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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瑞也是族學裡的才子,何時被人這麼輕視過,心裡又氣,又慶幸當初自己聽了母親的話。盛明珠小小年紀便如此刁蠻,若日後自己娶了她,如何能孝敬婆母?只可惜這張國色天香的臉。
萍兒在一旁看了一會兒,咬了咬唇,還是站了出來,“明珠,到底家醜不可外揚,你這樣鬧下去對姑姑也不好,咱們還是先回家去吧?”盛明珠不明事理,襯的她便懂事兒,左右她跟盛明珠不對付,樂意看她吃癟。
“明珠,回去吧,你若一直鬧下去,姑父臉面上也不好看。”
道理是這麼講的,可萍兒是芸孃的親侄女兒,她說這樣的話,說家醜不可外揚,不就是坐實了芸娘和旁人私通。
果然有這麼個似豬隊友的人,盛籮又活了一樣,“對啊盛明珠,趕緊聽你表姐的話回去吧,省得在這兒丟人,帶著你劉姨娘那份兒醜都丟盡了!”
“啪!”一巴掌落地,整個世界都清靜了,盛籮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盛明珠,“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盛明珠看著自己的微微發紅的掌心,道:“我爹是府臺,我就是以勢欺人,你奈我何?”
“明珠……”萍兒過來拉著她,這裡的學子不少都是當地的望族,她自然想展示自己明事理的一面,好謀求個好婚事,“你亂髮脾氣已經是你不對了,別鬧了好不好。”又看著眾人,“今日是我表妹不懂事,我替她向在座道歉,若還有什麼……”
“你給我閉嘴!”盛明珠回頭惡狠狠的看著萍兒,又壓低了嗓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動的是什麼心思,現在把你這份兒噁心的心思給我收起來!我娘是你親姑姑,我娘名聲毀了,你還想謀好前程?”。
萍兒被言中了心思,一張臉漲得通紅,又怕旁人聽見了,“你混說什麼,事實如何你哪兒知道?靈珠本來就不——”話還沒說完,盛明珠一個巴掌掄圓了下來,“灰衣!”她高聲喊了一句。
萍姐兒這一巴掌比剛才打盛籮重了許多,整個右臉都紅了。原本還想跳出去的盛籮徹底歇了心思,又十分後悔起了和盛明珠作對——
“封住她的嘴,給我帶回盛家。”
灰衣領命,退到一旁。盛煙看了盛籮好幾眼,發現她捂著臉縮在那裡,似被盛明珠打怕一樣,暗道不爭氣的東西,又看了一下鄭瑞。
“盛明珠,到底她是你表姐,你這般待她?”鄭瑞知道她心軟,便替她說了出來。
盛明珠回眼看著這個被盛煙捏在手心裡的男人,頭一次覺得自己眼光奇差無比。當年怎麼會覺得他長得不錯,明明一個豬腦子,抽了灰衣腰間的鞭子,“這是我盛家的事情。”
又冷了眉,正色看眾人,“我爹是府臺,你們可知侮辱朝廷命官是何罪?汙衊官員親眷又是何罪?今兒個的人我且先記下了,若日後再有關於我姨娘的流言出來,莫怪我不念同窗之宜。”
盛明珠說完,狠狠甩了一鞭子,濺起了一地的灰塵。轉身欲走時,突然又回頭,貼近盛籮,“盛籮,我一直都不明白,你為什麼老是跟在盛菸屁股後頭。就像今日這樣,你看看你,把我得罪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盛煙她可什麼話都沒說。”
盛籮看著她,還沒反應過來,盛明珠已經揚長而去。
過了辦兒會兒,腿不軟了。盛籮從地上起來,盛煙喚道,“籮兒,你去哪兒?”
盛籮一路小跑走了。她如今再沒有心思聽盛煙的話,如盛明珠說的那樣,她把人得罪死了,爹是靠不住的,如今若不趕緊回去跟娘商量,真沒了盛家的庇佑,她們一家該怎麼活?
——
萍兒被灰衣用布條堵著嘴,一路到盛府。
此時盛謙也已經從衙門裡回來,正在大堂裡坐著看賬冊,旁邊管家在給他斟茶。盛明珠快步走了進來,她身後灰衣就一把將人推了進來,毫不憐香惜玉。
萍兒一個體力不支跪倒在盛謙跟前,不過好在灰衣放開了對她的挾制,她很快便起來了,手肘卻已經磨破了一層皮子,紅彤彤的。
抬頭淚珠子便落了下來,梨花帶雨的看著盛謙,“姑父,求姑父為萍兒做主!明珠,明珠她太過分了!”
盛明珠一旁冷笑著,也沒說話,她到要看著她這萍表姐是怎麼作死的。
盛謙正為最近的事情頭大,以為小女兒吵架這樣的事情又鬧到了他這裡,起來便是一陣不悅,他心裡自然覺得自己閨女最好,頑皮是頑皮了點,但心腸絕不壞,也不會主動找事兒。便只能是這侄女借住他家還欺負了自家閨女。
“今兒個外頭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