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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帝夜裡突然去世,縱然大多數人對魏帝的身子骨都瞭解,可喪事突然傳來到底有些始料未及。
尤其是太子府,太子妃前些日子說想先備下些白的,免得以後魏帝去了府中沒可用的。偏那時太子剛被魏帝訓過,只怕備下了又被誰捉住小辮子,說是盼著父皇早死,不僅沒備下,白的一律都給燒了。如今府中一件現成的都沒有,還都是些顏色鮮豔的衣飾。
魏祀和江潤言也到了,夫妻二人穿著素白的衣裳,到與衣著鮮豔的太子夫婦對比鮮明。
太子和魏祀自然各有擁壘,如今兩人對視一眼,又很快在內侍的帶領下進了屋。魏帝的遺體早被整頓好了,已經是夏日,如今用冰棺放著,他不過去了幾個時辰罷了,如今面目還栩栩如生,靈堂更似早上的朝堂。
太子和魏祀在最前面,後頭跪了幾個年紀小的皇子及公主,宮妃則在冰棺兩側。
長公主比太子來的還要早,並著禮官的一番長誦,掉了幾滴眼淚,皇子和公主們哀鳴不已。身後百官垂地痛哭,無不歌魏帝。長公主眼角微微抬起,幾乎沒有淚痕,又看一旁的王福,“皇兄去了,我心痛不已。可國不可一日無菌,泱泱大魏,需得有個主子。皇兄有留下什麼旨意嗎?”
王福衝長公主搖了搖頭,“陛下倒是下了道聖旨,不過和立儲沒什麼關係——昨天管大人成婚,陛下正開心呢,誰能想到……”王福話沒說完長公主便沒耐性聽了,既然無關立儲,又和管平有關,大多和自己無關。
“陛下有旨,敕封管都督為大魏定國侯,掌大魏鎮邊軍,願勤攝於政,盡心庇我大魏新主。”
王福道,太監的聲音通常情況下都不怎麼好聽,如今尤其。長公主看著王福那張略微圓潤的臉,道,“皇兄什麼時候下的旨?”庇大魏新主,定國侯,說的直白些便是攝政王了。怕是盛國公原先的那部分兵權,如今也到了管平手裡了。
皇兄他怎麼會!寧肯對一個外人掏心掏肺至廝!
“昨個兒夜裡。”王福道。
太子和魏祀雖對此旨有些異議,可如今聖旨已經下了。管平手裡頭到底捏著些什麼兩個人都清楚,太子不動彈,心裡頭只覺得像被數萬匹駿馬踐踏過一樣,那盛國公一族的兵權沒籠到他手裡,壞名聲卻全到他身上了。
心裡把個管平恨得的要死。
“那聖旨何在?”長公主問道。
“王公公去下臣府中頒旨,如今聖旨被內人收著。長公主若想看,改日下臣讓內人去拜訪公主府。”管平笑了笑,靈堂裡頭燭火鬆動,長公主瞧他一張陰暗不明的臉,只轉過頭,冷聲道,“不必。”
盛謙也在群臣中痛哭,心知若是再不起個頭這哭都不知哭什麼時候。何況陛下並沒有立下聖旨立新主,如今的旨意,怕還是女婿心裡頭握著,“既陛下令侯爺協理新君,如今這章程怎麼辦,侯爺可有計量?”說白了便是太子和魏祀兩個人。
太子性躁,又作踐盛家。但倘若是魏祀,盛謙對他觀感不好——哪個父親都不會對一個覬覦自己愛女的男人有好的觀感。何況囡囡夢裡這人還查抄了盛家。
便有官員符合問道。
有魏帝聖旨在前,長公主沒說什麼。管平道,“如今是夏日,若等選出新君再為陛下發喪,陛下遺體卻難以儲存。還是先行發喪,新君日後再議。”
第一百三十八章:恩情
“泱泱大魏,不可一日無主,否則上下必亂。”
長公主看著管平,眸裡冷光陣陣。一旁的太子和魏祀二人皆不說話,面上都是一副悲苦的表情,並著一眾悲憫表情的皇室眾人,看上去才有了些靈堂的感覺。只是太子和魏祀的那群弟弟妹妹是真的悲憫,畢竟魏帝死了,日後上位的不知道是哪個兄弟。
從前富足高高在上的日子也不曉得會不會因為哪朝站錯了隊就突然沒了。相比較因為魏帝去世,才有機會能夠窺探皇權的魏祀與太子,心中的想法自然不一樣。
管平看著長公主,依舊是那副寵辱不驚之相,“那長公主以為誰合適呢?”
“立嫡立長”長公主沒有開口,一直在旁邊的宋閣老卻說話了,“陛下雖未明下旨意,可太子本就是儲君,在位既無過錯,陛下仙去之後理應是繼位新君。”按情按理,都該這麼做。
“宋閣老,大魏和從前的大周不同,我們拓跋儲君可沒那麼死板的規矩,歷代君王當以賢者任。”
宋閣老回頭看著長公主,“大魏自入關以來,陛下便頒佈了仿漢令,一切以漢人習俗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