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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有萬一。”
管平看著盛謙,他怎麼會允許自己的妻女有一絲一毫的危險出現。
——
距離定國侯病重滿打滿算已經快兩個月了,這兩個月見,太子不斷攬權,魏祀那邊也是。
整個大魏如今便好像一個大鍋盔,兩個人從兩面開始撕扯,完全沒了什麼君王風度,只想自己分到手的權利再多一些,再多一些。只是魏祀萬萬沒想到的是,太子手裡竟捏著一道虎符——
他與太子既然各自為政,自然雙方都有線人。
他早知道太子對著管平下的美人計,卻沒想到這計不僅害的大魏的定國侯殞命,居然還讓太子拿到如此重要的一個東西。他原本想著,自己背靠大長公主,無論如何大長公主手裡捏著兵權,這是太子拍馬也趕不上的。
可如今太子也有了,兩人便好像又走到了同一個分水嶺上。
不——太子如今咄咄逼人,明顯是另有心思了。魏祀感覺得到,可恰恰這幾日外頭出了亂子,管平病著,沒人管這事兒,太子手裡捏著兵權不言語,到底大長公主不能坐視不理,便帶著冰出去討伐了。
一去半月,如今太子動作頻頻,可便是如今跟著他那姑姑去了信兒,怕她一時半刻也趕不回來。
他只怕這段時間太子真的狗急跳牆,若是逼宮強登帝位,他本就佔著嫡子的名頭,又是儲君,若真登基上位了,旁人沒什麼話說,日後他要再想圖謀什麼,便有些困難了。魏祀焦急萬分,只急的來回在屋中走。
江潤言如今腹中的孩子已經五個月快六個月了,懷了孕之後,肚子便像是鼓起來的皮球,一日大過一日。行走也不大方便,只是如今她娘在外頭,許是懷了孕心頭總覺得不安,江潤言怕出什麼事兒,每日都會來魏祀這裡問問戰況。
夫妻二人面不和,心也不和。
“戰況如何?”
魏祀原本心頭就煩著,便見江潤言挺著碩大的肚子走了過來,心頭更煩了。若是江潤言腹中的孩子是他的,自然沒什麼,可如今這麼大一頂綠帽子就在眼跟前,偏偏他不能摘了,還得好好捧著,哪個男人心頭不別去。
“山高皇帝遠的,我如何得知?”
“你如何不知?”江潤言手猛地拍在桌子上,“魏祀,你可別忘了,是誰你讓你安安穩穩的站在這裡?如今我娘為著讓你登位去了外頭,你卻每日安安穩穩坐在這裡?”
魏祀冷冷看了她一眼,“誠然,我要謝謝你跟姑姑給我頭頂上戴的這個綠帽子。”
江潤言臉色驀的一遍,卻也只是一瞬間。畢竟她從來就沒拿魏祀當過自己的丈夫,她孃的心思她大概也瞭解,魏祀是個跳板,只待他登基上位,之後的太子便是她腹中的骨肉——
這胎是怎麼來的,江潤言哪裡會喜歡這個骨肉。可權利之心佔了上風,如今懷這胎,一日厭惡卻勝過一日。
“你若是不願意,大可休了我。”江潤言知道魏祀如今不敢,所以才有恃無恐。
魏祀冷著神色看著她,他也不是什麼傻子,知道這母女兩打的什麼心思。事實上他登基那日,便已經想好了江潤言母女的出路,可如今不行——他還得忍者。慢慢閉上了眼睛,他不去看江潤言,只出了屋子。
“廢物。”江潤言看著他的身影,只把手帕丟在地上,冷冷說了這麼一句。
旁邊丫鬟將地上的手帕撿了起來,江潤言懷著孕,口中容易渴。又端起旁邊的茶盞開始喝茶,似想到了什麼,又問旁邊的丫鬟,“今兒個定國侯府有訊息嗎?”
丫鬟道,“定國侯說是還病著,好幾日沒起了。每日到出來的藥渣子一地,今兒個聽那些人說,連藥都喝不下去了——”
江潤言愣了愣,人要是連藥都喝不下去,還有什麼活頭。旁邊丫鬟又道,“昨個兒夜裡,定國侯夫人從鎮國寺回來了——外頭人都說是,侯爺不行了,夫人趕回來發喪。”
江潤言放下茶杯,心裡頭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對於管平,她自然是有些惋惜和失落。畢竟他是她少女時真心愛的過一個人,可對於盛明珠,她卻免不了幸災樂禍,是啊,她贏了她,嫁給了管平,成了他的夫人,可她終究沒徹底贏了她。
她的人生還很長,可盛明珠恐怕就到這兒了。
江潤言知道,管平一旦離世,太子和各方人馬,都會迫不及待的吞了定國侯府這顆大樹。到時候各種罪名栽了下來,恐怕連盛謙都保不住盛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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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珠回了定國侯府,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