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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的蹲下身,甚至有些不顧形象的抱著頭。整個盛府要靠他,而遠在京城之外,還有他需要提防的人,如今越快到回京,尤其是明珠那個夢,他覺得整個肩膀上的東西快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爹爹……”
“去吧囡囡,再給爹些時間,爹會處理好的。”
盛明珠垂著頭,不在說話。
“囡囡,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娶你母親嗎?”他起身,踱步再院子裡,一是腿有些麻,二來也確實要考量一下女兒的年紀。她這個年紀,屬於半成人,不能像小時候那樣哄,但亦不能全說真話。
這裡的母親指的是宋氏,盛明珠知道,“因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盛謙搖了搖頭,“非如此。”想起以前一些不好的經歷,他神色不太好,“爹雖然是京城盛府的嫡子,可大家族裡,妻妾多,什麼東西都複雜,我見了太多未出生的弟弟妹妹胎死腹中,也從未動過多娶的心思。”
“你母親她……幼年就住在盛府。那時你祖母腹中有我,出去上香時被人刺殺,是當時年僅五歲的她救了你祖母,也救了當時還在腹中的我。”可以說若沒有宋氏,便沒有如今的盛謙。
“一切結果未知,縱然我知道你娘是清白的,你懷疑你母親,可她是你母親,於孝道於禮儀,沒有證據之前你都必須尊重她,知道嗎,明珠?”宋氏於盛謙,說是妻子,更類似於亦母亦姐的存在。
“那要是我找到證據呢?之後呢?”盛明珠似懂非懂,“要是找到證據之前,我娘出事兒了呢?”
盛謙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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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照理一大家人吃早飯。
“今兒個賬房先生該統賬了”,宋氏急急忙忙起身,周氏也幫她整理著衣服和鬢髮。
路上含了口苦茶漱口,兩人一路快走到正廳。裡頭盛謙坐首座上,靈珠和芸娘夜裡都沒睡好,起的早,都坐好了等著。
“謙哥兒,東西我都讓人放進你書房裡了。”宋氏稍微擦了擦額頭冒出的汗,又自然而然的坐在盛謙旁邊。這座位本也只能由她這個主母坐。
“姨夫,喝茶。”萍兒今兒個穿了一件粉紫色的衣裳,頭上插了朵新鮮的花兒。年輕是最好的裝飾,她人就似那花兒一樣,新鮮的能掐出水兒來。
兩個女人都抬頭看了眼她,盛明珠沒怎麼當心,盛謙當是小輩敬茶,給面子的接了過來。手上卻突然一頓,那茶杯怎麼都沒落在手上,便狐疑的抬頭。
萍兒微微垂頭,露出平白的香頸,“姑父,茶水燙,當心。”
盛謙看她這副作態,眉頭夾起。又條件反射的看了眼芸娘,她正垂著頭夾菜,也沒說什麼,只把那茶水一飲而盡了。萍兒看他喝光了那茶水,雖平平穩穩的坐在了椅子上,心裡卻翻江倒海的。
就跟所有思春少女一樣,她想說話,忍不住的想表現自己。
“前些日子家裡似乎是著火了”,四座都沒有人說話,萍兒聲音儘量放軟了,不讓自己顯得很突兀,“姑父,那天是怎麼了,家裡有損失什麼財物嗎?”
盛明珠正吃飯噎了一下,又看了眼她表姐,發現她這臉還真有點倒黴相,典型沒事兒找抽型。
盛謙臉色果然黑了下來,飯碗剛端了起來又放下,畢竟是女客,他沒說話,“還有公事,我先走了。”
宋氏看他走的這麼著急,連忙讓周氏用食盒裝了兩層點心,“早上沒吃多少,餓了可以墊吧一下。等到了晌我再去給你送飯。”
盛謙沒說話,馬五接過了很快跟著離開。
宋氏坐著繼續吃了幾口,很快就用帕子擦了嘴角,慢騰騰道,“食不言,寢不語。這樣的規矩你也該教教你孃家人,她沒出過遠門不懂,你這個當長輩的也不提點,白惹了老爺生氣。”說晚了她又站起來,“吃不下了,你帶著兩個孩子慢用。”
芸娘忙點頭應了,又起身送她。
萍姐兒聽完了一番話,垂著頭眼眶瞬間又通紅。一時又忍不住抬眼委屈的看了眼芸娘,怎麼都是她親姑姑,飯桌上的規矩也沒跟她說,白白讓她在姑父面前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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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好一會兒,翠鳥聲鳴。
管平到是愛極了這小小幷州城盛家的花園,自己做了個棋盤左右互搏。
“爺……”灰衣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悄無聲息的立了出來,“京城裡動向一切正常。只是那些個曉得您來了南方,怕您打聽出些什麼,回了京再跟皇上面前說一嘴的。”
管平手放在棋盤上,“本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