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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瞧著她下來了,直接把人橫抱起來。盛明珠沒反應過來,被他唬了一跳,“你做什麼?”
管平將人又重新抱到床上,似對待什麼珍貴的易碎品一樣,又小心翼翼的給她掖好被角,“大夫說了,你平日裡不宜走動頻繁。”罷了又看著她腹中,一個月了,當是走之前時就有了,又有些擔心,前幾日才剛鬧過她。
怪不得她那一日那般的嬌氣。
盛明珠瞧他盯著她腹部,“你看什麼?”
“自是看你。”
管平摸著她的臉,目光比之前更柔和一些。盛明珠想起剛剛他問大夫那些,有些想笑,“你問那老大夫那些做什麼,到時候找個穩婆就是了。再者那老大夫也說了,不過一個月的身子,還早著呢,你倒著急些什麼?”
“不著急——”管平道,“但須它出來前,為他準備好一切。”
他說著,目光正對上她的。盛明珠目光也有些軟,許是知道自己要當母親了,總和之前不一樣了,管平瞧她這樣的目光,她垂著頭,嘴唇微微有些幹,臉也被襯的有些蒼白,如今在床上躺著,頭髮斜至一側。
沒有繁複的髮髻,整個人看上去小了許多。
她如今也不過十七的年紀,卻馬上要是他孩子的母親了。管平摸著她的頭髮,想起什麼一樣,又端起放在一旁的水,“先忍兩天,等拜祭過我母親之後,便快些趕回京城。”管平原先是想再多待些時日。
等大魏京城裡頭鬧的不可開交時再回去,可如今在這樣的地方,他卻怎麼都放不下心來了。
盛明珠順從的點了點頭,管平看著她,想說些什麼,最終卻化作了一句,“如今覺得身子怎麼樣?”
“旁的什麼感覺也沒有,就是有些累。”
盛明珠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許是趕路太多,也許是這裡的氣候不適宜,她總覺得昏昏欲睡的。管平知道婦人孕期總會有這樣或那樣的毛病,“先喝些水,既然困了,便躺下休息一會兒。”
盛明珠點頭,就著他的手喝了些水。原本乾啞的嘴唇也比之前潤了一些,管平又扶著她躺下,剛躺下盛明珠便覺得眼皮子耷拉著犯瞌睡,又拉著管平的袖子,“你還去哪兒嗎?”
管平搖了搖頭,“你睡吧,我陪著你。”
盛明珠覺得心下安穩了,雙眼慢慢瞌上,很快就睡著了。
——
大片黃沙伴著風,路都看不清楚。
盛明珠臉上蒙著一層輕紗,馬車上墊了一層厚厚的軟墊子。管平怕她路上顛簸,整個轎子上的邊角都拿著東西包裹了起來,又燒了羊奶在轎子裡頭,有股子奶腥味,不知為什麼聞著有些難受。
管平看她支開了窗,道,“風沙大。”
盛明珠搖了搖頭,“憋的有些難受,快到了嗎?”
管平看著前頭的路,這路他年年都會走一遭,可這次卻與以往不同。以往都是他一個人來,一個人去,可如今後頭的馬車卻坐著人,車上的人是他的妻,他的妻腹中還有他的骨肉。管平想到這裡,突然覺得以往那些放開的放不開的,好像都如同眼前聚來又散去的黃沙一樣。
輕飄飄的就這麼沒了。
“很快了。”管平道。
盛明珠點了點頭。今兒個來拜祭那位素未謀面的婆婆,因著她有了身子,管平原是不打算讓她來的,可如今——盛明珠看著自己的小腹,或許是她不在是一個人了,或是是因為與他有了更深一層的聯絡。
盛明珠想去看看那素未謀面的婆婆,也想多瞭解他一些。
“到了。”馬車陡然停了下來,管平先下了車。盛明珠微微探出腦袋,管平在馬車下,伸著手,她探出身去,很快被他抱了下來。到了這裡似乎風沙少了些,盛明珠一路緩走著,到了一處墓地前。
管平從身後拿出紙錢。
“從小起便聽了很多昭仁皇后的事情”,盛明珠道,“就是不知她是個怎樣的人?”
“一個普通的人。”管平道。
他沒見過她,只是從旁人口中聽的她,聽她是如何與旁人做交易保全他一條命。盛明珠看著他,管平道,“沈家容不下她,皇城也容不下她。一個可憐的人。我原先在沈家,沈家不大容得下我,去大魏,也還好。”
盛明珠頭一次瞧見這樣的他,有些落寞,周圍似乎隔著一層旁人進不去的屏障。沈家一族轟然倒塌,盛明珠縱然不清楚當年的事情也知道少不了陰謀傾軋,走上去,又輕輕靠在他身後,“以後就不同了,你還有我。”
第一百七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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