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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兒,又抱起枕頭隔在兩人間,“這榻甚小,若兩人一起都督夜裡怕睡不好。東廠府中高床軟枕,美酒佳餚,又有美妾再側,都督還是回去?明珠無事的。”
他離的極近,似乎耳側就是溫熱的呼吸。盛明珠摸著自己的衣袖,頭微微垂著——管平知道她現在大約有些怕自己,那日夜裡他做的太過,她本身就那麼能屈能伸。可後悔嗎?不。
“睡吧,我一路趕到這裡,如今卻實困了。明日一大早再走?可否?”
這鎮國寺的小榻終究不能與盛國公府自己的廂房比,縱使雲錦鋪著,夜裡都是涼的。盛明珠背對著他,原本還覺得渾身不對勁兒,他卻只是睡了,也沒等自己回覆,盛明珠悄悄回頭,他閉著眼睛。
夜色尋常的黑,原本神情總清冷的男人如今眼睛微閉,到去了幾分往日的不易近人。過一會兒她又轉過頭,這次真生出了幾分睏意,沒一會兒就打起了微酣。管平睜開眼睛,離她近一點——
“不長心的東西。”
他聽著她小小的呼嚕聲,又看著榻上人。佛門清淨地,她穿一身青色僧袍,到俏麗的似個新生的小尼姑,讓人忍不住啃一下光潔的臉蛋,管平輕輕嗅著她一頭青絲,攏了又攏。
——
次日清晨管平便離開了,金枝昨個兒夜裡將事情稟告了家裡主子,盛謙卻讓她連日夜裡又趕過來了。那阮氏本身就想害她囡囡,只可恨如今他公務在身不能親自去接,只叫金枝帶了好幾個守衛。
“金枝,我之前那個鵝黃色的肚兜呢?”盛明珠穿著一身的僧衣,剛剛睜開眼,還有些迷茫。
“許是在家中。”
金枝回府倒是沒忘了給她重新帶衣裳,也不用再去伙房那裡烤乾了,“老爺說讓您先按著昨日那事兒。大夫人之前給您和劉家公子合了庚帖,未婚夫妻的名義怎麼說也有了一半兒,而且,聽老爺話裡,好像是要升官了,若是此刻傳出些什麼,總有人外頭說道——”
盛明珠聽一半兒就懂了,頓時覺得有些頭疼,“先去打些水,我要洗臉。靈珠醒了麼?我記昨天小沙彌說今兒還有早課,若沒醒你去叫她,當心過了早飯餓著。”那阮氏不知為什麼就是想讓她嫁給劉家,這樣下作的手段都使的出來。
可她爹的意思她也懂,如今庚帖合了,還是在之前。若她現在悔婚,到讓人覺得她爹出事兒時人家劉家不離不棄,如今她們一家剛富貴了,便嫌低愛高。事情真相如何壓根不會有人在乎,京城裡的百姓素來少的就是談資。
“四小姐早起了,剛才跟著下人去師傅那兒拿早飯。”金枝道。
又走過去握著她長髮,伺候她洗臉,“三小姐,我看老爺那兒已經有章程了,那大夫人到底是長輩,您直接對著不好。不如就聽老爺的。”
盛明珠洗罷臉,又接過她擰好的帕子擦了臉。又對著房內模糊的銅鏡塗了些花露,昨日夜裡睡的太晚,今日神色看上去也有些萎靡,她拍了拍自己的臉,“我知道。”
——
阮氏那裡只第一天做足了樣子,其餘時候都在房裡哄著盛菲菲。
她之前沒告訴女兒她的計劃,畢竟不是什麼乾淨手段,在說女兒也是雲英未嫁的姑娘,這些事兒總不好說,如今反遭其果,自然被盛菲菲記恨了許久。待下人來抱,說三房那兩下山去逛了,也沒在意。
盛菲菲窩再被窩裡整整哭了一夜,哪個姑娘遇到這事兒不難過。
尤其聽完她娘說的,如今她都不知道是該怨盛明珠還是該謝她——可左右一切還都是因為盛明珠,旁的人要害她,又讓她自己嚐了惡果。一時間又想起昨個兒是自己跑去佔了盛明珠的房子,想到這兒,又哭了開。
她以後都不想跟盛明珠爭搶什麼了,但她再也不想看見盛明珠這大災星了!
這幾日鎮國寺外又下雪,路途不好走。盛明珠帶著靈珠每日早上祈福過後便回東屋,好幾日沒看阮氏和盛菲菲,又在次日晨起時收到盛謙的書信,說是這幾日要來接兩人回去。那上面沒留落款,加上這幾日風雪有些大,盛明珠道摸不準是什麼時候送的。
只不過來了這鎮國寺好幾天,每日只吃齋唸佛,臨走時變相去逛逛。
便帶著靈珠下了山在鎮國寺附近的一間茶寮中。
鎮國寺此處素簡,這茶寮也不富貴。兩人坐在二樓,又點了幾個簡單的素點心並一壺茶。鎮國寺附近就這一個茶寮,因此也偶有富貴衣著的人來往。
“我好像看見那柳大人了?”
“哪個柳大人?”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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