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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反應過來,“你回來了?”罷了又覺得多餘,他人都在這兒站著。
管平只在門口看她,盛明珠等了好半天他都沒動作,便繼續垂頭吃著。過了一會兒,管平才眉頭微皺,“昨天半夜去的宮裡頭,如今睏倦,又累又渴——”又看著自己夫人,“家中母親沒告訴你如何照顧夫君麼?”
盛明珠抬頭看著他,罷了還是認命起來,替他摘了頭上的帽子,“先去內室洗澡——”正說著管平就捉著她的手要親,興許是經了昨兒的事兒,總覺得好像親密許多一樣,盛明珠開啟他的手,“不是又累又渴麼,快去吧。”
管平知道她性子,如今鼓鼓的憋著雙腮,就是有些氣,“我昨日夜裡那麼照顧你,白天不該你照顧照顧我麼?好你個婦人,心眼這般小的?”他在耳邊與她調笑,哪有殺伐決斷的管督主之相。
新婚夫妻多粘膩,管平又是許久不沾女色的,總想一直抱著她。可女孩家臉皮都薄,尤其剛成婚的,外人在就受不了。管平本來還想同她一起沐浴,直好自己一個人去了,出來後手便放著套白色的衣裳,想著這幾日國喪,便直接順手穿了。
金枝本要替他籠發,被他趕走,又讓盛明珠過來了。
裡頭有些許霧氣,管平面對著鏡子,背對著她,人在霧氣中也顯得有些朦朧。盛明珠也看著——這場景很熟悉,何其類似父親房中的那副畫,一身白衣,頭髮微微散開,只回身時的眼睛是冷厲的,無情的。盛明珠呆了一會兒,片刻後管平回眸。
他的眼睛很漂亮,寬擺華麗,如今微微泛著笑,便似冬日綻花一樣,“楞什麼?”
也許是靈機一動,也許是別的,盛明珠到底感覺出了不一樣。夢裡頭和現實的不一樣,起碼現實裡頭的管平,現如今對她好,眼裡頭對她含著情義——便湊上去,拿起一旁的帕子,替他絞頭髮。
倘若夢裡頭的是真的——如今好像也都說得通。
管平也是一人之下萬上。突然手肘一動,他突然斜抱著她,手也不規矩的往她裙底鑽,盛明珠臉皮被他已經弄的很厚了,當下壓住他的手,“你不要臉我還要,金枝還在外頭伺候——”
管平還想說些什麼,盛明珠捏著他的手,又看著他,“如今國喪,尋常百姓需守三個月。你我身份不同,需守半年。”他的身份,盛明珠沒有多問,可這種時候總要提醒一句,無論如何,魏帝總是他生父。
管平回握著她的手,“三個月就好。”
無論如何,魏帝確實對她很好,盛明珠撇了撇嘴,看他的表情明顯多了幾絲嫌棄。管平將她扶起來,兩人一塊出去,又打發幾個下人離開,才面對著用餐。
“先帝妃嬪不多,他那樣一個人,又怎麼會有流落在外的子嗣——”
管平道,他不知在想什麼,目色很遠。片刻後繼續道,“父母血緣恩情,若有一方放棄,日後又想追回,當旁人都無感情?何況我亦有養父養母。”盛明珠不說話了,只垂頭往他碗裡添菜。
第一百四十章:正經
兩個人很有默契的不在提及此事。
夜裡用過飯之後便要安寢,盛明珠剛放下床簾,便見著管平抱著褥子要離開,不由問道,“你去哪兒?”管平回頭,她穿一件白色的中衣,夜裡睡覺總不見的還像白日穿的那麼穩穩當當,微微漏出瓷白的胸口。
他覺得喉間有些癢。
“我睡書房。”
他道,“畢竟是國喪,該守的禮總要守。”
“國喪也沒說不準夫妻同床一起睡。”盛明珠看著他,滿臉的不信任,新婚才一天丈夫便擁著被子要去旁處睡覺,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兒。她仰著頭看他,一頭青絲便傾洩一樣在床面上,管平看著,“那好吧。”
盛明珠又皺了皺眉頭,他這麼簡單的應了,她又覺得比剛才還要不對勁兒了。
沒了新婚那日的臉紅心跳,盛明珠背對著他,因著國喪曉得他不能做什麼事兒,心裡也安穩,只閉著眼睛,雙手服帖的放在小腹上。外頭金枝點著安神的香,沒一會兒就感覺有了些睡意——
管平到後半夜還不曾睡著,又輕輕摟著她進懷裡。
——
按照規矩魏帝停棺七日才入葬,這七天內民間百姓更是不敢看見一點綵衣,更不能有婚娶喪葬衝突。如此過了七日,等下葬了,不僅是宮中,百姓們也撥出一口氣兒。
與之相反的便是太子和魏祀了,兩幫人馬魏帝在時還好,如今魏帝不在了,更咬的不可開交。管平如今協理朝事,到把兩人之間的事兒當做戲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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