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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今接連出嫁了兩位公主,陪嫁了兩批宮娥,這偌大的禁宮,似乎是該到了招納新人的時候了。
話雖如此,明疏影還真不曉得怎麼跟君寧天開這個口。
是了,這個男人,自從平定叛亂、坐鎮朝堂之後,就一門心思撲在前朝政務上,壓根沒這閒工夫來兼顧後(和諧)庭之事。偏偏這麗國的皇宮早早地就沒了皇太后以及皇后,剩下那些先帝的嬪妃乃至更老的太妃們,不是犧牲在了那一場驚天變故之中,就是自此嚇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決計不可能出面挑起這後宮的大梁。
所以,明疏影想來想去,而今這宮裡能管這檔子事兒的,好像只有她這個女兒身的一國之君了?唔,如果她不是個傻子的話。
眼瞅著貼身婢女冬苓都因人手不足而忙進忙出,明疏影愈發犯難了。
最後,她還是毅然決定:挺身而出。
於是,是日晌午,略覺犯困的君寧天又迎來了一張熟悉的、愚蠢的、討好的笑臉。
根據這幾個月所積累的經驗,他無需思考,就知道眼前的小丫頭又要有求於他了。
不過,他最近的心情不是很好,因此,他不想像以前那樣睜隻眼、閉隻眼——輕易默許她的請求,以免她得寸進尺、無法無天。
許是也感受到男子散發出了拒絕的氣息,明疏影在心底窘了一窘,心道她還什麼都沒說呢。
莫非以前的招數已經對他不管用了?換言之,他膩煩了?
明疏影覺得這樣不行——那可是她的殺手鐧啊!若是失效了,該叫她如何是好?
想到這個,女子原本燦爛的笑容也變得有些僵硬。她趁著男人垂眸去看奏本——不再理會的空當,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臉。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她竟愕然發現,君寧天的臉色較之前些日子,貌似差了些許。
明疏影想了一會兒,眼珠子一轉,忽就目露精光。
“攝政王,你是不是很累啊?”
君寧天不理她,兀自批閱奏摺。
“最近大家都很累嘛。宮女姐姐們每天都跑來跑去的,聽說有好幾個都累趴了呢!攝政王,為什麼大家都那麼累啊?”
聽似沒頭沒腦的一席話,卻叫本對其置若罔聞的男子不緊不慢地抬起了眼簾。
君寧天面無漣漪地注目於她,眼珠子一動不動,看得明疏影莫名有點兒發怵。
她想,他若是長得凶神惡煞些,她大概也會被這張臉給嚇到的。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考慮可怕不可怕的時候。
見對方不接她的話茬,明疏影只好自導自演地繼續。
“哦!朕知道了!”她猛地一拍手,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一定是人手不夠!攝政王,你每天一個人看這麼多摺子,肯定很辛苦吧?”
話音落下,女子業已一臉欣喜地看向依舊無甚反應的男子。然後,她毫不遲疑地將臉上的表情切換成同情與憂慮。
君寧天持續冷著臉看她。
“攝政王你那麼累,應該多多歇息嘛。”明疏影見狀,只得接著大言不慚,好似完全沒有注意到他涼颼颼的眼神。
直到君寧天冷不防張開了嘴,冷冰冰地問她:“皇上不知道臣為何這般操勞麼?”
誒?
明疏影沒料到他會來這麼一句,是以不由自主地愣了愣。片刻後,她又回過神來,恍然道:“朕知道,朕知道!一定是奏摺批得太多了!來來來!朕幫你一起批!”
語畢,她真就伸出手去,搶他手裡的奏本。
君寧天不慌不忙地擋開了她的手,面沉如水地注視著她帶笑的面孔。
“臣之所以近來倍感疲倦,乃是因為宮中接連嫁出了兩位公主。朝中謠言四起,莫非皇上對此一無所聞麼?”
話音落下,明疏影又是一愣。
“謠言?什麼謠言啊?”然後,她皺起眉頭,“苦思冥想”。
“說臣故意將皇家僅存的幾位公主接二連三地嫁出去,到最後,天家血脈凋零,這麗國的江山,便是臣的囊中之物了。”
如此寥寥數語,君寧天說得面不改色心不跳,明疏影卻是聽得膽戰心驚。
這是在暗指自己多事,在五公主嫁人後不久,又促成了十公主的婚事,害得他遭人詬病了?!
可是話又說回來,他還真敢當著她的面,直言不諱啊!
不過,她是一個“傻子”,傻子聽不出這麼深奧的含義。
這樣想著,明疏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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