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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不一樣。”
此言一出,明疏影徹底變了臉色。可她還是竭盡全力佯裝無事,表示自己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
若無其事的笑臉徹頭徹尾地惹急了君寧天。他驀地上前兩步,站在距離女子極近的位置,猝不及防地抓起她的一隻手。
“明姑娘,明疏影,你還在騙我。”
話音未落,被遽然揭穿真身的女子就覺整個腦袋一片空白。彷彿過了好半天,她才勉強回過神來,訥訥地動著嘴皮子,問君寧天究竟在胡說什麼。
孰料對方二話不說,就將她的手心使勁貼在了自個兒的臉上。
“金麟橋,恨水東,你對我說過,儘管你沒法用雙眼看清一個人的臉,但只要讓你摸上幾回,你就能記一輩子。”
明疏影美目圓睜,全然不能言語。
須臾,她下意識地順著他的動作,開始一點一點撫摸他的臉龐。
無盡的黑暗,熟悉的觸感,還有身前人那擲地有聲的話語,終是令她埋藏著的思緒破繭而出。
☆、與卿相認
自十歲那年起,明疏影的眼睛就時好時壞,有時能和常人一樣視物,有時卻只能依稀感覺到一絲光亮。三年前,不,十年前,她隨奶孃一道出門,遠行求醫,在機緣巧合之下,救了一個身受重傷的年輕男子。那人自稱姓“金”,除此以外,就再沒向她透露更多有關他自己的資訊。她依稀察覺到他在被什麼人追殺,但從其言談舉止中,她認定他並非惡人,是以,她不光替他處理了傷口,還讓他扮作她的小廝,助他躲過了一場殺身之禍。
然而,她做夢也不會想到,昔日那個僅僅與她一路相處了不到一個月的男子,竟然就是……
“你是……你是金公子?”
“是我。你終於想起來了,終於願意承認了!”
聽著他難得有了明顯起伏的語調,明疏影只覺猶如身在夢境之中。
“真的是你嗎?”
“是我,就是我。我那時不得已才隱姓埋名,才……”才會叫你遲遲認不出我,白白耗費了兩年的時光。
明疏影啞然失笑。
“金,君……我哪裡想得到,居然會是你。”
話剛說完,她就倏地神色一改。
“你是不是早知道是我?所以才特地……特地把我爹找來?”
君寧天看著她細眉一斂,冷不防抽回了自個兒的柔荑,心裡倏爾生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我……除此以外,我不知道該如何讓你親口承認。”
明疏影不樂意了。
“怎麼跟審犯人似的?你既然已經起疑,直接開口問我不就好了?”語畢,她又意識到哪裡不太對勁,“算了,這種事換我,我也未必做得出來。”
誠然,對著一國之君,問她是不是借屍還魂了,是不是曾經救過自己的故人,這事兒擱誰頭上,誰都未免覺著有些難以啟齒。畢竟,遭人奪舍這種事,委實太過荒誕。萬一她的的確確就是原主本人,他堂堂攝政王的顏面往哪兒放?
明疏影暗自思忖著,並不知此刻男子的臉上,已然流露出少見的笑意。
她果然是那個聰明機靈又善解人意的她。
是的,她還活著,活著回到了他的身邊,以至於他都忍不住生出一種衝動,想要將這個他整整牽掛了十年的女子,將這個失而復得的珍寶,緊緊地擁入懷中。
不過,他到底是忍住了。
“告訴我,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說實話,聽君寧天這麼問,明疏影是頗覺意外的。
約莫是在她臉上目睹了不加掩飾的疑惑,男子隨即解釋了起來。
“我們分開後的第三年,我去找過你,可是,明家人告訴我,你染病去世了。”
“染病?”
明疏影笑了。
“我知道,你當年除了……除了目不能視之外,身子非常康健,精神也很好,不像是會得病暴斃的人。”
明疏影兀自笑著、聽著,事過境遷,她也不怕將家醜外揚,這便一五一十地將當年的遭遇告訴了君寧天,殊不知這素來清冷的男人聽了,竟是不由自主地沉了臉。
“怎麼了?”女子見他一聲不吭,便停下來問他。
“沒什麼。”嘴裡說著這樣的話,男人的手卻是早已握成了拳,眼底更是迸出了罕見的殺意。
聽他語氣陰冷,明疏影忽又啞然失笑。
“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對我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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