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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忍不住笑了。她這才放下心,現實同夢境發展的一樣,不過眼下她卻也不是很擔心。爹那裡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之前明明說的好好的,連她這腦子都能看出來她娘該是被人陷害的。
否則哪個蠢東西會在府裡跟人私奔,要跑也跑到外頭。有心想問昨個兒那男人是什麼狀況,又怕娘聽了心裡起疙瘩,便忍著一直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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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馬車,天還早著。
靈珠年歲還小,早上起得早每次在馬車上都會覺得困頓。盛明珠將她的頭靠在軟墊上,怕她磕成傻子,自己則靠著馬車壁,又想起了昨個兒的事,還有那連續不斷的,奇奇怪怪的夢。
旁的先且不論,馬上要回京城老家,娘總不能揹著這樣一個名聲。
越想越頭疼,馬車也很快到了茂山腳下。因秉承著事必躬親的理念,從這裡的學子需得一步步走上族學,陳岑抱下了靈珠,又自己當了腳凳,讓盛明珠踩著從馬車上下來,兩姐妹手挽著一起上山,他則大包小包的拎在身後。
茂山是幷州遠近馳名的學林,如今將養著數位從翰林院退下來的老學生。也不知什麼時候成了傳統,稍微有些家底兒的人便會在這裡養個先生,久而久之就成了有名的族學之地。
盛謙是本地的府臺大爺,自然也扯起了一面旗子,弄起了盛家族學。本族子弟來一切全免,外頭要來進學則需繳納一定的束脩。只是茂山這裡族學太多,除非些外來客,抑或是商家子女,需要巴著府臺大人,選擇範圍都很大。
“姐,我記得你之前挺喜歡來族學的。”靈珠奶聲奶氣的。
到了山上,薄霧晨曦,稍微有了些日頭。盛明珠用手背蓋著眉遠眺,她原先是挺喜歡族學的。可這族學裡,卻也有很多她不喜歡的東西,正想著呢,有個嬌紅色的小點,慢慢化成了人形輪廓,走至她眼前。
盛煙已經許久沒見盛明珠了,靠近時她嘴角依舊掛著從前的淺笑,盛明珠卻也分明從她眼底看到一抹得色。
“明珠表妹,許久不見,這些天好嗎?”
盛明珠背過頭,沒想到今兒個剛出了門就遇到了她,“託表姐的福,這幾日在家待著只覺得神清氣爽不少。”
盛煙垂頭,眼裡卻是真情實感的歉疚,“表妹,還在為之前的事情生氣嗎?我原先真的不知道,我若真的是曉得……”
“你若真的是曉得又當如何?”盛明珠眉頭微微皺起,迎著日光看盛煙。盛煙也是盛家分支,從前是關係很好的,她也喜歡這個表姐。變化來自半月前,也來自她那斷斷續續的夢——經年之後的盛煙是如何嘲笑落魄的她。
盛明珠不是個小心眼的人,卻也是個萬事從心的人,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了。
盛煙表情尷尬又為難,盛明珠還等著她回答,後頭卻有人高聲鳴不平,“盛明珠!你未免也欺人太甚,煙姐姐家裡議親議到鄭瑞身上,你身為表妹此時就不該廝纏不清,如今還倒打一耙了?”
盛明珠回頭瞥了一眼,卻懶得跟這種人打交道。
“是盛籮表妹,忘了問一句表叔還好嗎?”盛蘿父親是周圍有名兒的爛賭棍,前些日子輸了家當竟然直接跑到族學裡來要當了盛蘿。她自己個兒屁股都沒擦乾淨,居然還找她的麻煩。
“盛明珠!”盛蘿大喊一聲,眼眶裡很快就聚了淚。
“我怎麼了?”她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你父不是賭棍嗎?”
盛蘿出身貧寒,尤其重臉面,此刻看了眼周圍的人,只恨不得鑽到地縫裡沒了。頓時掩了面扭頭就跑。
盛煙留在原地,有些左右為難,又看了眼盛明珠,突然輕聲開口,“明珠,到底出身不由人,你出身富貴,可這天底下總有些可憐人身不由己。你不該戳人傷口。”
盛明珠笑了笑,垂頭,“受教了。”說完了這句,也沒搭理盛煙,拉著盛靈珠便往前走。只是走到前,不知道又想起了哪回事兒,突然回頭,“煙表姐,這人你還記得嗎?”
陳岑抱著姐妹二人的行禮,一時摸不著頭腦。
盛煙抬頭看著。陳岑模樣本就生的好,薄霧晨曦間又襯的臉多了幾分清稚,如果不看打扮,真像是富貴人家嬌養的公子哥。
“我如今還小,當真沒有表姐那麼多的豆蔻心思。而且單論容貌,鄭瑞怕連我家下人都不及。”
盛煙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盛明珠卻已經帶著妹妹和下人揚長而去。背影一片凱旋而走的威武之感。
旁邊有人輕聲安慰盛煙,“這府臺千金也忒不重口德些,小姑娘家家的,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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