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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平笑眯眯的,又翻開一頁,指著其中一段,“若是你喜歡在馬鵬,待回了定國侯府,咱們也可以試試。”
盛明珠氣的捂臉撞他,又被管平抱在懷裡,悶聲道,“從前你都不亂翻我東西的。”他變了。
管平看著懷裡蔫了的人,“金枝整理出來的,說怕你路上無聊。”盛明珠感覺自己臉又滾了一群,片刻後聽見管平合攏書的聲音,又聽他說,“岳父大人說你不學無術,每日族學中讀書,便看這些東西麼?”
盛明珠聽他先生一樣的語氣便有些不滿,突然他又畫風轉了,貼在她耳旁,“每天看這些也沒學到些什麼——”
“誰看那些個東西了”,盛明珠反駁道,“不過是些錦上添花的東西,我瞧的是故事,跟你瞧的不異樣。”
“那你說我瞧的是什麼?”管平反問道。
盛明珠說不出話了,畢竟她臉皮還沒有修煉到管平這個程度。管平把書丟進箱籠裡,盛明珠頭已經埋進了被子裡,假裝自己已經熟睡。又被管平撈起來親醒了,兩個人眼兒對著眼兒,又忍不住笑開。
“你怎麼亂看人家東西,本就是無聊時翻來看的”,盛明珠嘟著嘴,還有些不滿他之前的行為。
“我平日讓你空虛麼?”管平道,“若是這樣倒是我的不對了。”
盛明珠忍不住想用大拳頭錘他胸口。兩個人一路笑鬧,直到夜裡,馬車才漸停了下來,已經是關外了,周圍行人漸漸多了起來,衣著打扮也和大魏風俗有些不同。管平先下的馬車,盛明珠還沒有下。
她看著四處的光景,如今是夏日,韓城比旁的地方要早一些,牡丹還開著。
可如今這地兒已經過了韓城,倒不是景色不美。關外建築與大魏十分不同,到處是低矮的房舍,許是還沒離了大魏邊緣,到處都融合著,還有漢人風俗的客棧,也有策馬而過的張揚女子。
這種張揚與大魏貴女出行的張揚是完全不同的一種風貌,沒有華衣出行,沒有精緻的妝容,只是單純的張揚。
管平伸出手,要扶她下馬車,“先不去韓城,再過幾天是我母親的忌日,拜祭之後我再帶你去。”
盛明珠沒聽他提起過這茬兒,本還要怪他突然帶她來關外,如今卻也找不到什麼錯處了。她嫁過來這麼久,確實該拜祭婆母了,“你也不早說,金枝給我收拾的行裝都沒有素淡的衣裳——”
車上的婦人還未下來,有些怨怪的看著他。
管平也看著她,她穿一件粉色的衣裳,出行著急,還是昨日的打扮,髮髻微微有些亂,管平摘了她頭上那些金釵,散了她頭上雍容的髮髻,“你幹什麼?”盛明珠抓著自己的頭髮,“本來睡了一整晚都亂的不行,你這樣我怎麼出去。”
誰打算讓她這樣出去,美人初起,發微亂。這場景怎麼看怎麼讓人浮想聯翩,管平自己看看也就罷了,怎麼會許的旁人看。
來往有手持鮮花的小姑娘,他招來買了一朵帶著藤蔓的,又抓著盛明珠的頭髮理了理,將一頭長髮綁在耳後,“好了,下來。”又想起她之前說的,“不需要素衣,我母親喜歡鮮豔的,你漂亮些她看著也高興。這樣就很美了。”
盛明珠原本還有些怪他弄亂自己的頭髮,但女子總歸經不起甜言蜜語。
又摸了摸自己的頭髮,“不醜嗎?”他隨意弄的,每日晨起時金枝給她梳頭都要個把時辰,隨意弄的能有多好看,管平搖頭,“極美。”
車上人鬢髮烏黑,無一絲裝飾,長髮別至而後,藤蔓與花相稱,素淨的彷彿出水芙蓉。
她便衝他伸出了手,管平抱著人下來。下人已經入了客棧安頓好了房間,只待兩人進去整頓一下——
關外不止漢人,還有許多胡人,昭仁皇后所在的沈家便有一半的胡人血統。
客棧裡頭人不多不少,坐了十幾個正在聽曲兒。兩人一入內,所有人的目光便都轉了過來,無外乎如此,管平生的英俊且有人看,可這裡男人多,便多是看盛明珠了。
關外人多粗獷,便有幾個濃眉大眼長鬍的急眼看著盛明珠,從門口到上臺階都沒放過,嘴裡吃著的花生豆也忘了,彷彿這麼大沒見過女人似的。盛明珠覺得那目光似搖將自己生吞活剝了,一直拉著管平的手沒敢鬆開。
管平察覺之後回身看了一眼,不覺痕跡皺起眉頭,又拉著盛明珠的手,很快上了樓梯。
之前臺下那幾人見美人走了,連忙吆喝,“老闆,老闆!”
說話間從內室便有一個女子穿了過來,一身的素衣,臉上也沒多少妝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