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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報的太監也說不清楚,只曉得十公主昨兒個白天昏昏沉沉地睡下,自那以後就再沒醒來過。
明疏影坐不住了,她匆匆用帕子抹了嘴,起身就帶著冬苓往外走——這一回,是當真忘了某人的存在。
“皇上這是做什麼?”直到君寧天面無漣漪地問了一句,她才驀地頓住腳步,回身去看。
“朕要去刑府看十妹妹!”語畢,她也不去看男子是個什麼表情,吩咐底下人馬上備車,就風風火火地往外走。
一出屋簷便是火辣辣的陽光,明疏影顧不得打傘,頂著大太陽直往宮門去。還是冬苓手腳麻利,趕忙從一宮女手中接過紙傘,忙不迭替自家主子遮上。
“皇上,奴婢知道你心急,可是,攝政王還在呢,您這樣貿然前往刑府,他會不會……”
“不會,朕不過是去看看情況,攝政王不會計較。”
對於君寧天的底線和肚量,明疏影還是有幾分把握的,是以,她才膽敢不經過他的允許,便徑直離開御書房,去宮外探望十公主。
於是,半個時辰後,一聲便服的女帝便火急火燎地敲開了刑府的大門。
替她開門的是個年輕的小夥子,見一陌生的漂亮姑娘立於門外,他自是免不了愣了愣。冬苓見狀連忙亮明瞭身份,對方一聽,這才嚇得趕緊拉開了門。
一路迎著這位尊貴無比的稀客進入府邸,家丁一面吩咐人去知會主子,一面將人領到了自家少爺的臥房外。
沒法子,對方是皇帝,就算是個傻子皇帝,那他也是得罪不起的。所以,不論皇帝要去哪兒,他都得乖乖地為她引路。
是以,明疏影很快就見到她的十妹妹。只不過……這人不是醒著的嗎?!
似乎是被欺騙了的女子在一干人等驚呆的注目下,腳底生風地走了過去。
“十妹妹!”
“皇……皇上?”
“十妹妹,他們說你暈過去了!朕好擔心的!”故意無視了十駙馬——刑爾雅目瞪口呆的神情,明疏影迫不及待地坐到了十公主的床邊,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一雙眼直直地盯著她,“你要不要緊啊?!哪裡不舒服呀?”
誰來趕緊地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扮豬吃虎
心下雖是百思不得其解,明疏影面上還是急急打量起女子的渾身上下,言行舉止間無不透露著焦急和傻氣。
誠然,在多數人眼裡,她仍是那個天生痴傻的皇帝,所以,一旦離了與君寧天獨處的場合,她就得變回那傻乎乎的模樣。
十公主沒有對來人的表現產生絲毫的懷疑,她柔笑著握住一國之君的柔荑,輕聲回道:“皇上,臣妹沒事的,只是昨天不知道怎麼搞的,忽然有些頭暈,大約是睡得太久了……害夫君他們擔心了。”
話音未落,她業已抬眼看向一旁的刑爾雅,眼中不由得透出幾分嗔怪之意。
想也知道,定是她一睡不醒,嚇壞了這個把她捧在手心裡的夫婿。關心則亂,他見心愛的妻子怎麼也喚不醒,竟是急得六神無主,甚至令訊息傳到了皇宮裡,巴不得皇帝能令整個太醫院的人傾巢而出,為他救治愛妻。
孰料鬧了半天,竟是虛驚一場——還驚動了一國之君。
冷靜下來的刑家長子羞愧難當,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交代了一通後,便屈膝向皇帝請罪。
這個時候,刑家夫婦也已前來恭迎聖駕。因為自家兒子“大驚小怪”的舉動,害皇上也是嚇得不輕,他們自覺有罪,也忙著給皇帝下跪。
明疏影見一家老小都給她跪了,心下頓時哭笑不得。但考慮到這刑爾雅也是因太過珍視這才忙中出錯,她便也不打算計較,只笑眯眯地讓他們起身,說是十妹妹無事便好。
氣氛自此開始緩和,十公主拉著姐姐的手噓寒問暖,聊著聊著,索性便要留她在邢府用膳。
說實話,她們姐妹倆也好久沒有一道吃飯了。眼下她嫁進刑家,姐姐又被那冷麵閻王管頭管腳,姐妹團聚的機會可謂少之又少,難得今日姐姐登門來訪,她自是捨不得放棄這個良機。
明疏影見女子睜著溼漉漉的眸子——殷殷期盼地注目於她,心下不忍拒絕,想著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便欣然應下了。
孰料就在兩人相視而笑的時候,攝政王突然駕到的訊息就把大夥兒嚇了一跳。
皇上來了已是意外,怎麼連攝政王都上門了?
刑家人紛紛看了看坐在床沿的一國之君,只見她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瞧著房門的方向,喜出望外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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