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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祀皺著眉頭,又看他一副渾然不在乎的態度,心中更氣。好比他處心積慮的要跟一個人爭搶些東西,卻發現那人始終是在至高而上的俯視著他。
“到不是本督願意出來,夜裡更深露重,此處月臺又冷的厲害,七王爺不顧及自己個兒身子是小事兒,倘若擾人安眠,便是大罪過了。”管平話說到最後,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沒了,神色又恢復了之前的冷淡。
“此處太吵鬧了,散了吧。”他吩咐道,身後的錦衣衛們便開始動作,一個個將那些花容失色的皇親女眷們要請回去各自安置了,這東廠處事一向強勢,任憑魏祀如何對旁邊的侍衛們施壓,各個都慫的跟鵪鶉似的,動都不敢動。
“管平!本王是奉了父皇的旨!你要抗旨麼?!”魏祀一句一頓道。
管平回頭看了他一眼,又很快走了。他一句話沒說,魏祀卻氣的幾乎肝火都要燒著自己的肺,他又是那樣的眼神,又是用那樣木空一切的眼神看著自己——說起嫉恨,他嫉恨自己的大哥,嫉恨太子一出生就得了他想也想不來的東西。
可他卻更厭惡管平,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這個人居然比他所有的兄弟都要耀眼。
他在父皇口中出現的此處越來越多。魏祀有時候甚至都要慶幸,還要管平只是個外臣,還好管平不是皇子,否則依著父皇對他之寵信,旁人豈有一爭之力。
魏祀只覺得胸口有團火在燒,被他狠狠的壓了下去。旁邊伺候的人看見主子這般姿態,只上去勸道,“這管都督如此猖狂,殿下是奉陛下的旨意行事,他這般猖狂,說不定是心中有鬼,明日殿下只需像陛下說明此時……”
話未說完,便被魏祀擋著了。父皇對管平相信到什麼程度他不知道,但他卻知道管平敢這般猖狂定有他自己的底牌。何況如今奪位之際,他實在沒必要與一個外人起爭執,管平這個人,現在卻還不是一個他能得罪的人。
“他剛才為什麼過來?”
“盛家那三小姐也在那屋裡”,旁邊人道,“奴才剛從那兒過來聽那邊伺候的宮女說,好像是因為這邊的吵鬧,引得三小姐夜裡不好安眠,管督主才來這裡鬧將一通。”
盛三小姐,盛明珠,魏祀以為這個女人他沒留下多深的印象,只是此刻旁人剛一提起她的名字,一張臉便很快的浮入到他眼前——這樣一個貌美的女子,管平愛重於她,似乎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第一百二十七章:英雄遲暮
盛明珠次日回的府,這場千秋宴到底是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原本與管平的婚事該定下了,可卻因為這場事兒又牽扯了許久。到底皇后的生辰下毒想害滿皇族的人不是個小事兒,魏帝並未張揚出去,可各人有個人的訊息來源,眼下各個深入簡出,生怕被東廠的人逮進了東廠大牢。
也不知隔了多久,這日盛明珠去看望宋瑜時,卻看見了好長時日不見的管平,準確的說是沒見到他,只是接到了他送來的東西。
中間過去三四個月,宋瑜腹中漸大,人也比之前圓潤不少。因聽了大夫的意見,這些日子宋瑜小院中常擺放的便是些水果,盛明珠瞧她喜歡,便把今日管平送來的荔枝提了過來。
“一騎紅塵妃子笑——”宋瑜捏著那荔枝,“原先平常人到難以吃到。”
從前大周時,嶺南以北被拓跋人所佔著,若想得一顆荔枝不說路途原因,摘都是個問題。家裡娘不愛吃這個,靈珠那個老成性子,吃上幾顆便不再吃了,“原是帝王為博美人一笑,今兒卻是為了我博我那小侄子喜歡。”
盛明珠說著,剝了一顆到宋瑜嘴裡。
宋瑜笑著含下了,看她樣子又要再剝,便搖了搖頭,“太冰了,再等會兒吧。”
從宮中一路冰鎮著出來,到宋瑜這兒時候盛明珠又怕壞了,又換了次冰,如今還絲絲冒著冷氣,便用帕子擦了手,又召喚金枝將那籃子放進屋去,“這東西拿冰鎮著都容易壞,瞧如今還好著,一會兒說不定就蔫壞了,怪不得叫妃子笑呢,女人臉不說變就變麼?”
宋瑜一笑,“說的好似你不是女人一樣。”
“荔枝畢竟是寒涼解暑的東西,我腹中有孕,卻是不能貪嘴多吃,壞了也可惜,不若去給隔壁陳大人送些。”
盛明珠點了點頭,金枝便取出了一些,放在盤子裡,另的那些用黑布蓋著,扭頭去了隔壁的陳府。
“這天氣越來越熱了,你和管都督的婚事怎麼還沒有辦?”宋瑜用帕子擦了擦額邊的汗水,“嫁衣繁瑣,從前家裡頭姐姐出嫁時我倒是瞧過,若真是到了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