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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氏道,“她不敢的,老太君也不會讓她說的。”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只要她人在盛家這個屋簷下就不敢。畢竟盛菲菲是盛家嫡女,她出了事兒抹黑的是盛家的顏面。盛菲菲如今心裡想著的是自己的婚事——從前阮氏都說的好好的,等到時候給她大辦一場讓她風光出嫁。
可現如今阮氏手裡的錢財情況盛菲菲再清楚不過,“從前我就勸你少跟著舅舅做那些生意,你又不會,如今弄的血本無歸還累及我。我不管,若是我婚前你還沒個章程,我便去告訴祖母了,讓她替我籌備婚事。”
阮氏忙哄著她,母女二人正說呢,府外門房卻進來。
翠竹稟報了一聲兒,盛菲菲眼眶還紅著,那門房在外頭,供著身拿著一張拜帖,“二小姐,是公主府的江郡主遞來的拜帖,說邀二小姐去公主府上小宴。”
盛菲菲訝然從位兒上起來,又走到那門房跟前一瞧,落款是江字。果然是江潤言?她怎麼會突然找她,盛菲菲最近本頭疼的難受,不想去,可過去某些一直想搭上的人物此刻卻突然開始與自己交際,她即便心裡想拒絕去還是接了那拜帖。
“一會兒給我準備衣裳,我晚上去公主府赴宴。”
將臉上的淚痕擦掉,“翠竹,給我上妝。”
江潤言在家中湖邊小院待客,星夜晃動。盛菲菲帶著婢女從遠處走來,快成婚的人,這段時間盛菲菲總喜歡些粉嫩的衣裳,她這件衣裳與盛明珠入京第一次參加詩會那件衣裳相了八成,江潤言抬頭看著。
盛菲菲已經到了那小亭處,衝著江潤言行禮。
而後又在婢女的伺候下與她對面跪坐。江潤言還在回憶當初,盛菲菲問她話好久不見回應,臉上頗覺尷尬,旁邊婢女便稍微提醒了一下自家郡主,江潤言忙醒過神兒,笑了笑,只伸手捏著一把銀柄的長嘴壺。
月色下傾倒的是些綢白色的液體,“這是拓跋貴女從前喜歡喝的酒,與漢人的酒有所不同,又烈又甜——可它卻慢慢被捨棄”江潤言道。
盛菲菲從前沒喝過這個,只稍微品嚐了一下,眉頭稍皺。又看著江潤言,她將自己杯中的酒飲下,“身為盛家嫡女,你便如同這酒一樣。烈不如白酒,甜不如果酒,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盛菲菲怎麼也沒想到她居然說出這樣的話,“郡主若要我來是說這番話,那我聽了,便告辭了。”說著已經從位置上起來。
江潤言抬頭,看她這幅敢怒不敢言的模樣,“盛二小姐,你快要成婚了罷?”
“是又如何?”
“我今日得知,陛下封賜盛明珠為縣主。”
盛菲菲道,“大魏縣主一百二十餘人,凡功臣之後,請封縣主本就尋常。”江潤言看著她,繼續道,“我還聽說,陛下賜盛明珠了一樁好婚事——你若與她一前一後成婚,人家是縣主,你是什麼,你說你是不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盛菲菲回頭看著她,“郡主今日邀我來,到底所為何事?”
“我想要你幫我一個忙”,江潤言抬頭,笑看她,鬢邊的簪花在夜色下微微閃著寒光,“我知你不喜盛明珠,旁的都不用你做——”她敲了敲桌子,便有侍女恭敬從走廊一側慢慢步來,身子窈窕。
“我也不喜盛明珠”,她道,“你不是想讓她嫁給劉二嗎?我可以幫你這個忙,你只需收下她。”
盛菲菲看了眼那侍女,一身冷峭氣質——似從兵營中出來一樣。
——
魏帝賜婚之事並未到明面上來,著是盛謙為父之考量。本身女兒這些日子桃色事件不斷,這剛走了劉二,又賜別的婚事,難免讓旁人揣測,因此只是到家給親近的人說了。
不過結親之事算是定了。管平從宮中回來之後,鄭管家便已經忙著給管府張燈結綵了,好容易盼了這麼些年才盼來的喜事兒,自是美不滋滋,可另外那頭卻愁的不行——
戶部的事情尚還未結束,盛謙還未上任到中書省。柳至然也再不是從前戶部的刀筆小官,從聽說陛下召了盛明珠及盛謙入宮後,便一直在戶部等著,今日他總覺得心中有些許不安,直到夜裡,才看盛謙到戶部,桌上燈光剛亮起。
“盛大人”。
盛謙抬頭,夜色十分深了,外頭柳至然提著一盞燈籠。他微微揉了頭額頭做醒神用,“至然,這麼晚了,不回府,還有什麼未結的事麼?”
柳至然將燈籠放在門外,自己步入門中。又將門關好,才回頭衝著盛謙拱手,也未在叫盛大人,“學生入仕以來一直蒙老師照顧,按照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