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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小女兒,“只是可惜靈珠了,那書院卻是在也去不成了。”
靈珠搖了搖頭,這幾日家裡出事兒,她雖年紀小但也知道事理,人清瘦了一圈,“我曉得,讀書本就是為了明事理,爹如今在邊關流放,我身為子女,理應去照顧他。”分清黑白區直,盛靈珠自然也曉得她父親為什麼會被關起來。
芸娘看著她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心中也百感交集。將靈珠摟進懷裡,“靈珠比從前懂事多了。”
——
一路晚風寒冷徹骨,走的是山路,盛謙身上還帶著枷鎖。
從這裡走出京城需走山路,邁過很長一段的險峰。從大周至大魏,不少行腳商人走過時意外跌倒摔入懸崖,此地因此得名險峰。上頭月光微淡,盛謙畢竟是個讀書人,走的時間長了腳底起了不少的燎泡,加上身上帶著十多斤的枷鎖,行走間越發慢了。
幾個押送人一路催促他多次,可直到這裡時,反倒不在催促了。
“盛侍郎,在這裡歇歇罷。”
一個帶頭的衙役先停了下來,其餘幾個人也都停了下來。盛謙拱手朝那衙役道謝,便找了一處石塊坐下,又脫下靴子,因著不知道還要走多久——總不能一雙腳就這樣毀了,他要處理一下腳上的燎泡。
“盛侍郎,咱們就送您到這兒了。”
那衙役這樣說,盛謙抬頭。衙役模樣生的平常,手裡握著一把刀,就是普通衙役佩戴的那種,刀面閃著寒光,“到了地底下也別怪罪咱們幾個,人家出錢買你的命,我們不為養家餬口,只是得罪不起人。”
盛謙重新穿上靴子,又衝那衙役拱手,“小哥,左右快下黃泉路了,能否告知是誰要買我的命——”
那衙役卻不說話,手中刀舉的高。管平和一眾東廠人趕來,老遠青衣便大喝了一聲,又飛快馳馬過去,當胸一腳踹在那衙役胸口,又連忙去扶盛謙,“盛大人,身子還好麼?”
東廠中人素來眼高於頂,旁人都這麼說。盛謙認識一個管平,彬彬有禮儒人作風。如今他手底下人也不似傳言那樣,搖了搖頭。管平瞧了眼自己未來岳父無礙,“馬車已經備好,陛下囑咐我接您入宮。”
盛謙看了眼漆黑的夜色,他官途且不長,而且正值皇帝恩寵,他卻不知為何生出了日薄西山的感覺。這幾日忽高忽低,皇帝與臣子鬥,與臣子謀,到讓他原本胸口一腔為國效力的鴻鵠之志消了許多。
只嘆了口氣。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小人只是聽命行事!”帶頭那衙役跪下不停磕頭,其餘幾個也跟在他身後。管平衝青衣打了眼色,便抬手扶了盛謙一把,二人一塊上了馬車,原本出關的方向又轉了。
車內早先便備好了茶飲,盛謙倒有些驚訝,還有一身嶄新的官服,倒沒想到著管大人這般貼心。
管平替他斟好茶,車內不大,也剛剛好只容得下二人,管平看著他,“大人剛才為何嘆氣?”
一口熱茶下肚,緩了這幾日的惆悵。盛謙看著不斷蒸騰出來的熱氣,“有感而發。忽然覺得有些累了。”
“朝中勾心鬥角,已是常態。盛大人已經牽扯進來,像如今這般,若不攬權,家中妻女只會淪落到被人欺凌的境地”管平淡淡道,“況且盛大人如今依舊是忠君之人,也與你從前無所背。”
盛謙笑著搖頭,“我只是嘆口氣,發發牢騷罷了,到沒想到引出管都督你這麼一番長言。正是因為有妻女,所以我才怕她們——”說道一半兒又嘆道,“罷了罷了,只是管都督,我瞧你年歲也不算小,怎麼還不做成親的打算。”
管平正飲茶,聞言微微抬眸,“倒是有個,前些日子剛收下了我的祖傳玉佩,不過年歲還小。”
他既沒直說是哪家的小姐,盛謙也沒繼續問,很快馬車就行到了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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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相長子王恩承還不知刺殺已經失敗,他想殺了盛謙,無非是因為盛謙手中那本賬冊。雖只是幷州一地的賬冊——可陛下又不是傻子,幷州既如此,難保不會觸此類及其它,若是整查下來,哪家能受得了這個。
“你等等——”路上門房走過,王恩陳將人叫住,“今兒有人來找我麼?”
門房想了想,“還是之前那幾個大人,老爺不說不見嗎?下人已經全都給打發走了,還是讓小的再去尋回來?”
王恩承聽罷皺緊眉頭,又道,“不必了。”那幾個人說好辦完事兒,今日夜裡就到府上,馬上就到下半夜,人卻還沒過來。正在此時,王相穿了一身朝服,似要出門的樣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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