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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他要長相有長相,要才幹有才幹,要權勢有權勢,為人也算是正直大度,想來已經是不少女子思慕的物件了。
無奈他偏就生了那麼個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性子,怪不得這麼大歲數了,都還沒娶妻生子呢。
想著想著就想多了,明疏影趕緊令自個兒回過神來,繼續投身於白紙黑字之間。
☆、適可而止
半個時辰後,明疏影看書看得乏了,腳下的湯婆子也涼了,剛好肚子也有點兒餓了,她便向兀自巍然不動的男子請求離開。
對於女子這等隨性而為的做法,君寧天嗤之以鼻。
他就知道,饒是她能靜下心來自學治國之道,憑她這種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性情,也是成不了氣候的。
見君寧天面露輕蔑之色,明疏影卻是不羞不惱。
上一回,她由於種種原因暴露了自己,這一次,可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她要讓他堅定地認為,她就是灘扶不上牆的泥巴——人不蠢是真,但也就靠著這點小聰明瞭。
畢竟,現下到底還是他君寧天一手遮天,她身為他手心的傀儡,切不可得意忘形、越了本分。
如此思忖著,得了允許的明疏影這就披上暖烘烘的大氅,領著冬苓眉開眼笑地走出了御書房。
“皇上冷不冷?”一路上,替她打著傘的冬苓還不忘噓寒問暖。
“還行。一想到待會兒就能回床上窩著,朕就不冷了。”明疏影言笑晏晏地答著,將冬苓也逗樂了。
主僕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沒多久就走過了大半的路程。孰料勝利在望之際,她們卻遠遠地望見了一個跪在雪地裡的身影。
“什麼人跪在那裡?”
“回皇上的話,好像是個宮女。”
“確實是。”
主僕倆先後憑著衣裳的顏色認出了那人的身份,明疏影更是忍不住帶著冬苓前去一探。
走近了,兩人才看清了對方的面容。鑑於明疏影此時仍舊保持著傻子女帝的形象,不好輕易開口,故而只得由冬苓代為詢問,問她作何跪於這冰天雪地之間。
對方是個與她二人年紀相仿的姑娘,眼見一國之君蒞臨,她自是忙不迭衝來人叩首行禮,然後才告訴她們,說自己是這一屆新進的宮女,因為笨手笨腳做錯了事,才被管事的罰跪。
明疏影聞言細眉一斂:如此天寒地凍,管事的是想要了這宮女的命嗎?
“你做錯了什麼事啊?”冬苓看懂了自家主子的臉色,這就替她追問。
“回姑娘的話,奴婢,奴婢弄髒了繡娘剛剛繡完的繡品……”少女戰戰兢兢地說著,一雙眼已然不敢去看兩人的臉,“但是……但是奴婢不是故意的,是雪天路溼,奴婢腳底一滑,這才,這才……”
宮女說到一半便說不下去了,大概是覺著自己不該在皇帝面前找藉口。
明疏影見她不像是在撒謊,自是本著“人性本善”的原則,相信了她。
“你跪多久了?”她親口發問,見那宮女猛打了一個激靈,答曰“小半個時辰”。
明疏影簡直不敢想象,自己若是像她這般,在雪地裡跪上三刻鐘,會是怎樣一種痛苦的感受。是以,明疏影趕緊讓她起身,吩咐冬苓親自送她回去。冬苓會意,這就在宮女的千恩萬謝聲中,陪著她一道走了。
兩人走出去沒多遠,明疏影就瞧見其中之一似是回頭看了她一眼。她“傻乎乎”地朝那陌生的宮女笑了笑,看著對方驀地扭過頭去,繼續小心翼翼地跟在冬苓的身後。
明疏影不以為意,也沒在原地等著冬苓回來,就自個兒往寢宮那兒走了。
日子就這麼四平八穩地過著。自打在君寧天跟前暴露了自個兒的秘密後,明疏影倒覺得整個人輕鬆愉快了不少。她不必再在兩人獨處的時候扮作痴兒了,也不用擔心,一旦自己向御膳房和尚衣監索要更多的美食、新衣,會不會惹來男子的懷疑。
當然,她要來的東西,可不光是給自己一個人享用的——比如,她不得給遭人冷待的十四公主送去些厚實又漂亮的冬衣嗎?
是日,明疏影又藉著送吃送穿的幌子,去找十四公主玩耍了。一進屋就瞧見活潑可愛的小女娃在寢殿裡跑來跑去,明疏影一下子笑開了花。
往年的冬天,這孩子都不得不窩在床上,因為只有那裡是暖和的。現在好了,她這個皇姐命人在其寢宮裡燒足了炭火,把屋子裡烤得暖烘烘的,小傢伙再也不必因生怕挨凍染病而安於一隅,可以開開心心地滿屋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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