盛明珠頭上髮髻被他撞的散亂,如今聲音也有種喑啞感,眼中還含著泡淚,看著溫軟無害。管平被她掐的後背疼,尤其是運動了一晚上,全身粘膩的汗都鑽進傷口裡頭,那滋味不怎好受。
“滾開!”
嘶啞的吼聲從裡頭傳了出來,金枝嚇了一跳。可畢竟這不是什麼小事兒,還是壯著膽子上千了,“大人,宮裡頭傳來信兒,說是陛下夜裡去了。如今王大人拿著陛下聖旨,正等您出去接旨——”
——
成婚之後便不再是少女,金枝匆忙幫她挽發,如今陛下新逝,便是新婚也不敢戴什麼靚麗的首飾,只敢往頭上簪了朵素白的小花兒。又過了許久,才推門出去,管平早換了一身灰色的袍子,男子出行到底比女子方便多了。
夜風有些大,他臉上的表情看不大真切。盛明珠心裡微微嘆了口氣兒,她倒沒什麼傷心不傷心的,可今兒個才剛知道的秘聞——便過去握住他的手,管平有些詫異,低頭看了眼她,很快也包住她的手,“走吧,王公公等著。”
風過拂面,盛明珠心裡還想著旁的。譬如夜裡突然去世的魏帝,譬如魏帝今兒突然將管平叫入宮中——又看著眼前的管平,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後悔。盛明珠心裡到沒有旁的感觸,畢竟魏帝於她來說只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罷了。
可與管平來說卻不一樣。
“我的身份從前是什麼,以後也還會是什麼”。
兩人並肩走著,管平目視前方,眼神肅穆,寬大的繡袍下兩人的手卻握在一起。盛明珠看著管平,他也垂頭看了她一眼,卻並未給她細細解釋。很快兩人便到了廳裡,王福原本在前頭候著,連忙拿著拂塵趕來,管平與盛明珠正要下跪,他便搖了搖拂塵,“虛禮便省了吧,一會兒咱家還得去給別家的大人宣旨——”
管平與盛明珠便起了,王福將一卷聖旨平舉,“今兒個夜裡估計是一場亂事,大人萬要保全自身”管平接過那聖旨,細細看了兩眼,捲起來交給了盛明珠,“今兒個夜裡怕回不來了,你早些安寢。這幾日國喪,估計有的忙碌,回門怕也不成了”。
管平看著她,“夫人多擔待些。”
盛明珠手裡拿著那捲聖旨,又聽管平叫她夫人,“我曉得。”畢竟是國喪,沒說管平有的忙,怕是回門了都看不見她爹。王福瞧人接了聖旨,便要告辭了,“咱家還得去別家,管大人這就啟程吧,免得一會兒人多了,這路也擠了起來。”
管平點了點頭,很快便隨著僕人出去。
已經是後半夜了,金枝困得不得了,她一個小老百姓便是國喪跟自己也扯不上什麼關係。從後頭出來拿著一件披風給盛明珠披上,“小姐,夜裡天黑了,快些睡吧。明兒個可還得熟悉下僕核對賬冊呢。”
管府中無婆母長嫂,盛明珠嫁過來便是女主子。素來便是男主外女主內,這內宅事宜她既嫁了過來便需得全權接手了。盛明珠將聖旨握在手裡,往回走時腿上的澀意泛了出來,剛才一路都有僕人跟著,她沒好意思露怯。
如今身旁只剩個金枝,便讓她扶著自己,“腿疼,金枝,你扶著我。”
金枝搭把手過去,盛明珠嫁過來只帶了金枝一個陪嫁丫鬟和金嬤嬤兩人,另一個丫鬟是管府採買的,年紀還小,金枝便讓她去睡了。一邊扶著自家小姐往回走,等到了屋內,從箱籠裡拿出了一件綢布睡衣。
盛明珠換了衣裳,皇家規矩足,接聖旨都需要衣冠整齊,一天換了七八回衣裳。剛卸了耳墜,又想起什麼似的,趿拉著繡鞋到了置物的多寶閣上,放的大多是她的物品,還沒擺好,顯得有些空蕩。
最上面放了道明黃色的聖旨,盛明珠拿了下來。
原是想放到他書房,又沒得他允許,便先擱在這裡。剛才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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